老太太看向男人,说道:
“儿啊,我在这看着,你出去吃饭吧。”
男人应了一声,正准备出去,孕妇赶紧说:
“老公,你出去的时候顺便帮我带几块巧克力和红牛。”
老太太皱眉:
“吃什么巧克力?巧克力多贵啊!那东西能顶饱吗?这不是有米饭!”
孕妇疼得“哎哟”一声,颤抖着声音道:
“妈,别人生孩子都要准备这些的,防止生的时候没了力气,而且,钱我来出,让他用我的工资买!”
老太太数落道:
“怎么就没力气了?现在的人吃得多有营养,哪里就没力气了?”
“我当初怀孕的时候,天天吃不饱饭,不照样生孩子?”
“什么你的工资我的工资,那不都是咱家的钱?”
“你还偷偷定了这么高级的医院,要我说,在我们老家镇上的卫生所生孩子也一样!”
“你现在条件多好啊!大医院住着,我们两个伺候着你,哪像我当年,喝口水都得自己倒……”
男人不耐烦听老太太唠叨,打断道:
“你就听妈的吧,她是过来人,不比你懂得多?”
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老太太继续数落: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娇气,生个孩子就把自己当宫里的娘娘了,我年轻那会儿,上午生孩子,下午还要下地干活呢……”
孕妇委屈地别过头,落下两滴泪,不再说话,含着泪端起盒饭。
顾昔看着这母子俩,气得牙根痒痒。
她在纠结,应该把疼痛转移给这极品母子中的哪一个。
算了,小孩子才做选择,她是成年人,母子俩一起教训。
顾昔本来是站在病房门口的,突然走了进去,然后“咦”了一声:
“咦?走错了吗?大娘,这是几号房啊?”
老太太的啰嗦被打断,看向顾昔,不耐烦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年纪轻轻的眼神这么差,还不如我一个老婆子!”
趁她得巴得的时候,顾昔指尖一弹,无色无味的药粉弹入她的嘴中。
孕妇强忍着泪水回顾昔道:
“这是702房。”
顾昔道了谢,慢悠悠往外走。
老太太转过头,继续数落儿媳妇:
“好吃好喝供着你,你有什么好哭的?赶紧吃,别糟践了饭菜——”
突然,她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来了。
她急得大声喊,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老太太惊恐地用手指往嘴里掏,仍旧发不出任何声音。
旁边病床的产妇松了口气,世界安静了。
这一家子昨天住进来的,她听了一天老太太的唠叨,烦透了。
但是,面对这种老太婆,她也不敢硬怼。
她是真的很同情隔壁床的孕妇。
老太太急得去拉儿媳妇的手,指着自己的喉咙比划。
孕妇抹掉眼泪,疑惑道:
“妈,你怎么了?”
看老太太急得一头汗,孕妇只得拿起手机,给男人打电话。
“喂,老公,妈好像生病了。”
过了一会儿,男人匆匆回来,还一手抓着炸鸡,一手拿着可乐。
“吃饭都不让人吃安稳,又怎么了?”
孕妇忍着疼说道:
“妈的嗓子好像出问题了,说不出话来了,你带她去看看吧。”
这个时候,顾昔觉得肚子好像有反应了,于是使用疼痛转移技能,把疼痛转移到那个男人身上。
随即,就跟楚昭一起,回了自己的VIp病房。
男人几口把手中的东西吃完,带着他妈往门诊走去。
挂号排队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肚子一阵收缩。
嘶……好疼!
难道刚才吃到坏了的食物?
疼痛突然加剧,他痛苦地捂着肚子,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
周围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以为他得了什么急病。
前面排队的人好心的把路让开,说道:
“小伙子,你先挂号吧。”
男人强撑着站起来,给自己和老太太都挂了一个号。
刚才是他扶着老太太过来,现在是老太太扶着他往诊室走去。
老太太急得满头是汗,心疼的看着儿子,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众人都好奇得看着这对母子。
男人看起来并没有外伤,怎么疼成了那个样子?
母子二人在门诊各种检查,化验,花钱花得老太太心碎,却没查出任何问题。
老太太坐在诊室的地上,拍着大腿撒泼,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简直快把她憋死了。
男人躺在地上疼得一阵阵惨嚎,来回打滚,直喊救命。
医生十分无奈,只能劝二人道:
“你们这病实在罕见,要不你们去首都的大医院看看吧。”
真是奇了怪了,当了半辈子医生,第一次遇到男人阵痛的。
男人给媳妇打电话,想让媳妇帮他订票,安排一下去大医院的事情。
但是他媳妇已经进了产房,手机无人接听。
VIp病房里,顾昔对楚昭道:
“你去给702房的孕妇请一名护工,就说不用她出钱,医院看她没人照料,免费提供的服务。”
顾昔觉得,那名孕妇挺可怜的。
不过,她生产的时候,有这么糟心的老公和婆婆在身边,才更可怜吧?
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呢。
顾昔对老太太下的药,有效期一个月,至少让她过一个清静的月子。
几个小时后,顾昔又生下一名胖嘟嘟的男婴,她也没有在医院多做停留,直接回家了。
楚昭用小摇篮装着儿子,进入空间。
等顾昔回到凤仪国时,两个宝宝就放在了一起。
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躺在一模一样的摇篮里。
一模一样的可爱。
楚昭把两个摇篮来回换了几次位置,然后问顾昔:
“阿昔,你现在还能分得清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吗?”
顾昔白他一眼,幼稚!
她看了看,一模一样的两个宝宝,她还真分不出来。
随手一指右边的宝宝说:
“他是哥哥!”
楚昭哈哈大笑,得意无比:
“错,这是弟弟!”
顾昔惊讶:
“你是如何分辨出来的?”
楚昭得意道:
“我在哥哥脚上画了一个圈,弟弟脚上画了一条线。”
顾昔一看,果然看到左边摇篮里的宝宝脚上有一个用黑笔画的圆圈。
“嗬,这有什么用,等洗了澡,一样分不清。”
楚昭点头道:
“也是,他俩身上连个胎记都没有。要不,给他俩弄个纹身?”
顾昔一个枕头砸过去: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