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前朝后宫一体,史怀仁憋着坏要弄死她,史贵妃能不帮着自个爹?
继昌帝笑呵呵把史贵妃扶起来,
“爱妃,朕跟你开玩笑呢。你别看国师年轻,他神通大着呢,能给朕求来仙丹。”
史贵妃长舒一口气,拍着心口,娇嗔道:
“陛下,您吓死臣妾了呢。”
“哟,那是朕的不对,朕给你拍拍。”
说着,继昌帝也去拍史贵妃的胸口,嘴角还挂着色眯眯的笑,自以为很幽默地说:
“爱妃你这里这么大,胆子怎么这么小啊,哈哈哈哈……”
呸!老色胚!辣眼睛!
顾昔垂下头。
一群太监鱼贯而入,又送来一千两黄金。
顾昔如法炮制,念念有词的收了黄金。
又拿出几瓶药来,狗皇帝不是想要精神头好么,不是想老当益壮宠幸妃子么,除了降三高的药,顾昔还拿了能令人精神亢奋的药。
保证狗皇帝吃了,夜夜做新郎。
她这个国师的地位才更稳固。
至于副作用嘛,关她什么事?
史贵妃之前在后宫听说过国师的神奇,今天更是大开眼界。
她朝着继昌帝撒娇:
“陛下,您让国师也给臣妾求些养颜的仙丹来嘛。”
继昌帝哪有不依的?
“国师,那就辛苦你问一下太上老君,有没有女子用的养颜丹?”
虽然顾昔很富有,但有钱不赚王八蛋。
待太监们又送来一千两黄金,顾昔收了后,拿出几盒维生素,对贵妃道:
“贵妃娘娘天生丽质,只要服用一些驻颜的仙丹,就可青春永驻。”
史贵妃欣喜地命宫女接了过来,随后眼珠一转,对继昌帝道:
“陛下,国师为陛下求来仙丹,这可是大功一件,陛下应该好好赏赐国师。”
这女人会这么好心?
事出反常必有坑。
顾昔连忙道:
“臣得蒙陛下厚爱,官至一品,还有侯爵,已是感激涕零,不敢再邀功。”
继昌帝也道:“嗯,朕确实也不知该赏国师什么了。”
史贵妃眸中闪过一丝算计,不愧是宫斗胜利者,坏主意说来就来:
“陛下,国师可还未大婚呢,不如陛下给国师赐一门好姻缘,以国师的身份,尚公主也配得起,咱们平阳公主不就挺合适么?”
顾昔皱眉,在原主的记忆中翻了翻。
平阳公主,排行十二,是皇帝最小的女儿,今年二十一岁,驸马一年前病死。
据说这位公主很得皇帝宠爱,即使没了驸马,日子也过得很滋润,光面首就养了数十个。
这是又要换女驸马的剧本了么?
顾昔若答应,会沦为群臣的笑柄,毕竟谁也不想头上绿油油的。
顾昔若拒绝,那不是明晃晃地嫌弃公主吗?
皇帝的女儿,再不堪也轮不到臣子嫌弃,定会触怒狗皇帝。
史贵妃打得一手好算盘!
千万不能小看枕边风,女人宫斗起来,比朝堂的尔虞我诈厉害多了。
这不,人家不用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笑吟吟几句闲话,就将了自己一军。
还有一层是顾昔没想到的,史怀仁想安插探子进国师府,但是国师府只在一开始的时候买了三十名下人,就再没买过,无从下手。
若是借着大婚,以陪嫁的名义送进国师府,那就顺理成章了。
史怀仁私下给平阳公主送过几个面首,史贵妃与平阳公主私交不错。
继昌帝想了想,觉得用公主去拉拢一下国师也挺好,以后自己是他的岳父了,一家人了,再要什么仙丹岂不更方便?
“陛下,不可!”
顾昔赶在继昌帝开口前先开了口。
继昌帝皱眉,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为化解危局,顾昔只好编故事:
“陛下,臣虽是神的使者,但也是肉体凡胎,只不过机缘巧合开了天眼而已。
虽然臣也很想红袖添香,佳人在怀,但是作为神的使者,臣不能近女色,必须至死是少年,否则将神力全无。”
史贵妃没想到,自己设的局被破了。
齐大胜为了拒绝公主,编出这样的理由来,难道他就终身不娶了吗?
继昌帝当然不能让国师的神力消失,毕竟他还指望着长生不老呢。
于是缓和了脸色,说道:
“既如此,那便作罢。”
史贵妃脸上挂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呀,臣妾差点做了错事,坏了国师的神通。国师的童子之身可万不能有闪失,这关乎国运。
但是臣妾担心,国师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万一被哪个狐媚子勾引了,破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继昌帝一听,也皱起了眉,他自己是个色鬼,自然知道男人的想法,万一国师把持不住,那他的仙丹岂不就没了?
顾昔看到史贵妃那不怀好意的脸,就心头一沉。
后宫的女人,没有八百个心眼子,都活不了两集,她是又憋了什么坏水?
顾昔只能见招拆招:
“娘娘放心,臣一向坐怀不乱,为防万一,臣的府中,除了几个厨娘和洒扫的粗使丫鬟,其他都是男人。”
嗯,她的后院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呢?只有一个醋缸男。
史贵妃瞄了一眼旁边的太监,嘻嘻笑着,意有所指道:
“陛下,您身边的林公公五十多岁了吧?他可还是童子身?”
唉,果然最毒妇人心!
这个死女人是想阉了她?
林公公忙点头哈腰道:
“娘娘取笑了,老奴八岁就净了身跟着陛下,自然还是童子身。”
这似乎给继昌帝提供了一个思路。
若想永保童子身,切一刀岂不是一劳永逸?
顾昔一瞧继昌帝的表情,心道不妙,赶紧说道:
“陛下,若是能去了那玩意儿,臣早就挥刀自宫了,神的使者,必须是纯阳之体,若是成了太监,不阴不阳,天眼也就开不了了。”
哼,任你魔高一尺,我有道高一丈。
继昌帝也只得作罢。
史贵妃扭着手里的帕子,脸上挂着笑,眼神却异常阴狠。
顾昔想到进宫的目的,忙道:
“陛下,臣此次进宫,是有大事要禀报。”
继昌帝这才想起来,国师是主动进宫的,还没问他什么事呢。
“哦?是何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