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哥哥来接你了!”孟宥川一把接过马嬷嬷怀里的小胖团子元澈,一手又牵起自己香香软软的小妹。
“二少爷慢点慢点,”马嬷嬷笑呵呵地柔看着热情的孟宥川,二少爷平日也是玉树临风的一位谦谦君子,唯独遇到小姐的事啊,才显得急躁了些,这不也刚好了证明了二少爷和小姐感情好吗。
小姐和皇上的事她们虽然知道,二少爷他们可不知道,这能多一个真心对小姐好的她才更高兴呢。
其实嬷嬷也是想差了,就凭青音那张盛世美颜,这谁能眼瞎的不喜欢她。
青音也柔顺地任由着二哥将她拉入马车,在王府守岗的侍卫惊艳和恍惚的眼中离去,只剩下几架华丽的马车背影。
孟宥川带来的马车有十架,八辆基本都是用来拉嫁妆的,剩下一顶最大的,轿子里铺满了毛茸茸又厚实的皮毛,挂着的摆件也是用了上好的瓷器和盘碟,里面装备好了些精致的马蹄糕、红豆糕之类的,这些都是原身最爱吃的,显然沛国公一家对自己的小女儿\/小妹是极其疼爱的。
孟宥川抱着软乎乎的小外甥坐在马车里,“小元澈是不是很想小舅舅啊,对吧,小舅舅也很想你。”
还一边搞怪地做着鬼脸逗着他,逗得小元澈“呵呵”直笑,莲藕似的小肉手臂也欢快的挥舞起来。显然连仅剩的一点形象都在青音面前消失了。
青音看着长得一副嫡仙样子的孟宥川肆无忌惮的逗着小元澈,嘴角微微抽动,她这个二哥真是貌不可相,谁能想到一个外表高冷的嫡仙君子的皮下住着一个爱搞怪的搞笑男,真该让京城里爱慕的他的女子好好地看看他这副样子,不知道有多少滤镜破碎的受伤女孩。
“二哥,大哥也在府上吗?”
青音好奇地问道,记忆里她这位大哥简直和工作狂魔的雍正一个性子啊,以前经常在工作的地点忙个半夜三更,有时候还直接彻夜不归,吓得一向认真的沛国公都有时候不得不担心自己这个大儿子会不会有一天猝死,这种忙得情况直到娶了穆祉丞将军府的大嫂穆婉莹才好转,大嫂虽然名字看起来是个婉约温柔的闺秀,实际上确一名典型的虎门将女,一手双刀耍得虎虎生威,再看到大哥这样的作息后,直接带着刀杀到了大哥工作的工部,硬是把工作狂的大哥逼得作息稍稍正常起来,对上大哥的大嫂只能说是一物降一物,之前怎么劝都不听的大哥还被老父亲嘲笑了好几天,大哥和大嫂的感情其实也很好,在她还在闺中的时候,两人已经有两子一女,也是京城有名的恩爱夫妇。
提到大哥,孟宥川有些幸灾乐祸,“小妹,你是不知道,大哥前天偷偷半夜点了灯看案本,被大嫂好一通教训,昨天都被大嫂罚了蹲马步一夜了,腿都是抖的,还说他是摔的,笑死我了!”
“大哥要不是不在府里等着接你的话,大嫂准能再让他罚一通宵的马步!”
青音点点头,“也是,大哥太不爱惜身体了,就该让大嫂管管。”
想起爽朗又疼爱自己的大嫂,青音嘴角微勾,她大嫂家里有六个哥哥,就她一个女子,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男的哪有妹妹香,她就喜欢香香软软的小妹!
沛国公府,一家人也是齐齐出动,孟夫人焦急地在大门口走来走去,眼里满是喜意和担忧,既喜又能见到小女儿,又担忧小女儿的后半身。
剑眉星目的孟荣轩看着焦急的额娘劝说道:“额娘别担心,路上有宥川盯着了,不会出事的。”
“哎,我这没看到娴儿心底总是不放心,那丫头总爱把事憋在心里,也不知道这回怎么样呢!”
沛国公拍了拍妻子的手臂安抚道:“咱们娴儿回来就好,她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了,咱们也能好好养着她。”
“对啊,娘,小妹的事就是我的事,谁要是嚼小妹的舌根子,我把她头发都给她剃了,看她还敢不敢出门。”穆婉莹关心的附和道。
有了几人的关心孟夫人心底微微放松下来。
“大小姐,大小姐回来啦!”门外的站岗的侍卫激动地高声呼起。
孟夫人也看见了远远冒出一个车影的队伍,她激动地走向前。
马车到了。
从马车先下来的嘻嘻笑笑的孟宥川,他抱着白嫩可爱的奶团子,退到一边他伸手去接,一只白得恍若羊脂玉一般细腻的纤长手指搭在他的手上。
孟宥川已经是孟家最白的人了,可是在那只洁白如雪的手的对比下,却形成了鲜明的色差,让看得人却莫名的生出了点隐隐的期待和想法。
真正的美人没有哪一处都不是完美的。
随着那只手的伸岀,众人也才看清了那道走出来的身影。
南国有尤物,容华若桃李。
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是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女子的真实写照,明明只是一袭朴素的淡青色旗袍,在那张天然雕饰的浓艳馥丽的脸的映衬下变得陡然高贵起来,古有佛靠金装,可绝色的美人却是人衬衣裳。
“这是我女儿?”孟夫人满脸震惊,回答她的不是同样震惊到失色的丈夫和大儿子他们,而是笑嘻嘻的孟宥川。
“额娘,这不是妹妹是谁,不愧是我的妹妹就是和我一样长得盛世美颜,哈哈!”
“……”
被臭屁的小儿子\/弟弟惊醒的孟夫人们醒悟过来,她白了一眼自恋的小儿子,她这儿子是真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若是论娴儿未出嫁之前也确实能看出想像,可今天,要不是他先出来,她早就把他忘到了十万八千里远。
“额娘,阿玛.”青音走上前,眼里泛着点泪意。
孟夫人看着隐约熟悉的五官,却美到一个极致的小女儿,她心都要被她哭碎了,她一把抱住青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别怕啊娴儿,额娘养你一辈子。”
看着老婆抢了自己台词安抚小女儿的沛国公,无奈地凑在一旁,揉了揉小女儿的头,“没事,咱们先进去再说。”
“小妹别伤心,那王爷对你不好,嫂子给兄弟们给他敲闷棍去!”穆婉莹挤到青音的另一侧。
孟荣轩看着被团团围住根本近不了身的青音,无奈地和小弟两两相望,正好和孟宥川怀里的睁着大眼睛的奶团子对上了眼,他眼睛一亮,妹妹抢不上,小外甥还抢不上吗!
最终的结果就是除了什么都捞不着的孟宥川,其他人都收获了难得的开心。
孟夫人每日都将小女儿的闺房打扫的干干净净,青音住回来的院子也自然就是她原来的院子,看着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干净整洁的闺房,青音不由得感叹孟母对原身的爱意。
“额娘!”青音紧紧抱住孟夫人,埋在她的怀里。
“哎,傻孩子,回来是福可不能把福哭没了。”孟夫人柔情地看着撒娇的青音,眼里满是对女儿的疼爱。
沛国公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娴儿,这没有外人,阿玛想问问你和皇上到底怎么回事!”
孟夫人疑惑:“娴儿怎么和皇上扯到关系?”
青音松开额娘,镇定地说道:“额娘,阿玛,女儿也不瞒你们了,皇上说要娶我为妃。”
除了心中有了猜测的沛国公,其他人都惊住了。虽然小妹\/女儿确实长得这副倾城美貌,可小妹\/女儿可是皇上的弟媳啊。
孟夫人面露担忧,她是知道女儿之前有多么爱果郡王的:“娴儿你可是自愿的?”
青音心里一暖,浅笑着说:“额娘,阿玛,女儿是自愿的,女儿和果郡王的缘分到底是强求的,结不成好果。”说到这,青音眼里泛着点泪光。
看着有些伤心的青音,孟荣轩两兄弟恨不得现在就把果郡王套一个黑袋打一顿。
几人也不好再问青音的伤心事,生硬地又换了个话题。
孟宥川傻笑:“小妹,二哥明天带你去放风筝吧,这两天风大,准能放得高!”
“……”
孟夫人白了一眼小儿子,笑着开口:“娴儿,澈儿在吃辅食了吧,他喜欢吃什么啊,额娘到时候让膳房的师傅做着。”
收到好几道白眼的孟宥川委屈,但他不说,这不是小妹以前爱放风筝吗。
青音将几人的小动作收在眼里,她微微一笑:“额娘,澈儿他不挑食,做的什么辅食都爱吃,随便让师傅做几道易消化的就好了。”
“好好好,我们澈儿啊真是乖宝宝,比你几个舅舅可好多了,弄啥啥不吃,真可爱。”孟夫人又抱着小元澈亲了亲。
被亲娘说出糗事的两个人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总不能和亲娘计较吧。
青音自从和亲爹和亲娘交代了事实,沛国公和孟夫人就做好了准备,只是他们没想到那一天会那么快。
沛国公看着眼前熟悉的公公,和青音回来还没超过三天的旨意,沉默地停顿了片刻。
苏培盛老神在在,眼里一点也没有被怠慢的生气,他清楚的知道孟小姐那张脸的威力,他不是也轻易的陷了进去吗。
“苏公公稍等,微臣这就喊小女出来。”
苏培盛笑眯眯道:“沛国公大人客气了,孟小姐出来就行。”
看着离去通知孟小姐的小太监的背影,苏培盛的眼里也暗藏着几分难逢的惊喜,对比基本和青音日日相见的雍正,他是实打实的和青音已经有了一月未见。
在他的翘首以盼中,青音也终于来了。
孟小姐不,贤贵妃娘娘变得更好看了,兴许是离开了让她伤心的果郡王吧。
他苦涩地念起了手中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沛国公之女孟静娴,贤明淑德,性情柔和,勤勉柔顺,风姿雅悦……朕见之欣喜,今特封为贤贵妃,其子元澈更名为宏澈,钦此,请贤贵妃娘娘接旨。”
青音行礼接旨:“民女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做完这一切的苏培盛也没急着走,他笑道:“娘娘好生准备吧,皇上特意让奴才说明娘娘可以三天之内入宫。”
“多谢苏公公提醒。”青音手下的玉兰准备好的金裸子荷包递给苏培盛。
后宫前朝也都为这事震荡不已。
景仁宫,像是被种种乌云密布压住的星辰,气氛压抑地可怕。
皇后(乌拉那拉宜修):“哈哈哈哈,刚来了个熹贵妃,如今又来了贤贵妃,皇上是不是没有我的话,就直接把本宫的皇后都让给她们坐了!”
“啊啊啊,剪秋,本宫的头又疼了,好疼,好疼啊。”
剪秋连忙起身为她按摩头部,直到皇后冷静下来才劝说道:“娘娘,这新来的贤贵妃也好,正好让她和熹贵妃对上,娘娘终归会做到最后的。”
“对,对,对,本宫还得好好给她们添一场火。”皇后眼里闪过一抹恶意。
永寿宫,也是如此。
槿汐眼色一沉:“娘娘这个贤贵妃留不得,这人不知道凭什么本事勾引到了皇上,不管她知道了多少都对娘娘有着至关重要的危害。”
熹贵妃何尝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本来想借着皇后除掉这个孟静娴,可没想到她竟然进了宫,还和她成了同一位分,她虽说已经不爱皇上了,可对皇上这么偏爱的女子还是起了强烈的嫉妒心。
熹贵妃:“可她和我同一位分,这不好下手。”
槿汐:“娘娘,这宫里最放心不下的也还有一位呢,这位贤贵妃再怎么高可也才刚进宫,就看她能不能活过这么多的阴谋诡计了。”
熹贵妃紧张的心微微放松下来。
后宫里大大小小的妃子也对着来势汹汹的贤贵妃生起了恶感,明明她们是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的,这个贤贵妃凭什么越过她们直接成为皇后之下的贵妃,凭她一个和离的侧福晋吗!
如果说对这件事最生气的也只有笃定雍正不会抢夺弟媳的太后了,刚知道这件事的她恨不得直接晕倒在地,也好过直面皇上相当于乱伦的事,她气得发抖,朝着下朝的雍正走了去。
“皇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那可是你弟媳!”
雍正冷面:“额娘,有所不知,这孟静娴已经和离,这女未婚的,朕有何不能娶!”
听着皇上这一番堪称不要脸的话,太后气得捂住连胸都有些发疼的心口,这难道不是你下的旨吗,竟然还如此理所当然。
雍正没有理她,他笑着开口道:“额娘,你说十四弟是不是该回来了?朕倒是有些想他了。”
太后说不出话了,她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小儿子,可她这个没良心的大儿子拿祯儿来威胁她,她怎么敢再开口。
雍正看着太后落荒而逃的背影,眼里满是冷意和讽刺,他这位额娘明明给他的后宫做了这么多的事,却不觉得错,反而一提到他那个‘好弟弟’就知道不行了,呵,真是他的好额娘啊。
青音可不知道后宫里针对她的一番连环大计,就算她知道了也不在意,她有实力能避过这一切算计,更何况不是还有某个暗戳戳保护的人吗,青音感受着周围越来越多隐藏的暗卫人数。
虽然青音和皇上的这门婚事受到了许多的阻拦和不赞同,但在绝对强势的皇上手里,贵妃的仪式还是开始了。
青音的宫殿被选在和养心殿最近的宫殿之一,月华宫。
月华宫被布置的喜庆至极,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喜气十足的欢乐。
毕竟分到月华宫的下人们迎接的可是直接坐到贵妃位置的贤贵妃,这荣宠宫里可是独一份。
因此即使还没见到新主子的月华宫的下人们就高兴的已经不能自已了。
青音穿着雍正准备的凤冠霞帔,披着鲜艳夺目的红盖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成婚了,并不紧张。
没过一会儿,青音就闻到了熟悉的龙诞香,随着一声轻笑,红盖头就被揭开了。
“娴儿,朕终于娶到你了。”
雍正看着眼前一身红色的却更显娇嫩、夺目的青音,眼里满是痴迷,当初见到娴儿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红色分外适合她,果然,美极了,美得让他更加嫉妒当初看到青涩的娴儿的果郡王,他眼底一暗,他这个弟弟要是安分点,他也不介意留他一条命,要是不安分的话,他会在死后给他加封的。
青音羞红了脸,那么红意缠绕在她的脸上分外的艳丽,像开在死亡沿岸的曼陀罗之花,牢牢地吸引住任何一个不经意间走到的路人,直到这时,这张绝色的脸蛋才透露出青音本质的绝艳,危险又美丽。
她红唇轻启:“皇上……”被雍正修长又带有一点茧子的手指捂住,微微粗糙的手点在那么鲜艳的红上,留下更重更艳的一点痕迹,让雍正的眼更深更暗。
他沙哑着嗓子:“不,叫我夫君,娴儿。”
看着青音那不停颤动的如同蝶翼一般的睫羽,雍正几乎是干渴的、迫不及待地亲到了那处眨在他心底的美丽眼睛,顺着眼睛、鼻尖、一点滑落到他最喜欢的一抹红意,夺取他最饥渴的黏腻、甜味。
风起叶落,徐徐暖风吹走了一室一夜的旖旎。
雍正满足的在疲惫的青音光滑至极的脸蛋又亲了几口,才恋恋不舍的轻声离开。
朝廷上官员们也看到了脾气分外好的雍正,众人微微放松下来,这些日子因为贤贵妃的事可是有好大一批的官员遭了殃,闹得最凶的人可是到现在还在牢狱里待着呢。
对着未曾见过贤贵妃,有的官员心底竟起了几分好感,幸好皇上娶了贤贵妃,脾气稳定下来了,要不他们这稍不慎又被皇上骂一通可真是受不了。想到这,也有人羡慕地望着沛国公的方向,沛国公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这朝廷上没被骂过的只有沛国公了吧,真是父凭女贵!
朝堂上的官员们被皇上找茬惯了,今日都没被骂,反而向沛国公投来了大部分的感谢眼神,看得沛国公一阵无语,深刻地怀疑他这帮同僚脑子坏了。
青音可不知道因为雍正的躁狂反而给她带来了许多的好感。
她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酸疼,在玉兰的服侍下勉强起了身。
“娘娘,皇上免了你给皇后的请安。”玉兰一边为青音梳妆一边高兴地说道,皇上心疼娘娘,她再开心不过了,之前娘娘和皇上事她担心了好久,幸好现在也修成了正果。
青音点点头,刚好她也不想去,一堆心眼的人她是真的不爱和这种人打交道,累得很。
“澈儿呢?”
玉兰回道:“娘娘,小阿哥在偏殿玩了,采苹在那守着。”
青音看了看镜子,简单的涂了点唇膏,这东西只是护唇的,对小孩子也没什么影响:“好,等会把他抱过来吧,他这几日经常换地方,应当有些害怕。”
“是,娘娘。”玉兰为青音插上最后一只青石玉兰簪子,才退了出去。
景仁宫,为了见识和应对新来的贤贵妃,不管是何身份的妃子也积极地提前来了景仁宫,皇后也是特意地打扮了许久,还有坐在左边第一位的熹贵妃,打扮得也是华丽至极,皇后看着这样的熹贵妃,眼里闪过一抹讽刺,这位女中诸葛的甄嬛不是一向自持不能以色侍人吗?
熹贵妃也很快发现了皇后眼里的讽刺,她心底升起些怒意,表面却大方地展露一抹浅浅的笑意。
皇后看着这抹像极了姐姐的笑容,她像是被针刺了一般难受,嘴边的笑容微僵。
众妃们显然敏感的察觉到了皇后和熹贵妃之间的暗流涌动,景仁宫也越发安静下来。
“——报,皇上有旨,贤贵妃体弱,免三天向皇后请安。”
看着熟悉的跟在苏培盛后面的太监面孔,妃子们神色各异,尤其是熹贵妃和皇后脸上的僵硬更加明显。
这恩宠可是熹贵妃都没有的啊,啧啧,这位贤贵妃可不好说啊。
这景仁宫大概只有既憎恨皇后又憎恨熹贵妃的安陵容是真心喜悦的,大概其她人的心里都也都带些厌恶的,这恶意显然冲着得是殊荣的贤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