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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考试规矩严苛,条件也简陋,且不让带的东西一律拒绝进入。

就是带有夹层的衣物以及鞋子都不让穿,就只能多套两件单衣了。

薄一点的被褥也是要有的。

这三场考试,三天考完一场才能回家。

休息一天后会继续考,真正是考验这些学子耐力和体力的时候。

有身体不好的,都坚持不到最后一场。

从考场上抬出来的学子那可是大有人在。

能坚持从里面走出来的,那都要脱一层皮的。

京城。

同一时间,孤独璃等一众举子也在穆南琛等人的目送下缓缓走进了考场。

检查依旧严格,但孤独璃目不斜视,眸子里都是势在必得。

他要用自己的真本事向世人展示他的不凡与优异。

只要能考上进士,他就已经算是成功了。

而四月份的武比,他也报名参加了。

不管身处哪里,武艺修炼他一刻都未曾懈怠过。

不管是哪一项考试,只要取得一个不错的名次,那他将来登上那个位置,别人的质疑声都能少上很多的。

所以,他必须努力,更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汗水。

已经走到这一步,他身后需要他保护的人很多,他必须成功!

身旁,有同窗相互打气。

“李兄,一定要坚持住。”

“王兄,你也是。”

“十年寒窗,就等这一刻了。

我们一定要成功!”

看着一张张意气风发的脸,孤独璃也是露出了笑容。

是啊,他们,一定要成功!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着他们从头再来。

他要用自己的真本事,为自己,为所有人闯出一片不一样的天地.......

四方烧烤店的生意依旧火爆异常,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期间,也有人上门来闹事,都被穆南琛几人给打了出去。

这可把石海生几人给气坏了。

店里的生意被抢不说,派出去的人还这般没用,不但没能影响人家的生意,还将他们这几个幕后主使给供了出来,害得他都进了那府尹大牢一趟。

石海生就搞不懂了。

自己一个定远侯府的老爷,咋就对付不了几个外乡人呢!

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对面好东西太多,他们又不肯将好东西拿出来与大家共享,这不就让京城里好多达官显贵都站在了人家那一边吗?

石海生可是知道,不管是平时的迎来送往,还是四方烧烤店那东家年节时送进各府的节礼,就让那些道貌岸然的官老爷着实开心了好一阵子。

这不,正月里刚开张,许多人就和那穆东家开始称兄道弟了。

再这么下去,京城哪里还会有锦玉楼的立足之地?

没了锦玉楼,他们吃什么穿什么!

偌大一个定远侯府,除了父亲有一点微薄的俸禄外,家里的吃穿用度可都是靠着锦玉楼的收入呢。

这边的锦玉楼在他手里掌控着,可城北的那间锦玉楼是娘亲在把持着。

那边的锦玉楼受到的波及也很大,但生意还能维持,就是收益并不大。

而他这边,简直要入不敷出了。

这么下去,可怎么好?

而到了二月份,京城的春闱开始了,城中各处的房子和客栈也都紧张了起来。

张六更忙了。

从过完年就开始忙碌了。

没办法,从各地赶过来的学子络绎不绝,手中平日里滞留的房源也都紧俏了起来。

陌锦初倒是不紧张。

两个弟弟考上则好,考不上来年再考又有什么要紧?

反正他们年岁还小,再迟上一年也不打紧。

她现在担心的是她的亲外祖母。

没办法,二月春闱期间,是她外祖母的生辰。

外祖母今年整六十了。

那石顺林糊涂了半辈子,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发妻,要给发妻办六十岁寿宴。

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请到了。

陌锦初这边也收到了请柬。

呵,怕是一出鸿门宴吧?

那石顺林估计也是听见了自己乃老夫人的亲人,他也坐不住了。

尤其是现在四方烧烤店,虽算不得皇商,但与宫中的两名大太监以及京中好多官员都关系交好,他就是想要使些什么阴招来对付自己也是有心无力。

定远侯府的名声,呵呵,早坏了。

哪怕他现在提出要给老夫人置办什么寿宴,那只不过就是在算计一场阴谋。

陌锦初嘴角全是冷笑。

有她在,那人想要伤害她的外祖母,就看她答不答应了。

外祖母已经遭受了几十年的折磨,到了现在那人都不肯放过,那这次,她就好好教教他要怎么做人!

夜晚,陌锦初又抽空去了石府。

破烂的小院里,从表面看一切如旧。

但若是细看,到底是不一样了。

首先,这院子里没了那道苍老伛偻,一直忙碌的身影。

其次,这院子里安静了。

听不见婆子丫鬟的打骂声,院子里的荒草落叶依旧在,但屋内,却干净温暖许多了。

京城不比南域,哪怕是二月份了,那春风依旧料峭,刮在身上依旧冻人。

南域现在,已经开始播种了。

陌锦初将王婆子和玉柳打发出去,然后将那石顺林的打算告知了外祖母。

老夫人听后,平静的眼眸里顿时便爬上了猩红。

他,为何要这么对待她!

当年,可是他去江南亲自求娶的自己!

自从进入石府,她上敬公婆,下善待石府里的每一个人。

他说,一看见杨府的人他就觉得很有压力。

成婚后,她就尽量减少回娘家,后面,更是不知为何断了与娘家人的联系。

可他呢?

娘家送来的许多好东西都落入了他的口袋。

要不是后来自己发现不对将嫁妆悄悄存在了他处,她所有的一切以及性命,怕是早就落入那人之手了!

老夫人双目通红,只感觉有一张大网将她紧紧捆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了。

那些年的誓言,原来都是谎言,只有她在谎言里自我安慰,自我开解,从不知道要如何摆脱这个牢笼,获取自由。

也许,她内心里还在幻想那人会有着一丝丝的良善,然后可以善待她的儿女。

可到头来,终究是她错付了!

老夫人终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要不是心中有牵挂,她早就追随父母的脚步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