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荀兄讲述的经历,我这才知晓为何荀兄的修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飞猛进啊。”杨震感慨的说道。
荀欢则是谦逊地说道:“在下这点微末道行在两位面前不过是莹莹之火,几年不见两位如今都已是真修,又何必谬赞在下呢。”
聂远则是有不同意见:“我三岁开始修行,直到两年前二十岁那年才跨入真修境界。修成真修我足足用了十七年的时间,可是荀兄自修行开始至今不过六年的时间,却已是九极灵修,这岂不是强过我不知多少倍。”
杨震也是说道:“我修行略晚,但也是修行了近二十年才修成真修,却没见过荀兄这边天纵奇才。这还是荀兄独自苦修的结果,若是荀兄背靠宗门,实不知还会有怎样惊人的表现。”
听到杨震的说法,聂远趁机说道:“不如荀兄和杨兄一样,也来我护宗阁做个客卿修士。如此一来,我等三人也好重聚一起谈玄论道,荀兄以为如何?”
荀欢见两人一唱一和,想来绝对不是临时起意,只怕这三天两人已经私下商量过了。“聂兄知道的,我这个人生性懒散,而且自修行以来一直都是散修,对宗门没有什么归属感。现在让我加入宗门,只怕我会很不适应。”
杨震在旁听到荀欢拒绝之后,便抢先劝道:“荀兄有所不知,这客卿与正式的弟子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客卿并不需要像正式弟子那般要严格遵守宗门的制度,只需要不违反客卿的守则便可。无非是些不可仗势欺人,不可辱没宗门之类的,很是宽松的。
最重要的是客卿与正式弟子一样,都可以每月得到一份月份,只是比正式的弟子少上一些。总的来说做了客卿,你仍旧可以自行出去历练修行,只需要在宗门召唤的时候为宗门效力就够了。”
杨震所说的那些好处荀欢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最后说的客卿不需要一直待在宗门,可以外出自行修行。这一点倒是很让荀欢心动。
若是自己在外修行,还可以领取月华宫的月份的话,这也不失为一件妙事。而自己需要付出的只是在宗门召唤的时候效力罢了。这本是门下弟子应该做的事情。
聂远见荀欢有些动摇,便趁机说道:“荀兄有所不知,其实我这个护宗阁阁主并不好做。宗门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这个位子,一旦我有不到位的地方,只怕立刻就要被人弹劾。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上天却让荀兄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这很难不是天意。”
聂远知道以利相诱,荀欢或许不会上心。但若是以情相请,荀欢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果然不出聂远所料,聂远话音未落,荀欢便相问道:“不知聂兄遇上了什么麻烦?”
聂远深叹一口气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起因要从六年前说起。在六年前中原大陆突然出现了一群魔修。我的师父身为护宗殿的殿主曾率领宗门执事前往除魔。
但是没想到的是当时魔修之中竟有两名堪比羽修大乘的魔神,我师父一时不察被魔修所趁,幸得禅修大士玄果大师所救。
那一场大战,不仅西北的宗门出手,就连中原大陆西南部的三仙门、净明宗以及风清宗也是尽数出动。后来虽是凡界修士胜利了,但也是惨胜。
据家师所讲,当时凡界修士死伤数十人,不过斩杀一群真修级别的魔兽而已。至于两名为首的魔神都被当初突然出现的摩天尊者带走,除此之外,被魔天尊者带走的还有一名凡界的叛修和一名十岁左右的孩童。”
聂远还没说完,荀欢的身体早已不自主的颤抖起来。聂远所说,不正是当年荀欢所经历的吗?
聂远察觉到了荀欢的异样,声音也是变得温和起来,继续说道:“我师父当年和凡界叛修各自争抢到一名孩童,只不过我师父救下的那名孩童被一名大修带走。”
聂远说到这里,荀欢的双眼已经模糊,好似泪水下一刻就要流出来。聂远不忍继续说下去,但荀欢却追问道:“后来呢?”
聂远见荀欢追问,便继续说道:“我师父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了,但是却没想到数月之后,竟是在月华宫再次见到了这名孩童。而彼时这名原本只是凡体的孩童已经是一名一级灵修,后来又在月华宫顺利冲玄,成为一名二级灵修。”
话到此处,荀欢眼中的泪水早已止不住的流下。荀欢忙用袖口将泪水拭去。
在旁听完故事的杨震见到荀欢的神情,不确定的问道:“莫非刚才聂兄所说的聂老救下的那名孩童是荀兄不成?”
荀欢点点头说道:“原来还有这等渊源。”说着,荀欢起身对聂远深深的一揖道:“还请聂兄恕我不知之罪,我之前竟还以为聂兄是想挟持我,竟没想到原来救命恩人就在眼前。”
聂远起身赶紧将荀欢扶起,轻声说道:“救你的是我师父,是那名大修,是当时参加大战的所有凡界修士。我不过是后来听师父讲述了这个故事罢了。”
荀欢与聂远重新坐下后,荀欢主动说道:“既有这等渊源,在下断不能辞。还请聂兄允我成为护宗阁的客卿修士。”
聂远见荀欢答应此事,便从物藏中取出一块铁牌,当着荀欢的面在正面刻上了护宗阁客卿五个大字,随后又在铁牌的反面刻上荀欢的名字。
从此刻起,荀欢便算是成为月华宫名下的修士了。
荀欢将聂远递过来的铁牌收好,便对聂远问道:“刚才聂兄只是讲了前因,还请聂兄继续讲述后情。”
聂远点点头继续说道:“两年前我成为真修后,便外出历练了一次。就是那一次,我在月华宫西北三千里的地方察觉到了一丝魔气。”
“月华宫西北三千里,那不就是仙剑院的玄银矿山附近?”荀欢诧异道。
杨震笑道:“荀兄好记性,的确是玄银矿山附近。还记得我等就是在玄银矿山结识,我还在那里丢失一条手臂。”
说到这里,荀欢便对杨震问道:“还没来得及动问,杨兄当时在玄银矿山明明断了手臂,可此刻为何...”
后面的话荀欢没有说出来,只是因为荀欢觉得说出来并不礼貌。
杨震用手摸了摸原先还是断臂的地方,此刻却是拥有一条完好的手臂。杨震一脸落寞的说道:“这天下间都没有能够断臂重生的办法,这不过是我一点心理安慰罢了。”
聂远却是说道:“荀兄莫要被他这副样子给骗了,杨兄的这条手臂可是以五金之器炼成,通真玄,能施展仙术,与正常的手臂没有任何的区别。而且比正常手臂坚固,已然是杨兄的一件法宝了。”
杨震见聂远拆台,便反驳道:“你若是喜欢,也可给自己炼上一个。只怕你舍不得你那原来的手臂。”
聂远被杨震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只有摇头怒目的瞪着杨震。
杨震见聂远吃瘪,乐的哈哈大笑起来。荀欢与聂远见状,也是纷纷露出笑意。
三人乐过之后,聂远便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了下去:“当初咱们在矿山下遇到了魔修,后来仙剑院的守关人也被魔修所杀。后来还引起了一系列的事故,险些酿成中原大陆的凡界修士乱战。
可是后来无论仙剑院修士如何寻找,却是一无所获,就像那两名魔修人间蒸发一般。就在两年前,我隐约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但为防打草惊蛇,我一直处处小心,就在两个月前,才真正探到两名魔修的藏身之处。”
“莫非是仍在玄银矿山之中?”荀欢问道。
聂远和杨震听闻荀欢所言俱是一惊,杨震更是反问道:“你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