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坐下,就接收到季崖隐的隐晦暗示。
谢承运又从宁叶手里拿走了师兄的那一份。
宁叶:……
其他人除了白景泽,见状,也纷纷过来拿走自己的那份鱼。
开玩笑,真让她把那一包糖撒下去,会腻死人的!
宁叶瞪出大小眼:“你们这样让我很尴尬啊喂!”
苗小萝打着哈哈,“宗主,这种小事我们自己动手就可以了,怎么好意思劳烦你。”
“难道你们不要调料?”
几人一致摇头,“不要不要,原滋原味就很好。”
宁叶晃了晃剩下的两条鱼,问白景泽,“你要不要加调料?”
白景泽没说什么,反而从宁叶手里接走调料和鱼,“我来弄吧。”
“好鸭。”
宁叶一口答应。
交给大厨,自然再好不过。
白景泽没有立即加糖,而是自己又掏出了好几种调料,在烤鱼表面适量的撒匀,而后经过明火一烤,浓郁的香味立即散发出来,夺人口欲!
这操作把其他人看呆了。
更别说狗子,闻着香味,口中疯狂分泌口水。
谢承运意识到这是一位烹饪高手,打算上前问他讨要一点秘制调料。
哪知才开口,就迎来对方一记冷眼,“不是要原滋原味吗?”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谢承运憋屈的坐回去。
其他人也一样,心里有苦,但说不出。
白景泽等鱼皮烤制两面金黄,他才最后在表面撒上一层晶莹的糖粒,点缀修饰。
把烤好的鱼递给宁叶。
宁叶笑嘻嘻一口咬下去,外酥里嫩,鱼的鲜香混合着糖粒在口中一起化开,让舌尖得到极致享受。
“鱼肉好嫩好鲜,小阿泽,烤的真棒!”
白景泽笑眯了眼,“我正好不饿,这份也给你。”
“虽然但是,可我吃不了那么多。”
“你能吃多少吃多少,剩下的留给我,这样也不浪费。”
“也好。”
其他人闻着别人的鱼香,吃着寡淡无味的鱼肉,顿时感觉人生好苦。
这样就算了,可这两人竟然还在秀!
真是又苦又酸!
谢承运气的想摔!
季崖隐再次幽幽提醒:“你手里的鱼,还是我钓的。”
他总共钓到了两条鱼,而这两条鱼都落入了谢承运的手中。
谢承运几乎要气得吐血,难以置信发问:“不是吧,师兄,鱼都烤的面目全非了你也能辨认出来?”
季崖隐平静回答:“即使只剩下鱼骨头,我也能分辨得出。”
享用完这顿饭后,他们准备启程。
洞外寒风呼啸,风雪迷眼。
陈嘉乾冷的搓膀子,“真要出去吗?我们会不会被冻死?”
宁叶道:“要出去。你们把能加的衣服都加上,一会儿就出发了。”
既然她已经明确表态,其他人自然不会提出异议。
宁叶开口问谢承运:“接下来,你们要和我们同行吗?”
谢承运知道传送阵碎片都在她身上,直言道:“废话!都这种时候了,你敢丢下我,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外界大部分已被冰霜覆盖,寒流仍在蔓延。大概不久之后,整个小天地都将被严寒封冻。
等到那个时候,就是大毁灭的开始。
现在唯一能确保安全离开的机会就在宁叶身上,谢承运不跟她走跟谁走?
“不过,你们打算去哪?”
“等去了你就知道了。”
……
“冲啊!捶死那帮道貌岸然的秃驴!”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俗家人别以为出家人好欺负,吃我罗汉拳!”
“狗屁和尚,竟然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女子!吃我一剑!”
“是那女子无耻,企图玷污佛子,你们休要胡搅蛮缠,立刻交出佛子的袈裟!”
“谁稀罕你们秃驴的袈裟,一开口便是诽谤,信不信我送你们去见佛祖!”
“既然道友执迷不悟,也别怪贫僧大开杀戒,把你们全部超度!”
“好大口气!看招!”
“……”
……
“世界都要毁灭了,这群人竟然还在为一件袈裟打架!”
接近目的地,目睹万人大战场的谢承运简直大开眼界。
这话传到宁叶耳里,宁叶老气横秋的一叹,“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小谢,你格局小了。”
谢承运:???
宁叶又道:“现在可是在试炼,来的都是希望夺胜的人,打成这样,岂会没有赌注?”
正在其他人若有所思的时候。
“宗主,宗主!”
地上,胡耀使劲朝他们挥手。
因为提前知道他们要来,他给大家找了一个相对空旷的位置。
白景泽控制异兽鸟落地,大家从鸟背上下来,抖了抖满身风雪。
“看热闹的人也真多啊!”
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宁叶想看清楚前面的情况,还得踮着脚。
“试炼的人,大部分都在这里了吧?”
“看样子是的。”胡耀点头。
宁叶捏着下巴,忽然奸笑起来:“我原本也在打算,怎么把试炼的人聚集起来,只是没想到哇,机缘巧合,天赐良机。”
听到这话的人:???
她要集合这么多人做什么?
总感觉没憋好屁。
胡耀接着说:“东西两地打了快半个月了,估计不久就要分出胜负。宗主,我打听到一件隐秘,东西两地的人为这次打斗做了对赌,输的一方,要把所有采集的宝物,让给赢的一方。”
听到这话的几人,纷纷把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宁叶。
竟然被她猜中了!
宁叶唔了一声,“所以说,等他们胜负一出来,这次试炼的结果基本也出来了。”
胡耀一脸凝重,“是啊。任何一方得到另一方的宝物,获胜基本没有悬念。”
如果被别人赢了,他们宗主就要输掉一艘神舟啊!
想想真是心痛!
宁叶又问:“那南北两圣地的人怎么没打没抢?就干愣着看热闹?”
胡耀回答:“南北两圣地的领头人都没出现,两盘散沙,没人指挥怎么打?”
宁叶点头。
也是。
施珏和南宫奉在争抢一面神镜,到现在两人还不知所踪。
北方圣地的四特使更是从头到尾没有出现。
几双眼睛同时瞟向季崖隐,仅剩这位代表南方阵营的大人物,他会去指挥吗?
季崖隐双手一摊,“都要玩完了,还在意什么输赢?”
谢承运低咳一声,悄悄眼神暗示季崖隐,“师兄,你先别那么悲观,或许有些人的手里握的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季崖隐:“谁?说出来。”
谢承运:……
宁叶不说,他哪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