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白菲菲所料,秦明昊一路走来,可谓多灾多难。
他刚离开白菲菲不远,就有一个女人迎面向他走来。
秦明昊一开始并不在意,宴会厅那么多人,人来人往的,总不能要求他走过的地方,其他人要回避吧。
再说,就算迎面走来,只要不瞎都不会撞上。
而且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女人敢不要命地往他身上撞。
谁知,意外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发生了。
女人本来是和秦明昊错开走的,却在距离秦明昊一步远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娇呼一声,朝秦明昊身上倒去。
倒下的姿势好像经过千万遍练习一样,准确又唯美。
女人柔柔弱弱的,想得挺美。
人还没倒下,就已经羞红了双脸,仿佛秦明昊已经接住她一般。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失败。
这可是她屡试不爽的招数,男人都很吃她这一套。
每次都将她抱得紧紧的,生怕她摔疼了。
然后,预想的温暖怀抱没有到来,迎接她的是冷硬的地面。
“哎呀!”女人痛呼出声,摔倒在地上,摔得不轻。
她惊愕地抬头,只见秦明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离她两步开外,满脸嫌恶地看着她。
“你这是打算碰瓷?我虽然钱多,但是我不傻,用这种伎俩讹钱,是不是太低级了些?”
女人的狼狈样子和秦明昊毫不留情面的话,让周围的观众嗤笑出声。
【真不要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就敢往秦总身上扑。】
【秦总刚刚快速后退那两步,简直太帅了。】
【你看秦总那嫌弃的眼神,就差将那个女人剁碎喂狗了。】
【别说,这个女人还挺有风情的。这样的女人秦总都看不上,怪不得不近女色这么多年。】
【这个女的也太自不量力了,她比起白菲菲,可差远了,我要是秦总,我也不选她。】
【听说白菲菲醋劲大得很,管秦总管得很严的。】
【你们说,秦总会不会回家也被白菲菲罚跪榴莲?】
【罚倒立写字?】
【罚跪键盘打字?】
......
众人越说越离谱,倒在地上的女人无地自容,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离开。
白菲菲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女人离开的背影。
虽然没有看到全过程,但是从现场情况,再结合周围人的八卦,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她担心地上前,牵起秦明昊的手,“没事吧。”
秦明昊摇头:“没事,她没有碰到我,这里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还不等白菲菲说信不信,围观的人立刻七嘴八舌地帮忙解释。
秦明昊的人情,不是谁都能这么好运碰上的。
因为他疼爱白菲菲,才让他们有机会帮忙作证,不然他们就是纯看热闹的。
别看这个帮忙解释的人情是小了点,关键时刻,它还是管用的。
商人嘛,最是懂得扯大旗作虎皮的操作,只要能攀上一丁点关系,就能被他们利用到极致。
白菲菲好笑地看着秦明昊,“没说不信你,只是感慨你开始出现追求者了,那我以后岂不是要跟很多人抢你。”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就要思考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让这些人不仅不敢靠近秦明昊,连想一下都不敢。
“菲菲,这些烂桃花哪里用得着你出手,我自己来。他们来一个我砍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绝对不让这些烂桃花碍你的眼。”秦明昊赶紧保证,生怕慢一秒,白菲菲就不理他。
“你舍得?”白菲菲起了逗弄的心思,似笑非笑地问道。
“任何妨碍我们夫妻感情的人和事,我都不会放过。”秦明昊认真道,“你可是我好不容易骗......”意识到说错话,秦明昊改口道,“求到手的宝贝,谁敢来破坏我灭了他。”
“你一个人真的能搞定,不需要我在旁边帮忙折桃花?”白菲菲再次询问。
秦明昊宠溺地抚了下白菲菲的头发,“不用,我接触的都是商业人士,说的话题都是关于商业的,无趣得很。你自己去找你朋友,玩得开心点。”
白菲菲不强求,转身离开,她刚刚好像看见霍茹的影子了,找她聊八卦去。
秦明昊见人走了,又恢复那副高冷不可亲近的样子,继续朝目的地走去。
事实证明,这种碰瓷一旦开了头,不管有前人成功与否,都会有人接二连三地不断试探。
果然,还没走出去多远,又一个不长眼的走了过来。
与之前那个娇滴滴,一看就是个妖艳货色不同,现在这个长得清纯甜美,一副邻家小妹妹的长相,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女人好像第一次来这种宴会,扑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含羞带怯地东张西望,主打一个不好好看路。
这种情况下,发生点什么意外也是正常,怪不得她,她完全是无心之失。
秦明昊不觉得经过刚才的事情,还有人敢往他身上扑。
他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往前走。
然后就发现斜前方有个女人不好好走路,端着杯酒东张西望的,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
他眯了眯眼,直觉不对,正要避开,女人脚下不知怎么拐的,三拐两拐就拐到秦明昊身前。
然后一个没站稳,眼看就要摔倒,她踉跄几步,勉强站稳。
这个倒是没有往秦明昊身上扑,可是她手中的酒却很不幸地朝秦明昊身上泼洒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秦明昊躲开前,一道身影朝秦明昊身前一站,这些酒全部泼到了来人的身上。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连泼酒的女人也被惊呆了,忘记了反应。
挡酒的男人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叫谢远。他的公司与秦氏集团有合作。
他顶着被泼湿的衣服,谄媚地看着秦明昊:“秦总,你没事吧。”
秦明昊神色平静地回答:“我没事,有事的是你。”
谢远见秦明昊没有怪他多管闲事,转身对泼酒的女人怒斥道:“你知道秦总的这套衣服多少钱吗,你就敢往上面泼酒?我告诉你,就算把你卖了,也不够这套衣服的一个袖口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