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自信地说道,“我有把握全身而退,杨叔你就放心吧,我不是冲动的人。”
老杨沉默了一会,闭上眼睛回忆起关于宝石会的事情。
片刻后睁开眼睛,他轻声说道“这宝石会明面上的实力和七区的三阶势力差不多,你有把握的话,告诉你也无妨。”
“目前只知道宝石会分布在八区和九区,九区的据点不知道在哪,但是我知道八区的据点位置。”
张阳好奇的问道,“在哪?”
“在宝石大厦!”老杨摸着胡子道。
“不过我得事先和你说一下,宝石大厦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负责收集信息的,绝大部分人都是从事珠宝交易的,他们都是宝石会的普通员工。”
“如果你要报仇的话,就不要对他们下手了,他们并不知情,只是摆在明面上的生意人。”
张阳拍了拍胸脯,正声道,“杨叔放心,我不会滥杀无辜的。”
老杨看了一眼,觉得还是不太稳妥,在老杨心中,张阳是外城安全局的潜力股,他决定还是叮嘱一下。
“张阳啊,我知道你如今晋升二阶实力大涨,但是在序列者的世界,实力比你强,能力比你诡异的人太多了,事不可为一定要果断撤离。”
“你去八区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也不用和我说,我啥也不想知道。”
张阳没有觉得老杨啰嗦,虚心接受了建议。
老杨看他似乎听进去了,于是也不打算再费口舌,挥了挥手。
张阳起身对老杨道谢,随后离开了资料室。
他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去八区,不过觉得最好还是尽快,夜长梦多,不求能击杀首领,只要把他的爪牙全部干掉就行,首领之后有把握击杀再说。
其实最稳妥的方法是剥夺一个三阶甚至是四阶的技能,不过他还没使用过“藏品剥夺”,也不知道剥夺的技能会持续多久......
况且现在张阳身边没有这样的序列者,高仪武远在内城,而且两人也才刚刚认识,所以张阳打消了念头。
......
七区
内城,耀辉庄园,办公厅。
管家躬身小心翼翼地说道,“会长大人,我已经将少爷接回来了,如今正在门口,需要我把少爷叫进来吗?”
正在处理事务的李耀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烦闷,掌管这么大的商会,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他堂堂五阶序列者,每天还要花费时间处理这些东西,太浪费时间了,只是商会后继无人,也没信得过的手下,他不得不亲力亲为。
李耀阳抬起头对着管家,淡淡地说道,“以后不是特别重要的商务文件,你处理就行,我不想浪费时间。”
“是,会长。”管家内心有些激动,李耀阳这是相当于下放了一部分权利给他,同时也意味着他能获得更多的油水和赏识,晋升序列不再是奢望。
“把他叫进来吧。”他的声音依旧冷冽,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是!”
管家来到门口,柔声说道,“少爷,会长大人叫您进去。”
说着管家就打算搀扶着李炎玺进入,免得让会长等待太久。
却不料李炎玺脾气倔得很,闪开了管家的手。
他脸色阴沉地说道,“我能自己进去。”
管家动作一僵,眸中闪过一抹狠厉,李炎玺没苏醒之前他可是一人之下,除了会长谁敢对他摆脸色。
旋即管家露出亲和的笑容,“少爷还是小心点,慢点走。”
李炎玺挺直腰杆,缓步走进办公厅内,他目光牢牢地盯着办公桌后的李耀阳,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至亲。
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出这种事情,胸腔燃起的怒火几乎让他忘却了冰冷的体感。
管家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他感受到了李炎玺的情绪变化,他巴不得他和李耀阳闹掰呢,他已经看出来了,这父子两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李耀阳目光平静的看着走进办公厅的李炎玺,没有在意他满腔的怒火,默默地等他靠近。
李炎玺在距离办公桌十步左右的距离停下。
父子俩都没有开口,一旁的管家也不好出声,低着头颅,看着脚下的地板。
最终李炎玺还是率先说话,他紧咬着牙齿,牙缝中蹦出一句话,“你不打算向我解释一下吗?”
李耀阳眸子明亮,淡漠地反问,“解释?解释哪件事?你不是觉得自己都知道了吗?”
李炎玺再也绷不住了,怒吼地质问道,“你为什么杀了我母亲,为什么要滥杀无辜?”
他本想再继续质问,突然感觉一阵晕眩,怒吼过后的嗓子止不住地咳嗽,气息变得急促。
李耀阳没有回答他的质问,而是看着眼前虚弱的李炎玺。
“你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作为剥夺你序列的赔偿。”
李炎玺不吱声,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小时候把他捧在手心的父亲,他变了,变得和自己印象中完全不一样。
“你可知道为了让你活下来,我每年需要付出多少代价?”
李炎玺满脸不屑,啐了一口,“活下来?你倒不如让我死在棺材里面!自私自利且虚伪的人,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管家噤若寒蝉,多少年了,谁敢这么对李耀阳说话,就算是四阶的势力首领,也不敢直戳戳的当面嘲讽。
李耀阳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没有辩驳,也没有承认,而是再次出声询问,“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的要求,如果你不说,对我而言也无所谓。”
李炎玺眼睛布满血丝,愤怒地注视着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感到无助又陌生。
“哼,说得这么好听,你李耀阳做得到吗?”
李耀阳眉头一挑,如果李炎玺真的提出一个无理的要求,自己还真不一定能答应。
李耀阳嘴角上扬,继续淡漠地说道,“既然你已经了解了,那就说一个我可以答应的要求,你只有一次机会。”
李炎玺感觉身体非常疲惫,索性躺在了地上,身体摆出了一个“大”字。他目光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上精致昂贵的吊灯,思绪翻涌。
他想起了小时候的快乐时光,想起了母亲的贴心呵护,眼角不禁流下泪水,缓缓滑过脸颊,坠落到地面。
忽然,他想他知道自己该提什么要求了......
失去焦距的目光,重新恢复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