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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红日破开云层,将天染成金灿灿的红,红日像一张热乎乎的黄金饼子,唤醒沉睡的大地,和馋嘴的人。

秦炳锐当然惆怅,古人没啥可转移注意力,吃饱撑的那些人天天在动脑袋瓜,各个都一脑子的算计,八百个心眼子。

瞒得了上顿,瞒不住下顿。

他可不觉得自己未来的脑子好过古人,若不是有这个预知能力,他想可能自己和洛珘姐以及夏凉都死上上百次了。

现在,他只能搏一搏,将洛珘姐先放到镇上的医馆治疗,趁着皇城司的人还在山林里寻白虎,他必须将夏凉送到乐竹县宁王手中。

只有这样,皇城司的人才想不到白虎会重新回到宁王的队伍里。

这一招瞒天过海,恐怕没多久就会被皇城司的人察觉。到时宁王早就带着白虎过了万江,夏凉自然会想办法逃脱,那时候皇城司的人再想找到白虎更是难上加难。

过了万江,崇山峻岭更是数不胜数,那里便是白虎的天堂。

跑了一个时辰,终于抵达最近的镇上,镇上有一家破落的小医馆,就一个老头子和一位小徒守着。

秦炳锐怕洛珘挺不到乐竹县,只能将洛珘交给慕容公子,顺便塞了他一袋银子。

“慕容公子,我姐就靠你了,若是照顾得好,你媳妇儿或许能到手。”

“……”

慕容无奈一笑,俩姑娘虽没什么坏心肠,但是将人真是利用得明明白白的。

他还没想着拒绝,秦炳锐又递给医馆老头一片金叶子,对着老头道:“大夫,你要好好医治我姐,我去去再回,若是我姐有个什么好歹,小心我有你好看。”

顺便指着慕容公子道,“这位是我姐姐的相公,有什么事你尽管安排他便是。”

说完,人驱着马车消失在镇上唯一的街道。

慕容再次无言以对。

刘大夫看着金叶子,眸中泛着金光,若不是怕人看到惦记,恨不得放唇边咬上一口。

现在别说让他医治好一位姑娘,就算再给几个病人,他也会毕恭毕敬将其医治好,好歹他可是这方圆百里最强的大夫。

小厮看到金叶子,目光一闪,小声问刘大夫:“师父,我们的医馆是不是有救了?”

向来只有拖欠医药费的穷困患者,可即便如此,刘老头从未想过离开这座破烂的小镇医馆。

慕容公子看得出这老头医术不差,虽说医馆外看着破烂,但医馆内整整齐齐,收拾相当干净,柜子抽屉外贴着的各种中草药标签齐全。

刘大夫小心翼翼收好金叶子,小声问慕容公子:“请问这位公子贵姓?老夫姓刘,咱这方圆百里的人都喜欢叫我刘华佗。”

说完,嘿嘿笑两声。

慕容拱了拱手,恭敬道:“在下慕容怀今,望刘华佗好好医治白姑娘。”

“不是你娘子吗?哦,原来是新婚夫妻,不用害羞,刚结婚时都这样。来,慕容公子你来搭把手,将你娘子抱到后厢房去。”

慕容:“……”

片刻后,后厢房内。

刘老头看了几眼病情,便知道该如何解决,只让小徒弟出去将东西准备齐全,转身问慕容:“这女人的身子按理说老夫不能轻易碰触,所以还得公子你来。我在你身旁跟你解说怎么操作,你跟着做就行。”

一会又问,“不介意我这老头子看你娘子的左肩膀吧?”

慕容还未说话,洛珘用尽全身力气道:“大夫,你亲自动手无妨,救人命要紧。”

随后一只手紧握住慕容的手,让他快些动手脱掉她左肩的袖子。

这古人真是啰嗦,要不是她命大,换个虚弱的人估摸早断气了。

慕容没再犹豫,若是真要他负责,娶了就娶了呗,洛珘姑娘这顽强求生的生命力,也是令他敬佩的。

他用手轻轻拨开一侧的裙裳,待露出她雪白的臂膀,他才微微怔了怔。

伤口处已经溃烂,斑驳的血渍染红她原本白皙的肤色,洛珘的脸上层层密汗,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有些发烫。

“刘大夫,她额头滚烫。”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急,我先用钳子将铁制的箭头从后头拔出,你用块帕子让你娘子咬住,估摸会有些痛。”

慕容摸出帕子,发现上面有血渍觉得有些脏,便将自己的袖子翻开再折过去,让洛珘咬住。

幸好箭头有露出一小节在外,他们先前折断箭杆减少了危害,经过刘大夫的一番细心操作,洛珘沉闷一声,箭头被稳稳拔出。

又是止血又是包扎,至于伤口会不会感染听天由命。

刘大夫弄好一切,小声交代慕容:“公子,待会我开几服药让徒儿给你娘子熬好。一切你尽管放心,我方才用来处理箭头以及清理伤口的工具都是用烈火烤过半刻钟处理干净的,虽说不敢保证伤口感染,但成功率会大许多。”

慕容倒是知道中了刀伤箭伤不是死于失血过多,便是后期伤口感染而死,这位大夫居然能想到避免感染这一点,确实有些医术。

迷糊中的洛珘能听到大夫的话,可是伤口没有进行消毒处理好,感染概率还是挺大的,只希望自己福大命大吧!

若她醒过来,一定要将如何制造医用乙醇之法教给这位刘华佗,他似乎对医术的研究有自己的见地。

慕容守护在她身旁寸步不离,又是降温又是喂食喂药,谁让他顶着一个相公的名头,秦姑娘果真是心思缜密,每一步都在她计划之中。

再说两个时辰后,秦炳锐一刻未歇,将白虎拉到乐竹县。

中途路过几处茶摊都没停下喝一口水,此刻她的喉咙干得冒烟。

宁王的人在城门等着她,待进了一家最大的云起客栈,才知道是宁王朱锦佑包了整座楼,娘的,她的洛珘姐姐吃尽苦头,这位爷可真是会享受生活。

人和人,果真不能比。

宁王殿下倾着身子倚坐在大堂内的榻上,两侧的侍女为他轻轻拂扇,一位专程替他斟茶传茶。

秦炳锐眉头一抖,好想冲过去将那些破扇子给折断扔了。

“秦姑娘,我们爷等候你两个多时辰,你们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状况?”

随着几日的接触,宋四与秦炳锐的话也多了些。

“还不是要感谢你们弄丢了白虎,让我一顿好找,又碰到皇城司的人,又被一群白家派来的杀手追杀,我姐中箭了,恐怕一时半会走不了。”

宁王一听,眉头微微一动。

“哦,那白姑娘伤到哪了?受的伤重不重?”

“应该死不了,不过也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她说她姐快死时,表情似乎看不出任何悲痛,好像说着与她无关的事一样。

谁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