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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国亲卫头子在知道七皇子也不见了之后,脸色大变,咒骂了一声。

“就知道带这个麻烦精出来没好事!”

“还愣着干什么?找人啊!”

“都等着回京之后人头落地吗?!”

一群人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只带了最重要的,迅速四散开找人。

但此处离京城还有一半的路程,根本不知道那些刺客抓走两个人是什么目的。

一晚上过去,他们也只是像无头苍蝇一般。

就连蛊虫都传不回什么有用的信息。

一会显示在东面,一会儿显示在北面。

姬无相空跑了好几次,都只能找到曲泱身上的小物件。

他攥紧了拳,浑身戾气都得不到一个发泄。

裴弃更是不敢去他眼前晃,只祈祷着曲泱快点被找到。

……

曲泱昏过去前,只懊恼自己打草惊蛇,没提前对假裴弃动手。

她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挂满了红绸的房间里。

她手脚都被捆着,就固定在床上。

而床上另一位躺着的,是祁金樾!

曲泱低头看到自己和对方身上的红色婚服,只觉得眉心突突地疼。

她挣扎着想解开手上的绳结,也试着借床柱子磨,但还是不能快速解开。

就在她专心自救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祁铖温和笑着走进来,见她这近乎自伤的行为,有些心疼。

“别挣扎了孩子。”

“和樾儿好好过完今晚,我会给你解开的。”

曲泱怒瞪着他,“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亲爹,就这么对待自己女儿的?”

祁铖笑了笑,“为父只是想带你回家,你不肯,便用了些特殊手段。”

他把擦的药放在了桌子上,示意:“明日起来之后,你自己擦一擦,别落了疤,你娘会心疼的。”

“呸!”

曲泱恨不得用针扎了他的舌头,把祁铖毒瘫毒哑了才好!

“少惺惺作态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祁铖似乎很是无奈,像是在宠溺不听话的小辈:“我不会害你的。”

曲泱咬牙,“你要是真不想害我,就放开我!”

“不就是回祁国,大不了我跟你回!但你弄这出是什么意思?”

“我很高兴泱泱接受我这个父亲了。”

祁铖眼神温和,“但祁国皇室不认同你的身份,只有你嫁给樾儿,为父带你回去才顺理成章。”

“你不是在祁国很厉害吗?”曲泱怒视他,语气也带了些讥讽,“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祁铖也不生气,“我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泱泱,为父若是以私生女的身份带你回去,你会被歧视苛待。”

“但如果是皇子妃就简单多了。”

他眼底闪过晦暗,“我会推祁金樾上位,到时候你就是尊享凤位的皇后,没人再敢质疑欺辱你。”

祁铖越说越兴奋,“为父这是在弥补你过去的十四年。”

“谁稀罕?!”

曲泱怒斥,“我一直当自己是个孤儿,从未有过爹娘!”

这话一出,祁铖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他甚至扬起手,想给曲泱一巴掌。

但看到她那张跟长公主格外相似的脸,他又舍不得动手。

祁铖目光淡了一些,“别说胡话。”

“你娘不喜欢听。”

看起来,跟他是说不通了。

曲泱自认倒霉,也不再跟祁铖说话。

她省着力气磨绳结,却看到祁铖去倒了杯水,当着她的面,把药滴了进去。

曲泱瞳孔一缩,难不成想来强的?

“祁铖!我娘如果知道了,会厌恶你的!”

祁铖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笃定,只笑着摇了摇头。

“这药对身体有伤害,为父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泱泱,一会儿可忍着些。”

曲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随后就看到他端着那杯掺了药的水,捏着祁金樾的下巴,给他灌了下去。

几乎很快见效。

曲泱看到祁金樾的耳根都红了,整个人开始挣扎,不停地抓着身上的衣服。

她呼吸一滞:“卑鄙!”

祁铖叹了口气,“泱泱就当可怜可怜父亲。”

“等回去祁国,你若是不喜欢他,为父再给你寻更多的男宠伺候。”

“恶心!”

曲泱愤愤骂着。

祁铖似乎不在意,看祁金樾发作的差不多了,人也有要醒的征兆,他便退了出去。

关门前,还叮嘱了人:“好好伺候着,提前烧水。”

“是。”

曲泱心里拔凉。

她看着要转醒的祁金樾,咬牙磨绳子磨得更厉害了。

祁金樾要是敢做什么事,她今晚一定会废了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曲泱已经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发出闷哼的声音。

她确认祁金樾已经醒了。

可绳结还没磨开,她甚至根本就咬不到绳子。

她急得不行,额头出了汗。

等曲泱查看完绳子的情况,一抬头,就对上了祁金樾泛红的双眼。

她咽了咽口水,“你冷静点。”

“祁金樾!我们这是中招了!再等等,姬无相会来救我们的!”

祁金樾不知道是神志不清还是什么,一步步逼近。

祁铖倒是没给他绑上。

以至于现在的曲泱特别被动。

她不停地祈祷着绳子被磨断,一边呼唤着祁金樾的神智。

他的脸上也染上驼红色,额头出现汗珠,呼吸急促。

曲泱已经能闻到他身上的木质冷香了。

她顾不得磨绳子,整个人最大限度地往后退,拉开距离。

“祁金樾!你再不清醒,我就唤蛊虫咬你了!”

她刚刚就试了,方圆十里,没有任何活物。

曲泱召不来蛊虫甚至是动物来救自己,只能被迫等待。

可她不愿意!

“大不了,我跟你鱼死网破!”

祁金樾没说话,只是低了头,下巴无力地搭在曲泱肩膀上,似乎是要行不轨之事。

他的手也在朝着曲泱的身后伸,不知是不是要把曲泱环住,好方便他行事。

曲泱也切实感觉到了他身上灼热的温度。

她以为自己今天真得要被强迫了。

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