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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温时言,此刻他应该抬脚就走,可大脑还是控制不住的顺着她的话接了一句。

“嗯?”

“把我拐回家的新套路……”

江离的这句话还未说完,一楼黑漆漆的房间突然亮了灯。

温时言按了按“突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再不走,他还真怕等下出现在派出所。

罪名:诱拐未成年

温时言真是被自己气到了,他发现他还挺不长记性的。

就单单今天下午到现在,已经几次不受控制的被这小学生的行为雷到后悔自己的行为。

温时言把兜里剩的一颗糖拿了出来,递给江离,用力的磨了下牙齿:“安静五分钟!”说完便冲着楼道的楼梯走去。

江离用牙撕开外包装,把糖投进嘴里,跟在“温时言”的后面,安安静静的,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儿乖。

到达房子所在的楼层,温时言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放在她的脚边,然后去开门。

进屋以后,随手打开灯,他径直去不远处的厨房倒了杯水,喝了两口。

等他端着杯子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门一直开着,江离还站在门口,低着头,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走进了一些。

“294、295、296……”

温时言不明白她这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沉默的看着她要作什么妖。

“297、298、299、300。”

“哥哥,五分钟过了哦。”

温时言愣了两秒,才想起来,他刚才对她说的安静五分钟。

她还真是听话,说五分钟就五分钟。

温时言瞬间头大的快要炸开了,一副你爱进不进的模样,抬腿准备进屋。

他还没来得及转身,袖口就被一道很轻的拉扯力扯住了。

他垂眸看去,是她的两只手指,白白嫩嫩的拽着他的袖子。

她的指甲圆圆的,上面画着不同的有些恐怖卡通图案。

温时言顿了两秒,视线顺着她的手往上移到她的脸上。

她眼睛大大的,黑亮黑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温时言挑了下眉,无声都问她有什么事?

“哥哥,我有点紧张。”

“?”

“虽然我这个人很喜欢直接,可现在见家长会不会有点太早了。”

“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温时言一个使劲,把袖子从她手里挣了出来,然后拎着她的后衣领一路拎到了卫生间,往旁边一丢。

他打开柜子拿出来一只新牙刷。

开包装,清洁,挤牙膏一气呵成,趁江离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往她嘴里一塞。

“刷牙。”

然后抬脚走人。

30秒后,他又走了进来,递过来一个透明玻璃杯,见她一副呆呆的模样,没人伸手接。

温时言把玻璃杯往洗漱台一放,一秒都没有多待,转身走了出去。

江离咬着牙刷,有点呆的目送温时言走了出去。

五秒钟后,她走到卫生间门口,往外探了探头。

客厅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这么晚了,他的家人肯定都休息了,她丑媳妇见公婆的美梦今天怕是破碎了。

江离瞬间觉得有点小失落,她蔫蔫叹了口气,走回到洗漱台前,对着镜子刷起了牙。

五分钟后,江离洗漱完,盯着洗手柜上的纸盒,正寻思着怎么打开,一抬头,镜子里就出现了温时言的脸。

“哥哥……”

温时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站在门口:“刷完了?”

“嗯。”江离甜甜的回了一声。

“去睡觉。”温时言说着便转身准备穿过客厅往卧室走。

他走了两步,见她没任何动静,又折了回来,两根手指拎着她的衣领边角,一脸无奈的往前走。

客厅挺大的,但东西并不多,也没有太过复杂的陈设,仅有的两张桌子,上面挂了几幅画。

很奇怪的画。

江离动着脑袋,把他的客厅研究了一遍,任由着温时言拖着她往里走。

走廊也挺长,中间有两扇门紧闭着,也没有亮灯,不知道是不是他父母住的。

江离歪着脖子朝身后紧闭的门多看了两眼,温时言就止住了脚步,推开了一扇门。

江离听到动静,急忙扭回了头,然后整个人就被拎了进去,下一秒门就被关上了。

江离一脸无语。

温时言的操作越来越迷惑了,看的江离一头雾水,过了一会儿,撇了撇嘴,她还没洗澡呢。

她伸手在门把手上转了转,门被反锁了。

江离站在原地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温时言到底什么意思。

她本来想开口喊的,可话到了嘴边就被她极力的忍住了。

江离心想,一定要淑女,千万要给未来的公婆留个好印象。

一想到明天就要见面了,还真是有些兴奋。

她慢悠悠的转过身,打量起了房间的内况,卧室很大,床也很大,比她睡得公主床还要大。

房间里的陈设也很简单,所有的桌子上除了几本书,再无其他东西,连张照片也没有。

江离随手拿起一本,翻开看了两眼,就将书合上放回到了原处,全英文的经济学,名词一大堆,她可没兴趣。

她收回脚,又往前走了两步,是一个很大的衣帽间,门是开着的。

一长排的柜子,挂着几乎一样的白衬衣和t恤衫,和温时言今天身上穿的大同小异。

这是他的卧室?

江离莫名的更加兴奋了,她像打了鸡血一样,嗨的有点手舞足蹈。

走到床边,直接扑了上去,在床上翻了个滚,把脸埋在被子里,闻着清香的味道,和温时言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那晚的江离足足亢奋了半小时,才恢复了平静,根本就没察觉到,她的耳梢已经悄悄地爬上了一抹红。

她的身子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身体的异样,让江离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有些闷的扯着自己的领口,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些,趁着仅存一丝理智前,踉跄的走出酒吧,拦了辆出租车,朝司机报了地址,就有些神志不清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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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之今天喝了一些酒,没有回永安,让代驾把他放在了一个老旧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