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牌方难道不知道童梦是“劣迹艺人”吗?当然知道的。
这成千上百万的代言费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她们的每一次选择背后都是无数次详细背调。
但,哪怕童梦这个等级的艺人真的是劣迹艺人,c家也依然会选择她,原因是很多方面的。
2006年是动荡的一年,战火四起的伊拉克和以色列,不顾国际社会警告的伊朗,教皇的不当言辞,互喷口水战的美俄......
但2006年也是建设的一年,华国等崛起大国正在用自身影响力带动全球经济的发展,令人看到欣欣向荣的一面。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所有的品牌方公布的财报已然显露出端倪——中东、美俄等地区奢侈品销售量逐步下降,日韩等地区基本持平,可那个遥远的东方古国,却用一种使人无法忽视的速度成长了。
签下童梦后,c家的亚洲地区销售量稳定攀升5%左右,并且随着她的名气越来越响,这个数据还在不断增长。
这5%不全是童梦的功劳,可谁能忽视社交网站上一条又一条的“童梦同款”标签呢?
只有看不清局势的人才会,比如那些黑子。
童梦很快吃完饭,然后喊来单元明帮她调试设备,她准备开创一种很新的玩法——我看我自己。
开在纽约的发布会进行了全程录像,童梦懒得在重复一遍相同的答案,她决定直接播放就好了。
“我为我的言行负责,所以我在发布会上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在我开播前你们也看到了我的证据,如果还有没看到的朋友,移步我的博客。”
沈飞鹤坐在电脑前,感觉梦梦真是长大了。
她第一次遭受大面积攻击时,站在领奖台质问众人为什么要使用“处、女作”这个词汇时,旁观者能看出她的色厉内荏,以及她声音里微微颤抖。
但现在的童梦很淡然,她好像找到了一条路,一条在混乱中创造秩序的路。
这样的成长叫沈飞鹤欢喜,叫沈飞鹤向往。
童梦静静地陪大家观看完发布会,直播间的热度再次攀上新的高峰,这是一件好事情。
表面上来看,童梦挨骂挨惨了,这辈子都要顶着“一巴掌给人扇抑郁”的名声。
实际上看,童梦的危机公关足够迅速,她在这次事件里收获了无数的声望,就连《纽约时报》也“称赞”她,“这是一个能掀起风暴的华国女孩。”
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人人都记住童梦这个名字。
娱乐圈是一个斗兽场,童梦已经完成了从棋子到棋手的转变,这些舆论就是对她的认可和褒奖。
看完发布会的最后,童梦拿出两张新鲜出炉的捐赠协议,“我很抱歉,因为各种不实言论为我的国家和演员这份事业蒙羞。
所以我和乐游会出资建立一所女校,为孩子们的未来添砖加瓦,除此之外,我以我个人的名义为我的母校首都电影学院捐献两百万元,用于帮助电影人创作。
捐赠协议我会公布在博客上,关心捐赠进度的朋友们可以关注乐游、首都电影学院、我个人的博客账号,欢迎大家监督。”
童梦一直想建立一所女校,学校不需要很华丽,但能够保证基础设施和师资力量,能为孩子们提供一个抗争命运的机会就可以了。
她现在手里有活钱,本来想着回国以后再处理这些事情,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我们接受广大爱心人士的书籍捐献,衣物什么的就不用了,我会出钱负责的,谢谢大家。”
童梦在国内捐献的是学校和钱,在国外捐献就是钱和干净的食物——为了那些饱受战火侵害的孩子们。
童梦说完这些事情以后,又回答了几个有关于艺考、演技的问题,然后便光荣下播。
俞凌霄拿着手机凑过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找来赵博的人有很多,最开始是周二导演,他发起了这件事情。推波助澜的人就更多了,你要办电影节这事儿可是动了所有人的大蛋糕。”
(插播:周二是我虚构的,我也不好写一个现实的男导演,虽然我很想写,就把他当成和贾樟柯啥的一样地位的男导演就行了。)
“周二?我没演过他的电影,我们没有直接接触啊。”童梦实在是很困惑,“他平白无故的冤枉我干嘛呢?”
“那届金鸡奖他是大东家,好几部电影都是他做的。你这一句话直接断了人家的财路,媒体关注点全跑偏了,他能不生气吗?”俞凌霄笑道:
“这真是报仇十年不晚了,他估计天天在家扎你小人吧?好不容易等到你风评不好,忍不住推你一把。”
童梦无语凝噎,“这事儿记这么多年?小男人家家的。那好消息是什么啊?”
俞凌霄立马喜笑颜开,“恭喜你,你可以参与奥运会了,上面确定让你去唱奥运纪念曲了。”
“真的?”童梦雀跃道:“这么早就出结果了吗?”
“当然,这可不是小事情,”俞凌霄补充道:“这段时间我们要谨言慎行,小心做人,不然到手的鸭子飞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就好了——嘘,蒂娜给我来电话了。”童梦清了清嗓子走到阳台上,“喂蒂娜,好久不见,我应该问问你是如何获得我的电话号码的吗?”
“我想是在c家的礼盒里发现的,这就是代言人的好处吗?”
童梦笑着说,“蒂娜,你是来讽刺我的吗?你知道的,别人都在说我拉低了c家的档次。”
蒂娜的声音与之前对比有所不同,她的声音不再强势威严,而是平和温柔,“那真是很遗憾,我还穿了你推荐给我的那件藕荷色套装上封面。”
这弯弯绕绕的寒暄进行到这里就差不多了,童梦问道:“蒂娜,你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我要离开《清谈》了,这家杂志社并不适合我,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