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从树上飞下来,脸色有些沉重,“蟒蛇很多,看来他们是用蟒蛇守护出口。”
“杀了岗哨以后,可能蟒蛇有察觉,所以才往有人的地方爬!”草草还在树上看着蟒蛇争先恐后朝他们爬来。
“姑娘,怎么办?”草草问道。
驱蛇吹哨同火药弹不能用,恐打草惊蛇!约定的时辰未到,惊到山坳里的人。
“用驱蛇药,先对付一下,等我们到了进口就听信号!”明月吩咐道:“加速行进!”
他们行进的过程中,就有蟒蛇爬到脚下,能躲的就躲过去,不能躲的就撒药。
明月几个,身形灵敏,还能轻松躲过蟒蛇,有些士兵对付蟒蛇有些困难。
草草把背着的一包袱药蛇的药,发给他们。
人在惊恐的状态下,很能激发潜力,他们行进的速度惊人的快速。
当他们看青果和暗卫守在山坳的出口时,很是激动。
他们找好位置,守住出口,等待约定的时辰。
由于蟒蛇的功劳,他们算提前赶到。
等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听到一阵巨响,“时辰到了,军师我们进山坳。”
“是,留一部分人守住出口。不能放过一个逆贼!”岳宗威严地命令道。
明月带着一行人,杀向山坳。
此时蟒蛇受到爆炸声的惊吓,纷纷从出口爬出来。
驯兽人的命令也有些失效,看到脚下密密麻麻的蟒蛇,嘶嘶嘶的响声,腥臭的气味,惊人作呕。
草草吹起了驱蛇的哨音,附近的蛇纷纷躲开,又往两旁爬去。
花花问道:“姑娘,我们扔个火药弹,炸死这恶心的东西。”
“花将军,你这是因小失大,蛇能驱赶,就不用费宝贵的火药弹,等会儿要炸逆贼的。”岳宗说道。
“岳军师说的对,是我经验不足。”花花赶紧道歉。
一下把岳宗整不会了,说好以怼人为乐趣的花大将军呢?
“你是小姑娘,见得少。”岳宗说完也觉得不对,又说道:“本军师实际上还不如花将军力气大。”
花花笑了,骄傲地说:“那当然,到现在没人能比过我。”
岳宗看到花花又恢复了老样子,放下心来!
走了又一炷香的功夫。
他们正面遇到了一伙人往出口跑来。
隔着一个小山丘,明月看着来人,愣了一下,真是冤家路窄。
怀乐怎么跑到这南岳来了。
说明蟒山和苍山的山坳是相通的。
花花同草草也惊住了,花花咬牙切齿地骂道:“姑娘,这不是怀乐那个不要脸的吗?怎么跑到南岳来了。”
怀乐身边的男人,明月不认识。
对面的怀乐也愣住了,嘴里不干不净地说道:“真是晦气,哪里都碰到你这个狐狸精的丫鬟!贱人拿命来?”
花花上前,指着怀乐骂到:“贱人贱到不自知,睡了儿子睡老子。想必旁边这位也是你入幕之宾吧。严骋,严从藩的侄子,实际是严从藩同他弟媳的孽障。怎么,拾你父亲牙慧,很可口吧。”
“你这个丑八怪,我是公主,我想睡谁就睡谁,你想睡,可得有人愿意。”
青果上说道:“同这比蟒蛇还脏的东西废什么话,没得脏了耳朵,打!”
岳宗这么大岁数了算是开了眼,问道:“这就是大景朝大名鼎鼎的怀乐公主?”
花花答道:“以前是,现在是庶人,是逃犯,是逆贼!”
怀乐看着身板挺拔,戴着面具的明月问道:“你是沈明月吧,没脸见人吗?还带着面具。你这无能的贱人,就指着狐媚脸勾引人,你的嘴呢?”
明月嗤笑一声,“本公主同你说话怕脏了嘴!”
“呸,什么公主,你这和离……”怀乐还未说完,草草一抬手,怀乐嘴里飞进去一个东西,一下咽了下去。
她使劲抠也没有抠出来。
严骋一看形势对他们不利,扭头奔向山坳的另一个出口。
明月带着人紧追不放。
要不怎么说明宇的人进出自由呢,这么一大片山脉,不只是这两个进出口,肯定还是有的,就是没有被发现。
一路追赶,严骋身边的人,也被杀的差不多了,严骋带着几个贴身护卫还有怀乐,七拐八拐,到了一个洞口。
花花惊呆了,“姑娘,同我们发现的那个世外桃源一样?”
“对啊,天地间,造化的力量无穷大!”
青果追在前面,明月说道:“姑姑,小心有诈!”
话音刚落,山洞里有烟雾冒出来。
草草说道:“快捂住口鼻,有毒。”
“这个烂人,真毒。姑娘,刚才我们该给他们吃颗火药弹。”
“太远了。”王将军无奈地说。
“蒙上面巾,走。”明月吩咐道。
等明月带着大家冲出山洞,怀乐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们在海上!”岳宗指着前方一个小黑点说道。
“那怎么办?”花花急道。
周围也没有船只,岳宗看到洞口有竹排,说道:“我有办法。”
明月吩咐道:“花花你同王将军带着士兵去寻找岳将军,就说我们去追怀乐了,让他派只船过来。”
花花急道:“姑娘,我不离开你!”
“好了,你的任务也很重要,青果姑姑,草草姐我们走。”
岳宗已经把竹排拖到海里,他已经脱了盔甲,一身短打,很是精干。
“公主请上来。”
明月几人飞身上了竹排,朝着怀乐跑的方向追去!
站在竹排上,草草拿出一个火药弹,“姑娘,我拿了一颗火药弹。”
“别湿水,不然炸不成。”
“姑娘,我用油布包着呢。”
“公主殿下,那……那个女人往深海的方向跑了。”岳宗不愧是水军的大将军,眼力极好。
“追。”
大哥信中说,严从藩的兵符没有找到,猜测是严骋拿去了。想东山再起,或者是想投敌。
明月心想一定抓住严骋,为大哥解忧,兵符拿不到也是隐患,边境不稳,对南岳也不利。
同大景朝互惠互利,各得其所!
四个人除了青果,岳宗,明月同草草不识水性。
“姑娘,我不会凫水啊。”
“我也不会。”明月直视前方说道。
“有我呢!”青果说道。
“姑姑,你在哪里学的凫水?”草草问道。
“山里的深潭里的。”
岳宗嗤笑一声,“哼,井底之蛙,你不会是在井里学的吧。”
“怎的,比你差到哪了?”
岳宗也不回答,晃了一下竹排,往青果那边倾斜了一下,青果没注意,掉海里了。
好巧不巧,一个浪头打来,青果眼看就被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