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感觉宁新怎么样?”李宁新的娘问道。
赵小娟想了想,回道: “也挺好的。”
李宁新的娘一脸喜色,说道: “我呀你看你就是一个孝顺父母、会过日子的好姑娘,宁新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既然你也喜欢宁新,那咱就结婚吧!”
赵小娟没有回应,目光看了一眼叔叔,她叔叔一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就直接把婚结了。
赵小娟的叔叔向小娟点了点头。
赵小娟也轻轻点头,表示答应了。
李宁新的娘打开日历本,找了个农历双号的日子,说道: “这个月二十六,你们两个就结婚!”
既然答应了结婚,那当然是越快越好。
李宁新的娘也不管季节了,先把婚结了再说。
农村一般都是冬天结婚,大家都比较闲,这春天大家都在干农活什么的,春风吹得人们脸色也不好看。
可是张宁新的娘顾不了那么多了,早点结婚,早了却一桩心事。
赵小娟对结婚日子也不反对,她就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结婚的时候,把她娘也接过来,让她娘看着她结婚。
她还解释道,她娘虽然傻了,但是还是听她的话的,也不会乱跑,不会给大家带来困扰,把她安排在一个屋子就行。
这点要求对于张宁新的娘来说不算什么,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张宁新陪着赵小娟再次回到南川,把赵小娟的父母都接过来了。
两个人简单地拍了结婚照,领了结婚证,这算结婚了。
婚礼那天,办得也挺热闹,村里有喜事,都会随乡礼,随后就是吃席,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就算完成了。
这回,赵小娟算是彻底的张家人了。她的父母叔叔在这里呆了几日,就要返回老家。
临行之前,赵小娟泪眼婆娑。
这是远嫁,不像嫁到三里五村,想家了就骑着车子回娘家看看。
这种情况,一年能回去一趟就不错了。
李宁新找了一辆三马车,把他们送到了高北镇上,那里有出租车。
赵小娟的娘痴痴傻傻,跟在赵小娟爸爸身后。
赵小娟的爸爸一脸伤感地说道: “宁新啊,我把女儿托付给你,你一定要好好待她,我就这一个女儿!”
“放心吧,叔叔,小娟在这吃不了亏。”李宁新信誓旦旦地说。
赵小娟的父母和叔叔上了出租车,直奔县城而去,赵小娟也是含泪和亲人惜别。
结婚之后,很快,赵小娟就融入了这里的生活。
和李宁新一起,给枣树打药,张宁新负责揣农药,类似用打气筒给自行车打气,张宁新用揣子不停地揣桶里的农药,这些农药被气压压到喷头那里。
赵小娟就负责拿着喷头,对着枣树喷农药。
赵小娟心灵手巧,把枣树喷得非常均匀。
无论是收小麦、收玉米、打枣,她哪样活干得也挺出色。
刚开始来的时候,她的口音还比较重,旁人听起来稍微费劲,没过多长时间,她就学会了当地的方言,几乎听不出一点南川口音了。
相比于以前的生活,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很舒心。
那时候在山区的时候,日子贫穷是一方面,生活上更是受到自己三兄弟两口子的欺压,活得非常别扭,以至于把自己的娘别扭疯了。
现在可好了,自己嫁的人在家里也排行老三,赵小娟可以明显地看出来,张宁新就是这一大家子的核心人物,张宁新的娘对张宁新唯命是从,对赵小娟更是百般讨好。
几个兄弟更是对李宁新格外尊重,这下,赵小娟可以享受一下让别人别扭的滋味了。
李宁新还特别爱在自己媳妇面前吹牛,说在这个家,他就是老大,谁都得听他的。
一提到二哥李宁远,他张口就说; “我二哥是个傻子,一个字都不识,从小就是家里的劳动力。”
过日子时间久了,李宁新的缺点也完全暴露出来。
比如好吃懒做,干工作没有耐心,经常上着好好的班,各种原因的不干了。
这些让赵小娟一度苦恼不已,可是就算张宁新有这些缺点,整体感觉下来,日子还是能过的,赵小娟就忍下了。
李宁新打工没本事,赵小娟自己在家就开始养猪,她养猪精心,把六头猪养得是干干净净、白白胖胖,这又增加了一项收入来源。
最让赵小娟受不了的,就是李宁新时不时地乱发脾气,这一点和李宁远如出一辙,不愧是一个娘生的。
李宁新发脾气,赵小娟也跟他嚷,嚷急眼两人就动手。
赵小娟自然不是张宁新的对手,每次动手就吃亏。
赵小娟也不是个木讷之人,她决心好好地治一下李宁新。
李宁新白天出去干活,傍晚回来时,赵小娟不在家。
他赶紧跑到娘那院,发现也没在那。
会不会串门去了呢?
李宁新把周围邻居问了个遍,连南园子李宁远家都去了,张秀英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这可把李宁新急坏了,自己媳妇找不着了,被人偷走了,不可能呀,那么大一活人。
有住在路边的人告诉他,看到赵小娟搭车走了,问她干嘛去,说是去镇上办点事。
李宁新获得这一关键线索,赶紧跑回家,赵小娟的衣服倒是还在,身份证找不到了。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跑到他娘那,喊道: “娘,不好了,小娟跑回南川了!”
这一句话把李宁新的娘吓了一激灵,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回去了呢?
这是个骗子,不像呀,过日子的活她干得井井有条,大家也算都知根知底,能骗去什么呢?两千块钱?这一顿折腾就为了骗两千块钱?
不对,肯定不是这个原因,以李宁新的娘对李宁新的了解,他肯定是惹到赵小娟了。
“你是不是和小娟乱发脾气,打人家了?”李宁新的娘问道。
此时的张宁新懊悔不已,赵小娟一遍遍地提醒她别乱发脾气,别动手打她,他不听,这下好了,人跑了。
“嗯。”张宁新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