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拘留室中的两兄弟,面对住的地方并非是差的那般绝对,但厕所没有任何掩盖,床铺面对着面,只能勉强侧躺才能将整个人休息的状况,也算不得什么好的地方。
雷狮这几天,恐怕是对于原来身体的反而不适应了,翻来覆去的总睡不着,而面对着哥哥的烦恼,卡米尔也是睁眼到天明,想要帮助对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毕竟要不是自己那一张,早就成年,但因为当初自己的祖母没有给自己上户口的缘故,干脆按照了当初他来家族的日子,定为生日的结算给予身份安排情况下,闹出来的乌龙,恐怕还会轻松些。
这边的设施确实艰苦了,卡米尔面对大哥的再次翻身,思绪良久,突然开了口:“明明已经庆祝过生日了,连之前驾照都想到的事,我却没有考虑过这个情况,大哥,对不起。”
伴随着最后话语的落下,先干面对那狭小的床板翻来覆去的人直接坐了起来,他转头看着也没有睡意的弟弟,是难言的愤怒,却最终只是捏紧着拳头,低垂着眉眼看地面。
“大哥,我可以去修改口录。”卡米尔神色淡淡的开口,像是说着什么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在这些话下,却是那坐起的人再也忍受不了般,一步一步的朝自己靠近走来,本就没两步的路,对方却走的十分漫长小心,却又多了那几分艰难。
雷狮那张脸落入卡米尔的眼中,在思索了许久的情况下,却是最终让人最无法接受不了的失望,他所展现出来的能力,确实有益于眼前的哥哥,但是真的没考虑过自己。
面对那距离拉近而扑面来的压迫,先前还能平常说话的卡米尔内心有了慌张,他那双如同大海般的眸子,也无法维持了原有的平静。
紧张的眨着眼,神色闪动的不敢对上那双紫色的眸子,在起手之间重重的落下,震惊的瞪大没有闪躲的攻势中,那拳头落在了他的脸庞侧面,床板都跳动了。
而雷狮面对,之前一句重话都不忍心说的弟弟,他动了怒,唇角勾起带来的笑,多了几分憔悴的疲惫。
“你为什么,总把自己排除在外呢?”
雷狮面对自己出手没有闪避,而在自己一句话下却突然侧过身不敢看自己的卡米尔,突然出现的心虚,与胆小,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你究竟把大哥当做什么人 ,在有多少,尽做出一些幼稚的事情,看来不过无关痛痒的打闹。”
他单膝弯腰越发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似乎准备倾听那微不可察的声音,唯恐错过些什么,可偏偏是长久的安静,那自言自语的悲痛牵动的永远是自己的心弦,似乎影响不了眼前后背的半分。
在没有任何的回应下,雷狮将额头贴在了对方的床板边缘,指尖微折的紧着对方被褥的一角,闭上了眼。
“卡米尔,晚安。”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夜晚中竟然会有了这样的矫情,在还未转身下,不过刚刚起来就被抱住了,对方的动作十分迅速像是预谋过许久,十分顺畅与自然的,扑进了雷狮的怀中。
在这么多天下来,两人重逢还是第一次如此对方主动的亲密,先前重聚感慨弟弟终于长大了欣慰分开中,雷狮内心其实隐秘的期待着。
童年时期,被他人全身心依赖的情况,那时的自己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不用顾虑这个,思考那个,背负什么,舍弃什么,隐瞒纠结,甚至最后都是那些……
言不清,道不明,故作高冷扣着文字的承诺,只是因为他能实现的太少,所以不敢给太明确。
卡米尔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大哥,他听着不知何时起那让人疑惑的鼓点,按照时间来算今天似乎就是新年了,这个小国,也有着的庆典时间吗?给拘留室,还敲个中华乐器。
但很快,却发现,根本不是什么其他地方传来的动静,而是雷狮的心跳,自己的大哥因为他的怀抱,而加速了。
认知到这一点后,卡米尔先前不善言辞的难过,在意外感同自己,也总带着期盼的依托下,抬头望进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
那里面的或许并不是所谓的深情,可两人太迫切了,拥抱着,畅想着,先前的一切纠结,都在拉近的距离和不断密集跳动的鼓点中,不需要再过多的语言修缮,只是依颈环靠宁静下,就给予了互相想要的部分。
没有恭贺,没有烟花,没有庆祝,没有守岁,哪怕有着狭小却温暖的床铺,两人却奇怪的选择共同躺在地面,在本身爱干净的情况下,却偏偏将被子与枕头都垫在了下方。
像是当初宿舍试探那不熟悉的安全感,卡米尔紧紧的抱住雷狮的手臂,而现在他占据了对方的整个胸膛,迫切汲取着对方所有的温度,聆听着直观的心跳。
卡米尔知道自己很贪婪,从小便是,只是之前可以控制,但在尝到美味过后却不会放手,因为有了野心会争夺,会积攒,会考虑,会布置,才能一直维持与那本来想要的东西。
逆境的世界,从来不是那般的简单,可偏偏从小顺风顺水的雷狮,却是自己的反面,在所有人都嘲讽的那是自甘堕落的选择下,他就是麻雀飞为凤凰的典范。
不比较什么才会正常,他通用的思维不该放在这里,但偏偏自己就是迫切的想要抓住这些,作为标志,作为无法挽回的后果。
在雷狮全心全意的关切中,自己也只想要更多,哪怕清醒的大脑,从来都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不该有什么,连底线都摸了个清楚。
在凹凸学院中,本就是给想用阶级者自然接受的世界中最后一层镀金的遮羞布,谁都知道姓名牌的校服,覆盖在人的身上究竟是什么样的规则表示,但卡米尔主动要了。
谁都知道,人群之间有着壁垒,看不上也不会作弄消遣的情况,他也会激化着矛盾,不痛不痒的示威,让雷狮着急跳脚,干脆俩人宿舍搬在一起。
连课程到后来,是其他人看来雷狮占有欲过剩不让上的表示下,两人的关系一直是卡米尔在主导,作为大哥的对方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放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