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我是说,关大爷不是别人,他是春明的师父,以前他还教过我不少古玩知识呢。”
“况且你是酒楼的顶梁柱,你爷爷出了事,我这个做老板的能不帮忙嘛。”
关小关看他费劲解释的样子,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要不你先回去吧,这儿也没啥事了。”关小关轻声说道。
陈光明瞅了一眼病床上的关大爷,见他的精神好多了,这才开口:“不急,你没车晚上回去不方便,等谢姨来了,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谢姨听医生说关大爷要住院,她就主动揽下了晚上留在医院照顾关大爷的活。
关小关一个年轻姑娘做这个确实有些不太方便。
谢姨四十多岁,之前就一家庭主妇,成天干家务活,有一把子力气。
她已经提前回去准备饭菜和拿住院需要的东西,估摸着也该快到了。
果不其然,十几分钟后,谢姨拎着两个大袋子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也吃点吧,我带得多,有菜有馒头,这个点你们肯定也饿了。”谢姨边打开袋子,边说道。
袋子里面除了几个饭盒,还有一袋馒头。
陈光明没有矫情,走过去拿起一个馒头就啃起来,他确实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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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东西后,陈光明和小关跟关老爷子告别之后,一起走出医院。
陈光明把摩托车从停车棚推出来,不用他招呼,关小关就主动坐了上来。
车子起步,关小关被向前带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贴到了陈光明的背上。
之前因为担心爷爷,心一直悬着,都没顾得上注意这些。
现在心情一放松,她才意识到自己来的时候,也是靠在陈光明身上的,心跳顿时快了几分,脸颊也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红晕。
在办公室刚接到电话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是陈光明的话才让她有了主心骨,才没那么慌乱。
靠在陈光明宽广厚实的背上,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夜风拂过,带着丝丝凉意,但他身上的气息却让她感到温暖。
陈光明专心地骑着车,突然一只手从后面环抱住了他的腰。
尽管已是老司机,但他的小心脏还是陡然“砰砰砰”地跳得飞快。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什么话,可这种沉默却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氛围。
到了关家门口,关小关下了车,却没有立刻进去。
她沉默了几秒后,抬起头看向陈光明,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轻声道:“要不……进来坐会儿,喝杯水再走。”
陈光明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扬起:“好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后,外面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出现一片黑云。
黑云越压越低,一声惊雷划破夜空,一场蓄势已久的甘雨落在了四九城。
风摆荷叶,雨润芭蕉!
那感觉犹如春风拂过泸沽湖,秋雨浸湿九寨沟。
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也可能只是一句话,之后就如决堤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