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家的公司有合作,她们又从小认识,所以,沈绾拿了那件衣服,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到时候,她的零花钱下来,她再把钱给她。
显然,她想错一个点,她想要,可以,只要她给原主说,原主也会给她,而不是偷偷去拿。
从一开始,她的偷盗行为便是错的。
这次事情过后,沈绾对原主的怨恨更大了,碍于两家的合作,只能一直隐忍着,直到黎越追原主才爆发出来。
奈何辞倾不是原主,没那么多耐心听她解释,神色烦躁,说话极其气人,“你叫我搬我就搬?我偏不搬,还要把咱们两家的合作都给停了。”
沈绾瞳孔骤缩,沈家的公司本就是靠着苏家这棵大树生意才变得比以前好,要是被家里知道是因为她的原因……
她不敢想后面的结果……
沈绾急了,脸色扭曲,躁郁症不受控的发作,尖声低吼道:“苏辞倾!咱们好歹也是多年的朋友,你这么做……”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很差,她连忙道歉,“对不起,辞倾,你能不能原谅我,我……”
看着一溜烟突然跑走的辞倾,沈绾的表情气得再次扭曲,“辞倾!!!”
这边,辞倾买了颗雪糕边吃边问系统,“原主的愿望确定是不杀她?只是想给她找不痛快?”
系统认真查看,作答,“是的,宿主。”
辞倾疑惑,“为什么不杀?我还挺想杀的,割掉她的肉,一片一片的放进油锅里炸……”
她的语调逐渐诡异森寒起来,“让她在极度的疼痛中看着自己被凌迟,看着自己的肉被割下来,不好吗?”
系统瞬间打起战栗,好恐怖的宿主!
它害怕!!!
“我……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啊……”
“那倒是。”辞倾有趣的哼着小调,“毕竟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我杀欺负我的人,就喜欢凌迟他们,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可是……”
寓枳言说这样的杀戮欲会很重,或许再将来的某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所以他给她制定了很多规则……
她讨厌那样的规则……
却不得不遵守……
他凭什么说她不能控制,她觉得自己控制得挺好的。
“规则啊……”辞倾眯了眯眼,唇角怪异地勾起,“终有一天,会消失的,寓枳言,你阻止不了我的。”
她想:他失望、震惊的表情一定漂亮极了……
真想关进笼子里,锁起来,废掉他的修为,每天都干他,狠狠地干,让他哭着哼着求放过,看还他怎么跑,怎么消失。
翌日。
周六。
早上九点,寓枳言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好自己,临走前想给舍友们打个招呼来着,结果听着此起彼伏得呼噜声,直接放弃。
买早餐的人挺多,他等了几分钟才轮到他,买好两份早餐便急匆匆往校门口赶。
没多久,寓枳言到了,余光到处瞅辞倾,发现她蹲在车边,戳着轮胎,明明没漏气,也不知道干嘛要戳它。
有点可爱。
寓枳言是真的觉得很可爱,对方发现他,对他招招手,示意他快过去 。
他眼底含着笑的小跑到她的身边,将早餐递给她,“给,按照你手机上发的给你买的。”
辞倾接过早餐站起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去吃。”
寓枳言:“谢谢雇主。”他乖巧的钻进车里,自己系好安全带,想给他系的辞倾瞪他一眼,轻哼一声,什么话都不说,关上车门,上了驾驶座。
“……”
迷惑的寓枳言不清楚怎么回事,只得慢吞吞地吃着早餐。
辞倾又瞪他一眼。
“……”
寓枳言无奈道:“雇主怎么了?”
辞倾道:“我眼睛抽搐,不行吗?”
“……”
“……行的。”
寓枳言忍了忍,没忍住笑出声,“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白皙的指尖一顿,不由得挠挠裤腿,立刻手忙脚乱的解释,“我……我乱说的……您别介意……”
辞倾豪放道:“我不介意,你也很可爱,就是差我点,你不必自卑,我这人一向很有自知之明,这世界上没有谁能比得过我。”
“……”您……您好有自知之明。
寓枳言讪笑着没再说话,安静的吃着包子,辞倾迅速吃完,开起车直奔景皖区,约莫两个小时才到。
望着眼前这栋豪华的别墅,寓枳言忍不住羡慕感叹,“您真有钱。”
辞倾不明所以的问:“你想要吗?”
寓枳言听不出她的话外音,“想要啊,钱谁不想要。”
辞倾打开别墅大门,“嗯,我知道了,进来吧。”
“好。”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十分干净的画面落在寓枳言眼中,疑惑不解的神情一闪而过,“这里很脏吗?太干净了,应该不需要打扫吧。”
“哪儿不需要?”辞倾振振有词道:“我说它脏它就脏,有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总能积攒灰尘,只是表面干净而已,必须得彻彻底底的来个清理。”
寓枳言想想也是,这么大的别墅,不可能每个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总有需要打扫的地方。
他道:“我要开始打扫了,您有事做的话,现在就可以走。”
辞倾眼睛瞪圆,竟敢赶她走!
生气!!
“嘭”的一声,辞倾一脚踹到墙上,得留下一个重重的脚印,“我不走,我要监督你。”
寓枳言太阳穴猛地躁动起来,不都说她是高岭之花,为人冷淡,可他所认识的她,跟别人嘴里形容的完全不一样。
她幽默……
她人好……
她可爱……
她傲娇……
她自恋……
她霸道……
这些跟高冷压根扯不上边。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或许辞倾也是如此,寓枳言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像被迷惑心智似的,伸手摸了摸辞倾的头发,“雇主,你踢墙干嘛?它又没惹你,踢坏了还得自己出钱修……”
等等……
他在做什么?!
他怎么敢摸雇主的头?!
辞倾恼怒,“你敢摸我的头?我要摸回来!”
找到机会的她飞快上手,不给寓枳言一点反应时间,将他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随即骄傲的哼笑,“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