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倾:“自己吃。”
寓枳言拿起筷子试了下,委屈巴巴的说:“不会拿。”
辞倾哼声,“娇气。”
充当背景板的众人:“……”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长公主吗?
辞倾瞥他们一眼,边给寓枳言得喂饭边说:“别围着了,他就是个很普通的平常人,有什么好看的。”
“都下去准备后面的攻城策略,争取一个月内夺回剩下的城池,好班师回朝。”
只要一提到这件事,众人的思绪立马从寓枳言的身上收回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我等遵命。”
待他们离开后,辞倾捏住寓枳言的脸,“谁教你的妖精?”
寓枳言趴在她耳朵边,哼哼唧唧的道:“宝宝听到的,是勾人的妖精。”
辞倾:“……”
她有理由怀疑他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
半个月后
皇宫。
上朝时。
郁归看着快马加鞭传回来的奏折,面色大喜,他就知道,他的皇姐是最强大的,什么事都难不倒她。
终于可以见皇姐了!
好开心啊!!
郁归只在心里高兴,并未表现出来。
他轻咳一声,“各位爱卿可还有事上奏?无事的话便退朝。”
“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郁归的眼神落在说话之人身上,“沈大人有何事?”
沈大人沉稳道:“长公主早已二十有余,却仍未成婚,臣家中长子沈叙昨日刚及时弱冠,微臣想为他求这门婚事。”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大臣坐不住了,冰冷的视线扫射他,像是在说,你滚蛋吧,什么东西也配得上公长主!
沈恪这个狗东西!!
竟然敢在他们之前提出来?!
这怎么行?!
长公主怎么能便宜他家沈叙?!
众人越想越着急,赶忙上奏,“皇上,微臣家中次子上个月也才及弱冠,臣想……”
“皇上,微臣家中……”
“皇上,臣……”
“皇上……”
远在天边的辞倾还不知道自己被众多大臣替家中儿子求娶婚事,此时此刻的她正给她家寓枳言洗澡。
半个月的时间,不仅让寓枳言的鳞片长出了很多鳞片,还让他学会了很多人类的话。
“阿倾,你要鳞片吗?”
“你看这块。”他指着尾巴中间,“它是最好看的,我想把它送给你。”
辞倾道:“不要。”
寓枳言语气失落,“为什么不要?”
辞倾蹙眉,“要它做什么?拔下来不疼?你是傻子吗?”
不知想到什么,寓枳言有点扭捏地抓抓头发,耳根泛起红晕,脸颊也是烫烫的,“可是我想给你。”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辞倾将洗好的他从浴桶里捞出来放到床上,“不准再提这件事。”
寓枳言抓住她的手腕,仰着头,湿漉漉的望着她,软声软气的撒娇,“阿倾,你要要嘛。”
辞倾顿住,认真注视他,指尖轻触他的眼尾,“为什么非要我收?”
寓枳言没吭声,在她的目光下,他的脸顷刻间红到脖颈,眼神躲闪,拽着旁边的被褥侧过脑袋,一点都不敢看她。
辞倾盯着他很久,卧房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两人陷入沉默,半晌后,她道:“拿来吧,我收。”
“嗯!!!”
寓枳言欣喜若狂的跟她对视几秒,随即低下头开始拔鳞片,疼得他一下子掉珍珠,“不能丢的哦。”
“不丢。”辞倾捡起珍珠摩挲,轻呵道:“真是娇气,娇气包。”
“不要骂我。”寓枳言将拔下来的鳞片递给她,对她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可爱极了,“阿倾,给。”
辞倾接过鳞片,垂眸看着它,乌黑透亮,颜色分布均匀,除了好看就是好看,堪称上等品。
“给鳞片是有什么意义吗?”
寓枳言支支吾吾的道:“好……好像,可……可能有吧……”
辞倾再问:“是什么?”
寓枳言又不吭声,“反正阿倾不准弄丢它。”
辞倾收好鳞片,“答应你,不会丢的,时候不早了,休息吧,我该回房了。”
眼看她起身要走,寓枳言急匆匆地拽住她,“阿倾为什么不陪我睡了?”
五天前。
阿倾让他自己睡,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明明他们之前都是一起睡的。
他不想自己睡……
想跟她睡……
辞倾低声道:“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不必多管,也别想太多。”
前段时间让他睡在她旁边,已经破例过一次,不能再这样,否则他恢复记忆后,肯定不会原谅她的……
辞倾内心的烦躁漫上眉眼,规则什么的好烦!!
“阿倾。”寓枳言软乎乎的叫她,用脸蹭她的手心,“不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