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走后,王老爷子坐在位子上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了二楼,叩响林老头的房门:“老林,方便吗?”
这可把林老头吓了一跳,自己偷听的事被知道了?连忙走到门前,拉开门让进了老王头:“怎么不方便,你是大掌柜这店里哪有不方便的地方啊?”一个猥琐的人再长了一张嘴,真是无可救药了。
老王头不去接他的话,自顾自的拉过凳子,坐在他面前:“老陈当年对我们很不错的,我记得你那时候就差去狩猎队搏命赚钱了,你的制符还是老陈教你的,也让你有了口安稳饭吃,你记得吗?”老王头脸色严肃,看着林老头。
“嘿嘿,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记得记得。”林老头讪讪的回答。
“老陈人不错,本来是有望金丹的,是因为十几年前突发的兽潮才伤了根基,最后寿终的,这是有大功德的,他受伤是因为这全城百姓,洛哥儿父母也死在那场兽潮也会有遗泽的,你明白吗?”老王头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就像是想到哪说到哪,却又句句意有所指。
林老头听明白了老王头的意思,不就陈洛以后会有机缘嘛,啥意思?敲打我?吓唬我?我吓大的你不知道?你都说了当年我能去搏命,老了就不敢了?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却唯唯诺诺的应着:“是啊是啊......”
“我老了,如果没有大机缘或者是海量资源不可能上筑基的,寿元也就在这十来年了,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也会安排洛哥儿进神符宗的,我相信洛哥儿会有成就的,就他那对修仙的执拗劲,根骨不可能决定一切的。”老王头表达的意愿很明确也很坚决,自己会力保陈洛前程,但是他高估了林老头的道德底线,他以为林老头最多用联姻啥的手段来谋夺陈洛的家产,没想到林老头却早就有了杀心。
“呸,恩情能吃一辈子?”老王头走后,林老头关上门,死命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要不是你那几个神符宗的师兄弟,你坟头草都够烧一顿大席了,什么玩意!我需要你教我做事?”
林老头晚上一回家就马上用通讯符召唤来了自己的好大儿跟乖孙,他们一般晚上都不在家,白天也不在,大人都有事要忙的。
“今天叫你们回来两个事,一个是老王头今天找我了,说要帮陈洛去神符宗,估计就在近期,本来还想陈家的事缓一缓,现在看来要抓紧了,你那边没啥问题吧?”说着面朝林坚问道。
“应该不会有大问题,陈洛这家伙没什么在意,最多是老王头事后会闹腾,虱子多了不怕咬,都要出大血摆平了也不介意这点了。”林坚眉头皱了皱,他昨天才被葛队长叫去训斥了一顿,要他抓紧找到柳家亲戚,如果翻船就别怪他丢车保帅。这时候他也是心烦意乱的很,更想快刀斩乱麻,解决所有问题。
“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我听到陈洛对老王头说,明天开始要去墨舞森林历练,寻求突破,奇儿你跟着他,不能第一天就出事,先掌握他在哪些地点活动,然后叫你爹一起去制住他。记住千万带着钱家两兄弟,柳家亲戚没抓住之前一定要小心谨慎。”林老头又转头对林奇说道。
“我知道,爷爷放心就是了,我最近都跟钱家兄弟一起进出,今天回来也带着呢,他们现在就在前院。”林奇大咧咧的回答着。
这钱家兄弟祖上阔过,无奈两人实在是守不住家业,各种的吃喝嫖赌,现在也就剩下一间房子了,不过身手倒是不错,两个都是炼气中期的修为,从那几个酒楼伙计的反馈来看,那个柳家亲戚最多也就炼气中期。
“别大意,有什么事马上用通讯符找你爹,别自作主张。”林老头难得对孙子语气严厉一次。
“知道了,知道了,没啥事我先走了哈,明天我一早会去陈洛家门口盯着的。”林奇很不耐烦,今晚还约了谪仙楼的翠花论道呢,也不知道翠花的酸菜今晚能不能出坛,够不够味道。
“唉,你还是多看着点奇儿,这小子本事不大,心却不小,容易出事啊。”林老头也是无奈的看着林奇火燎屁股般跑出去,转头对林坚说道。
“嗯,我会的,爹你放心,没事我也先走了,今晚还当值。”林坚说着起身就往外走去,今天武家老大去三山城了,他不要给武潘氏站个岗?万一进去坏人咋办?维护城中治安和稳定是城防队应尽的职责,他这小队长自然是要以身作则的。
翌日一早,陈洛一身短打扮,腰中别着一把剔骨刀,出门就直接向城外而去。
陈洛背后的转角走出三个黑眼圈的,正是林奇跟钱家兄弟:“这家伙不睡觉的吗?这么早就起来了?”林奇埋怨着,毕竟昨晚论道时间太长,次数太多,睡都没睡就过来这边蹲点了,结果刚想眯会陈洛就出发了。
“跟上吧,今天也只是注意他在哪块活动,并不是要直接拿下,一会就能完事。”钱老大也有怨气,林奇昨晚论道舒服了,他们干坐着等,安排都没安排一个,哪怕兄弟两个就安排一个论道也可以啊,不论道修行怎么进步?
陈洛一出门神念就已经感知到这三个了,既然是以身做饵,那就装着不知道,疾步往城外走去。
墨舞森林是在城外,不过是在城外三百多里,城里不能飞行,出了城陈洛也不飞,他现在人设是炼气初期啊,怎么飞?拿出一张神行符贴在了身上,顿时身轻如燕,快速向墨舞森林疾驰而去。
后面三个是真不能飞,一下傻眼了,神行符?他们没有啊,平时就在城里喝花酒哪用的着这玩意啊?这怎么跟?还是回去补觉吧。
陈洛疾行一会神念感应后方,嗯?咋回事?人呢?跟丢了还是去前面埋伏了?这剧本不对啊,都做好跟一阶莽牛血拼一场,然后险胜了,怎么跟梢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