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振华让人调来了这六人的档案。
八排12号,施思思,女,三十岁,行动处三组成员。
二排16号,金慎,男,三十二岁,行动处五组组长。
五排3号,淮桂泰,男,二十七岁,行动处二组成员。
七排23号,吴玮,男,二十八岁,特警队成员。
三排19号,钟勇,男,三十岁,特警队成员。
六排1号,包畅,男,二十五岁,行动处一组成员。
顾昔看了一遍,然后走进第一个房间,用肯定的证语气说:
“施思思,你是内鬼!”
施思思惊讶地看了眼顾昔,瞪圆了眼睛气咻咻道: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
心声:「这个女孩在胡说八道什么?仗着跟郭局有关系,就胡乱诬陷人吗?我不就是利用职务之便给表弟安排了份工作,怎么就跟内鬼有关了?」
顾昔心中一乐,呵呵,这位肯定不是内鬼了,但她做的事肯定也违纪了。
不过,违纪这种事,只要不是特别严重,她也没必要管,于是说道:
“别激动,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你是内鬼是不可能的,但是违纪的事也最好别做,不是有句话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嘛。”
顾昔话中有深意,施思思脸色一白,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
“我知道了。”
心声:「看来我做的事上面知道了,这是要敲打我一下,今天回去我就把表弟的工作辞了,希望局里能既往不咎。」
施思思被放回去了。
顾昔走进第二个房间,如法炮制。
“金组长,你是内鬼!”
金慎听到顾昔如此肯定的语气,愣了一瞬,随即不卑不亢的说道:
“顾昔,我认识你,我不知道你是走的什么门路进来的,但是我提醒你一句,年纪轻轻的,不要随便开玩笑。”
心声:「这种关系户进来的,说话都不过脑子吗?没有任何证据,说话就这么直接,不怕得罪人么?我进局里十年了,难道凭她一句话,还能给我硬扣个莫须有的帽子不成?还是说她盯上了我这个组长的位置,想搞我?」
顾昔翻翻白眼,一个组长,官很大吗?
“金组长说得对,我就是开个玩笑。”顾昔嘻嘻一笑。
金慎冷着脸道:
“现在的零零后说话都没个把门的,这种话也能拿来开玩笑吗?今天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
顾昔只好陪笑道:
“是是是,金组长教训得对,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今天就是一个小测试,您可以回去了。”
金慎没再理会顾昔,黑着脸大踏步走了出去。
顾昔心道,这还真不是人干的活,人都被她得罪光了。
但是谁叫她主动揽下这个任务呢?
算了,为了华安部,自己落个差名声不算什么,反正她也不打算在这里有什么前途发展。
顾昔又走进第三个房间。
“淮桂泰,你是内鬼!”顾昔瞟他一眼,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道。
淮桂泰一惊,随即立刻收敛了神色,正色道:
“话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的话我可以告你污蔑!”
心声:「怎么办?我是被发现了吗?可是怎么可能呢?我做事十分谨慎,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刚才那份试卷不就是几道题么?到底是哪里暴露了?还是说,她在诈我?对,一定是这样,我不能先乱了阵脚。」
顾昔看着他,冷冷一笑,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出去。
来到旁边房间,顾昔对郭振华说道:
“郭局,这个淮桂泰就是内鬼,您可以抓捕审讯了。”
郭振华看到顾昔前面连连放走了两人,心里松了口气,如果全都是内鬼,他得崩溃。
“小顾,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刚才也一直盯着监控,顾昔不过是跟淮桂泰说了一句话,还没有跟前面两人说得多呢。
顾昔不想让人知道读心术的事,嘻嘻笑道:
“我说我是从名字看出来的,您信吗?淮桂泰,怀鬼胎嘛!”
郭振华当然不信她的说法,但也不再追问,顾昔的秘密属于国家绝密,她不愿意说的,他不能多问。
淮桂泰被带走审讯了,顾昔道:
“剩下的三人也未必清白,我再去看一遍。”
第四个房间。
顾昔一进去,也说了同样的四个字:
“吴玮,你是内鬼!”
吴玮大吃一惊,说道:
“你胡说,我什么都没干过!你们是不是因为昨晚的行动,间谍头目逃跑,就怀疑我们特警队有内鬼?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我们一开始接到任务时,没有人告诉我们娱乐城有间谍,只说有杀人犯混进了娱乐城,让我们埋伏抓捕,我们也是后来抓到人,才知道是抓间谍!”
心声:「搞什么鬼?我们特警队就是抓抓人,事先连抓谁都不知道,居然怀疑我们做内鬼?就算我们做内鬼,也不知道该通知谁啊!」
顾昔微微一笑,强行让自己不尴尬,说道:
“别激动,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是内鬼那是不可能的,看你这一身正气凛然的气质,谁是内鬼你都不可能是。我过来就是通知你一声,你可以回去了。”
吴玮瞪顾昔一眼,满脸的怒气,却又不好发作。
心声:「要不是看她是个小姑娘,真想揍她一顿!」
顾昔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走了出来。
看来这活也只能自己干,换个男的,这得干起来。
第五个房间。
钟勇也是特警队的人,顾昔觉得他们的脾气都偏火爆,为了不挨打,还是换个委婉点的说法吧。
“钟勇,昨晚间谍头目提前得到消息,知道有特警埋伏在外面,所以从楼顶逃跑。你们特警队有内鬼啊。”
顾昔眼神定定看着他。
钟勇比吴玮冷静多了,他甚至还微微扯出一丝笑容。
“哦?这么说,你是怀疑我是内鬼喽?”
心声:「等了这么半天才有人来见我,恐怕他们已经诈唬一圈了,就是不知道哪个愣头青会被这种小伎俩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