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熙那边似乎很着急,
说完后,不待江暮云答应,就挂断了电话。
江暮云皱了皱眉,问江问鱼,
“雨熙说七里香是江禾创作的,七里香是什么?”
她已经在剧组泡了一个多月了,白天黑夜都在拍戏。
昨天拍了一整天的戏,没时间关注围脖直播,刚拍完夜戏,接到沈明月的电话。
就连夜处理安排好工作,赶回来了。
刚下飞机,回了江家别墅,知道了江禾的地址,追到这里。
期间是一点空闲和上网的机会心情都没有。
自然不知道七里香是什么。
江问鱼想到江暮云的情况,立即掏出手机,向她展示了斗音上陈风演唱七里香的片段,
江暮云认真得听了一下七里香。
就算她只是个导演,不是歌唱圈里的人,但是也能看出来,这首歌的惊艳优质。
这绝对是一首精品,能火爆全网,成为经典的歌。
这首歌是江禾写的?
江暮云心中巨震,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眼神复杂。
江禾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为什么明明智商堪忧,还不如正常人机灵,时不时会犯病头疼的江禾,突然就变了。
还写出了七里香这样惊艳的作品。
她恨不得破开门,抓住江禾问个明白。
可想到之前江禾那番控诉和冰冷讥讽的眼神,她犹豫了。
沉默许久后,她终于开口,
“走吧,问鱼,我们先回去。”
江问鱼心里也是十分得震惊。
刚才听到三姐说七里香是江禾写的,在她心里不亚于是掀起了一场七级大地震。
七里香怎么可能会是江禾这个废物傻子写的?
她不信。
她也恨不得立刻把江禾揪出来,狠狠收拾他一顿,让他说清楚真相!
可电梯里,已经传来了保安说话的声音。
眼看电梯门马上就要开了,她只能闭嘴,顺从得跟在江暮云身后,从另一个电梯那里下去了。
与此同时。
江家别墅。
豪华的客厅里,江河川沈明月和江星晚,脸上仍是维持着不敢置信的模样。
反复追问江雨熙,
“雨熙,你没开玩笑?该不会是恶作剧吧?”
江星晚不敢置信地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现在是8月24号,也不是4月1号愚人节啊?”
“江禾,就江禾这个废物傻子,他也配和七里香搭上关系?七里香怎么可能是他写的呢?”
江河川和沈明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怀疑人生,
“对啊,雨熙,有没有可能是重名了啊?”
“就江禾?他怎么可能写出七里香啊!”
“一定是你经纪人弄错了吧,江禾是什么样的底气,他有几斤几两,外人不知道,我们还能不知道吗?”
十分钟前。
他们正有说有笑,等着江暮云把江禾这个逆子给带回来。
连接下来要怎么罚他都想好了。
没想到,江雨熙的经纪人,突然给她打了个电话。
“喂,雨熙,你现在在哪?在家吗?”
在得到江雨熙的肯定回答,说自己在家后。
经纪人更加激动了,声音大的从话筒里传出来,不用外放,都能听到。
“在家那就好了,你弟弟江禾是不是也在家?”
就在江雨熙奇怪,经纪人找江禾做什么的时候。
就听经纪人一副分享大新闻,埋怨江雨熙藏的深的样子,调侃羡慕道,
“雨熙,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连我都瞒着啊?”
“还说你弟弟是个傻子,你这也藏得太深了吧?”
“陈风都发围脖了,说要感谢江禾给他写了七里香。那条围脖,都在热搜上挂了一个多小时了。”
“现在全网都知道,七里香是江禾写的了!”
江雨熙整个人都傻了,连自己什么时候挂了电话都不知道。
江河川沈明月,还有江星晚也是满脸不可置信。
反应过来后,立即就给江暮云打电话。
让她把江禾带回来,他们要亲自问一问江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江暮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带回来。
江家人只觉得心口有一百只猫在抓,心痒痒得不得了,恨不得立马知道真相。
现在等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于是,干脆又催促江雨熙,让她再给经纪人打个电话。
又不是愚人节,为什么开这种堪比天方夜谭的玩笑。
江雨熙也是一样的想法,于是点点头,拿出手机又给经纪人打了回去,想问清楚,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江禾他有几斤几两,她这个当姐姐的,朝夕相处还会不知道吗。
经纪人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了,对她家里的情况,也有几分了解。
也是见过江禾的,他那傻傻呆呆的样子,并不是作假的啊。
经纪人也迷糊了一下。
他其实也是朋友打电话告诉他才知道的。
他的朋友也是圈里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手的经纪人。
陈风群发的消息里,恰好也有发给他的。
他和经纪人是朋友,自然知道,他带的艺人江雨熙就是江家人。
于是,便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也是想着结个善缘,以后他手下的艺人想要约歌的时候,还能走一走他的关系。
他也没想过朋友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于是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江雨熙了。
没想到,江雨熙这个江家人居然不知道,认定江禾不可能是写出七里香的人。
经纪人也懵了。
又打了电话给自己朋友,问他,这消息保真吗,确定江禾是江家人吗?
得到肯定答案后,江雨熙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雨熙,是真的,我又打电话过去确认了一遍。人陈风亲口说的,江禾就是江家人。”
“在咱们圈里,除了雨熙你们江家,还有哪个江家这么有名?不仅一样有名,家里人还叫江禾的,那压根不可能啊。”
“雨熙……”
经纪人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劝道,
“江禾到底是你亲弟弟,他能写七里香,看起来也不像是你的那样废物的感觉。”
“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仇?雨熙,看在他有才华的份上,你要不给他点好脸色,和他缓和一下关系?”
他是知道江雨熙十分厌恶江禾的,还曾经亲眼见过江禾端菊花茶给她喝,想讨好她。
结果她直接把杯子摔在江禾身上,让他滚。
好在茶已经是江禾特意放温了,好方便她喝的,不然,恐怕江禾都得被烫伤毁容。
“要是能让江禾给你也写一首歌,那今年的最佳歌手奖,就非你莫属了啊!”
接连两次,经纪人都说没有弄错。
七里香就是江禾写的。
甚至还让她和江禾处理好关系,以便以后让江禾给她写歌了。
江雨熙感觉跟做梦一样。
不愿意相信,可现实又让她不得不信。
而江河川沈明月,这时也打开了围脖,反复看了好几遍热搜。
确定陈风说是,江禾是江家人没错以后。
呆愣了好几分钟。
有意外,有震惊,有不可置信,但与此同时,心里又不可置否得生出了一丝窃喜。
不管江禾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傻了18年,做了18年废物的他,突然就一鸣惊人,写出七里香了。
就算江禾和他们闹翻了,离家出走,还扬言要断绝关系。
可江禾姓江啊!
他是江家人,这一点是怎么也无法否认的啊。
江河川面上多了几分骄傲,
“总算是没丢了我们江家的脸,没有废物到底,算他还有点用,没玷污了我们家这优秀的基因和血脉。”
沈明月也是久违得带上了一抹笑,
“我就知道,我沈明月生的孩子,不可能是傻子。”
“你们姐妹几个都这么有出息,没道理江禾就是个废物。”
“天知道之前因为江禾的病,我在外头丢了多少人。我的竞争对手,我的仇敌,背后都笑话我生了个被拐的傻子。”
“现在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又安慰因为经纪人劝她和江禾低头缓和消息的江雨熙,
“好了雨熙,别不高兴了。哪里用得着你低头去讨好他,你可是江禾他姐姐。”
“弟弟照顾姐姐,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等他回来,你让他写他就得写,他要是不愿意,看我怎么收拾他。”
也是。
她可是江禾的三姐!
江禾给自己的三姐写歌,那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哪里用得着她去讨好他?
这么一想,江雨熙也高兴起来。
唯有江星晚依旧板着脸,
她如今可是娱乐圈当红小花旦,光围脖的粉丝,就有7千万!
别说江禾只是初出茅庐,走狗屎运,写了个七里香出来。
以后还能不能再创作出什么像样的作品都还两说呢。
就算江禾成资深创作人了,那也和她没有关系。
她又不靠唱歌吃饭。
她随随便便拍个广告,都有大几百万的收入。
江禾靠写歌,猴年马月才能赶上她?
总之,她就是讨厌江禾!
想到待会江禾就要回来了,看爸妈的意思,估计就算要罚江禾。
也不会下重手了。
既然看不到江禾倒霉,那再留下去也没意思了。
有这个功夫,她还不如上楼去睡个美容觉。
昨天为了江禾这个废物,她连夜往家里赶,连觉也没睡好。
她这张花容月貌的精致脸庞,可不能有一丝憔悴。
这般想着,江星晚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撩了撩掉在耳边的,性感的大波浪卷发。
起身和江河川沈明月说了一句,自己先上楼休息。
便踩着高跟鞋,一袭性感红裙,摇曳生姿得上楼去了。
留下江河川沈明月,还有江雨熙坐在沙发上,你一言我一语。
讨论着等江禾回来,要用什么法子处罚江禾。
要让江禾给她写什么样的歌,写的话又要写什么风格的,要写几首……
时间过得很快。
眨眼,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沈明月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皱眉,
“怎么回事,暮云还没回来吗?”
江雨熙想了想,
“可能是堵车了吧,现在帝都是越来越堵了,那些穷人就该去坐地铁,开什么车啊。”
“上次我就在路上被堵了2小时,想想就生气。”
沈明月接受了这个解释。
不是因为堵车,难不成,还能是因为暮云没把江禾给带回来吗?
这怎么可能?
他们是绝对相信暮云的能力的。
又耐着性子等了二十分钟,终于,外面传来了熟悉脚步声。
可算是回来了!
沈明月正想抱怨,怎么让她们等了这么久。
却发现,保姆开门后,进来的只有大女儿江暮云和小女儿江问鱼。
至于江禾,那是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而且暮云的脸色,看起来也很差,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大姐,江禾呢?”
江雨熙朝她们身后看了好几眼,没看见江禾的身影,疑惑道,
“怎么没看见江禾,还有大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该不会……”
一个猜测跳出脑海,江雨熙愤怒道,
“该不会是江禾那个混账,半路上逃跑了,把大姐你给气的吧!”
“暮云,雨熙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个兔崽子,是不是真的半路又跑了?”
江河川闻言沉下了脸,
“算了,暮云,你别为他遮掩了,这个混账,肯定是又跑了!”
“我看他是心野了,反了天了!”
“当初一点点小事,就闹得要离家出走,还把我们的联系方式都给拉黑了!”
“现在让你这个大姐去找他回家,他也不愿意回!”
“他这是想干什么?真以为自己会写点歌,就了不起了?翅膀硬了??”
“逆子!混账!早知道这样,那天晚上我就该打死他,省的留下他来气去!!”
江暮云看着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但就是一心默认了,
江禾肯定是又犯错了。
还在喋喋不休,用各种难听的话咒骂江禾的父亲。
突然觉得有些无力。
有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江禾会离家出走,不愿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