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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那么小二郎啊,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风雨吹……”

我躺在“城堡隧道”自娱自乐,不时有小朋友从我身边路过,其中一位爱说大人话的小孩儿还对他的小伙伴说,你看现在的大人,活的多滋润,晚上陪女人,白天陪孩子。

说的没错,这确实是大部分男人的真实写照,但绝不是滋润生活的真实写照。

“哎哟!”

“我潮!哪个傻叉!”

有人一脚踩在我脚上,还他妈骂我傻叉!

“你有病啊?是你踩的我!”

谁知那女人不分好歹,直接上手掐我脖子,就在我打算喊救命的时候,我被镇住了。

“又……又是你?”

花黎也麻了,掐我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姑娘,这次不能怪我了,是我先到的!我以为鬼子扫荡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你怎么不到十分钟就找到我了呢?两次了,你会读心术知道我要去哪儿吗?”

姑娘点点头,倔强道:“好,妙不可言是吧?最后一次,我就不信,这次再被你找到,我立马和你上床!”

说罢,花黎姑娘甩头边走。

“哎哎,姑娘,万万使不得啊,我可不想和你上啊!我不是……随便的人!”

我擦着额头的汗,果然是刚烈女子,这要是不认识,刚才说不定就挨揍了,好暴裂的女人,踩了别人还骂人,可想而知什么家庭教育出身。

我要跟她好了,能有啥好日子过!

所以,绝不能有第三次了,要不然我也崩溃了。

我到底儿还能藏哪儿才能避免心有灵犀呢?

我他妈真担心人家姑娘溜达一圈再回来,理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刚才就在这儿碰面的,以为一跺脚就各奔东西了,没想到我还在这里,我也以为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潮,那缘分,真是月老拿电气焊给焊接了!

“妈妈,我想上厕所。”一个小男孩稚嫩的声音。

“那你得去找爸爸,妈妈不能陪你去!”

妈妈不能陪你去?

为什么妈妈不能陪着去?

对啊,去个厕所而已,为什么非得是爸爸?

我百思不解,突然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因为妈妈是女人,女人怎么能去小男孩的厕所呢?

我一拍脑袋,真是大聪明!

我虽然不是小男孩,但也算老男孩了,我去男厕所难道还能遇见女人?

稳了,这次稳了。

我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到了二楼,买了一包纸巾,一头扎进男厕所,我看了看时间,还剩八分钟。

正好,一坨粑粑的时间。

男厕所共有蹲坑六个,经过精密的计算……点兵点将,骑马打仗,点到谁就是谁!

好,第三个坑。

我打开门,一蹲,只剩一声叹息:唉,花黎姑娘啊,这辈子我们是没这个缘分了,等来世吧,改改你的脾气,或许我还能考虑考虑,但前提是你依然生在富贵人家。

“吱!”

一阵凉风吹来。

“有人……”

我抬头刚把这句话送出去,一个清洁工戴着口罩直勾勾看着我。

我一把捂住我的大白屁股:“干什么?我都说这里有人了!”

“我不玩了!”

嗯?

是个女人的声音?

清洁工摘下帽子、口罩,我潮,我说看着有点儿眼熟呢!

“妹子,你何必苦苦相逼呢!”我都要哭了。

不只是我,花黎的暴露惹得厕所里所有的男人都不会了,站在小便池撒尿的男同志抓耳挠腮,不知道此尿该不该尿!

“啊!变态,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花黎愤怒而出,众人面面相觑,到底谁是那个变态?

我捂着脸,不敢追,我得先把屁股擦出来啊!

这是怎么回事,按心有灵犀的规律,花黎不应该躲在女厕所才对吗?

洗了一把手……我可没用手啊,我有手纸,我赶紧往外追,整个万达被我翻天覆地、犄角旮旯找了一遍,就是没找到花黎的身影。

真是不想找的时候得来全不费工夫,想找的时候踏破铁鞋无觅处!

服了,彻底的服了!

我气喘吁吁,关于机缘巧合又多了几分理解,命运啊命运,为什么不能把这神奇的力量用在我的财运上?

“在哪儿呢?”

大妈的电话突然而至。

“在……广场呢!”

“出来吧,花黎姑娘在门口等你了!”

门口?

“好嘞,我这就到!”

我一阵狼窜,在广场门口的凉亭里,三个女人正在吃冰激凌。

还是dq的。

我一身臭汗,吐着舌头,脑袋一片混沌。

“热不热?”

大妈问衣服已经湿透的我。

我摇摇头,摆摆手,断定道:“不热!”

“人家姑娘同意了,小发,这次你可捡到宝贝了!”

我知道大妈这句话是说给小赵大婶和花黎听的。

我抹一把脸,怎么回事?这就同意了?

二十分钟后,我和花黎姑娘出现在万达二楼的一家咖啡店,花黎姑娘属于风姿绰约、个性张扬的那种,十个手指头,九个戴着颜色各异的戒指,我小时候也有这个爱好,我是喜欢收集不同颜色的饮料盖。

衣服上有牌子,但不是通俗意义上的牌子,比如耐克阿迪,其设计不敢苟同,与我小时候被狗撕咬那次,风格大差不离。

花黎其成熟的打扮远超实际年龄,别看她比我小两岁,我说她是我大姐,中间还有二姐三姐,都有人信。

说实话,我对纹身的姑娘没怎么有好感,好姑娘谁会跑去纹身?

那位可能说了,有钱的纹身姑娘你也介意?

对,也介意,金钱左右不了我的价值观!

“说吧,把想说的想问的都说出来,以后咱俩兴许就没机会这样闲来无事地聊天了。”

哦?啥意思?

刚才大妈领会错了?其实人家姑娘压根没同意?

明白了,有可能是为了应付两位老人,迫不得已。

我点点头:“老人们就是爱瞎操心,根本就不懂年轻人,姑娘,今天我请你喝杯咖啡,不带打折不带用优惠券的那种,咱俩这场相亲大戏呢也就告一段落了,能与姑娘相见,秀色可餐,十分感谢!”

说完,我指着菜单告诉服务员来一杯咖啡。

“先生,您是要这一杯吗?”

“对,就是这杯。”

“好的,先生,您点了一杯卡布奇诺,送一杯鲜榨橙汁。”

嗯?大爷的,这么大的字体难道我看不见吗?非得给我说出来?

“啊,买一送一?那不要了,我就要一杯咖啡就行,不用送了!”

“好的,先生!”

服务员轻飘飘地走了,打的我的脸啪啪作响。

“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什么人吗?”花黎姑娘摆弄着手指上的戒指。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纳雷特,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远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讨厌什么人!”

“钱,斤斤计较的人,拿钱当命。”

显然,这是对我刚才点咖啡举动无情的嘲讽。

“对,我就是视财如命,斤斤计较,主要是视财如命,还穷的家徒四壁,属于既好色又阳痿的那种!”

“哦,你阳痿啊?”花黎眉毛一挑。

“打个比方,比喻而已,再说,我这身体力壮,像那种人吗?”

“不好说,有的男人就是身体力壮,外强中干!”

唉,我和她生什么气,一顿咖啡的时间,然后就各奔东西了。

“服务员,来杯白开水,七成热,加一勺糖,糖要钱的话就不用放了!”

花黎瞟了我一眼,把爱马仕的包包拍在桌子上,伸手拿出一沓钱,目测两万左右。

“拿着!”

我处之泰然,因为我知道这钱是不可能到我手里的。

“什么意思?”

“你不是缺钱吗?我正好有钱,互补!”

“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我又不是要饭的!”

“从现在起,你是了!”

“嗯?”

“下个月去领证吧!”

“啊?”

“啊什么啊?”

“领什么证?”

“你说领什么证?耍流氓啊?”

我猝不及防、一脸错愕:“你……你不是没看上我吗?”

“对啊,你觉得你这样的我能看上你吗?”

“对啊,那还领什么证?”

“你这是什么逻辑?看上你和领证有必然的关系吗?”

啊?我脑袋直接放空了,这是什么逻辑思维?

“姑娘,这因果关系就好比你不上床哪里来的孩子?你都看不上我,咱俩去领哪门子结婚证?”

“这个比方恰当,我可以和别人上床然后给你生个孩子啊!”

我掐着人中穴位,不愧是日本留学回来的,太他妈开放了。

“实不相瞒,我家里条件你也应该听说了,我父母知道我不是守家业的料,就想早点儿给他家生个外孙,培养起来继承家业,我呢,就像找个男人,生这么一个孩子,完成我的任务,结婚后,咱各玩各的,你没钱,我给你,谁也别妨碍谁,怎么样,对你这样的男人来说,这算不算泼天富贵?”

富贵没有,我端着杯子,只想把水泼过去,我想过坐我对面的女人是位大玩家,但没想到到飞天遁地、父母放弃的程度。

“看我身上的纹身了吗?我的隐私部位还有一朵盛开的玫瑰,有时间给你看看。”花黎挑逗道,“但只能看,不许摸哟!”

菊花和玫瑰,我更愿意看看前者。

妈的,有啥了不起,我屁股上还有一道狗咬的疤呢,我炫耀了吗?

我咂摸咂摸嘴:“那你狐朋狗友应该不少啊,为什么不随便抓一个,再生一个?”

“你以为我没想过,我父母不同意,必须找一个……”

“老实人?”

“对,老实人!”

我潮,我们老实人招谁惹谁了,乱七八糟的女人都爱找我们接盘。

“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你也是老实人,虽然有些油嘴滑舌,我这里有一份婚姻合约,如果你同意,我们找时间可以把证领了,如何?”

我拍案而起:“服务员,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