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熹也不和外公争辩了,外公是个老古董,她应付着答应外公他们回去,外公这才放心下来。
“囡囡,你回去告诉你妈妈,你外婆给她留的宅子里有东西,让你妈妈拿着我给他的那把钥匙把东西都取出来,想办法带回老家,暗室在她房间衣柜后面,要是不能全部带走,就让她换个地方放,万一我们这边要是出事了,那边的宅子肯定也会被查到,你们尽快取出来。”
霍熹点点头答应了,夫妻两人抱了抱霍熹,就让两人赶快离开,离开时还交代了霍老四,让他千万别掺和进来。
霍老四也答应了,见两人悄悄的从后院翻墙走了,夫妻俩这才放下心来。
霍老四两人回到招待所时,颜婉婉和霍老三还没睡,一直等着他们的消息。
霍老四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霍熹让妈妈把钥匙交给她,她和四叔去看看。
颜婉婉自然是相信女儿和小叔子的,毫不犹豫的就从脖子上把钥匙取了下来。
颜婉婉告诉了两人宅子的位置,霍老四和霍熹趁天还没亮时就去了宅子。
宅子里许多年没住人了,院子里杂草丛生,霍熹找到了妈妈说的房间。
霍老四把柜子推开,见后面有一把锁,霍熹用钥匙打开了暗室的门,霍老四和霍熹打着手电筒就进去了。
暗室里全是木箱子,差不多有二十几个,霍熹一挥手把这些箱子都收进了空间。
两人把他们留下的痕迹都抹去了,这才回到了招待所,此时天也快亮了。
颜婉婉见两人这么快就回来了,问道:“你们拿到东西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霍熹:“妈妈,你放心吧,东西我们都藏好了,绝对不会让人找到的,我们在招待所住几天,明天我和四叔去外面打听打听,一定能找到证据证明外公他们是清白的,妈妈,你别担心。”
霍老四也安慰道:“三嫂你别担心,这件事情没那么复杂,只要找到证据,伯父伯母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和三哥就在招待所住着,明天我和娘带着囡囡去找证据,我们三人出去不会让人怀疑。”
霍老三也安慰道:“媳妇儿,你别害怕,一定不会有事的,等天亮了我也出去帮忙找线索,你安安心心的待在招待所。”
颜婉婉说不担心是假的,但现在也没办法, 颜婉婉想了想还是说道:“你们明天出去要小心一点,现在天都快亮了,我下去买点早餐,你们吃了就睡一会,睡好了再出去找线索。”
霍熹点点头,答应了,让妈妈去做点事情也好,不然她总是胡思乱想。
霍老太也起来了,来到他们房间问了问情况,霍老太叹气道:“老头子那时候就和你爸爸说过,让他小心李二军,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逃过他的算计。”
霍熹好奇的问道:“奶奶,爷爷和外公是什么关系?”
“你爷爷和你外公是战友,抗战胜利后你爷爷就退伍回来了,你外公就留在了部队里,前几年部队里面也有动荡,你外公才把你妈妈送到我们家来,你外公也是怕连累到你妈妈。”
霍熹大概也清楚了,估计是外公那时候就想到会有这一天,所以才把妈妈嫁给爸爸。
霍老四也有些好奇,“妈,爸爸要是不从部队退下来是不是现在也是司令了?”
“唉,你爸当时也是为了我才选择退下来的,你外公那时候是资本家,虽然捐了大半个身家出去,你爸他也怕我会出事,这才选择退下来,当时你爸还是你三嫂爸爸的上司呢?要是不退下来估计也能坐上那个位置。”
颜婉婉提着几个饭盒也进来了,他买了五份粥,还有些肉包子。
霍老四和霍熹吃了早餐就去睡觉了,霍熹也在妈妈的房间里面睡了,直到中午,霍熹才睡醒。
霍老三从国营饭店打包来了米饭和几个菜,只能在房间里面吃完饭就准备出去。
霍熹让爸爸在招待所里陪妈妈,她和奶奶四叔三人去找线索,一开始,霍老三不同意,后来霍熹说不放心妈妈一个人呆在招待所,霍老三这才留下。
三人一出招待所就直奔外公说的那个刘二军的那个宅子,霍老四抱着霍熹和霍老太几人走进了巷子,因为宅子在巷子的最里面,他们也不好挨的太近了,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霍熹用神识探查了宅子里的情况,里面有两个男人在睡觉,所有的门窗都关的紧紧的,霍熹还探查到这个宅子里也有一个密室。
四周她也用神识扫了一下,没有人监视,等晚上再来。
几人闲逛着出了巷子,霍老太想了想和霍老四说道:“那我们现在去你外公给我留的宅子里看看。”
霍老四点点头,抱着霍熹跟着老妈身后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到一座院子前停下。
霍老四不由得惊叹出声:“妈,外公这么有钱的吗?这个宅子看起来很大呀 ,里面也没住人,一直荒废着。”
“你外公过世后,这个宅子就没住过人,前几年我还经常回来打扫打扫,有五六年没回来了。”
霍老四有些好奇问道:“那这个宅子一直空着,不会有人打宅子的主意吧?”
“这倒不会有人打主意,你外公之前捐了那么多钱给国家,国家当时也答应了这个老宅不会回收,而且这个宅子的地契已经在我名下了。”
说着,霍老太从怀里拿出来了钥匙把门打开。
踏入院门,斑驳的朱红色大门在岁月的侵蚀下褪去了昔日的鲜艳,门环上锈迹斑斑,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
第一进院子里,杂草丛生,肆意蔓延,几乎掩盖了原本规整的砖石小径。
曾经摆放着精美盆景的石桌石凳,如今也已残破不堪,布满了青苔。
石桌上那原本精美的纹路被磨损得模糊不清,石凳缺了一角,摇摇欲坠。
穿过一道月亮门,进入第二进院子。
这里的正房门窗紧闭,雕花的窗棂已然褪色,木质的框架腐朽变形。
屋檐下曾经悬挂的红灯笼,只剩下几根残破的丝线在风中摇曳。
窗台上放置着一个破碎的青花瓷瓶,瓶身上的图案残缺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