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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任务,区区一个d级任务,一个c级任务,罗某人现在真不放心上。
自打来到猪笼城寨,意识海中久久没反应的人间之剑开始逐渐有了波动。
光这一点,罗非鱼就觉得这趟穿越没白来。
修炼需要入定,然而人间之剑恰恰相反。
需要的不是定,而是人间之力。
红尘中的一切,喜怒哀乐,大街小巷,柴米油盐,都是人间之力的一部分。
“罗先生,下班啦?”
“嗯,下班了。你呢?今天工作还行吧?”
“还好。
每天都这么过,习惯了,谈不上辛苦。”
“非鱼,一天不见,又帅气了。”
“哈哈!
!还是阿珍你有眼光。
要不是有红薯,我高低追你。”
罗非鱼撞了撞阿珍肩膀,笑着打哈哈。
“呸,你也就嘴上说说。
要是真想追我,姐还真不介意给你当个姨太太。”小手轻轻拂过罗非鱼胸口,名为阿珍的女人对罗非鱼眨眨眼,用着夹子音打趣。
一袭得体的旗袍,身材凹凸有致,可以说除了红薯,她就是猪笼城寨里的一枝花。
可惜,嘴大了点,罗某人表示拒绝。
提起姨太太,罗非鱼如见了鬼一样,夸张跳出老远。
“阿珍,你来真的!”摇摇头,怕怕看向自己房间方向,“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对不起我家红薯。
再说...”假模假样摸了摸衣兜,摊摊手:“咱能力有限,实在养不起姨太太啊。”
“哈哈哈!
!”一番作为,顿时把路过的人逗的大笑不止。
阿珍翻个白眼,不满拍一下半年前搬来的新邻居,打趣道:“谁说当姨太太就让你养,姐可以养你。”
“罗先生,答应阿珍,让她养你。”
“哈哈...说的不错。
既然阿珍有心,小罗你可以让她养你啊。”
“滚滚滚!
!”对着一群起哄的吃瓜群众挥手笑骂,“一个红薯都让人吃不消,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眼神一瞥,整好看见几个老家伙围在一起下棋。
体内无处安放的力量再压抑不住,罗某人上去就把落入下风的老张头挤到一边。
“老李,欺负老张多没意思,咱俩整几盘。”
被罗非鱼挤到一边,老张头也不恼,反而笑呵呵坐在一边观战。
再有几步就要输,正不知道怎么赖掉这一盘,小罗来的正好。
“老李,不是我不和你下完,是小罗捣乱,可不怨我。”
面对老张头不要脸发言,老李送上鄙夷。
“有能耐你回来继续,三步之内保管让你无棋可走。”
老张讪讪摸鼻子,假装没听见。
罗非鱼坐下,啪啪啪将车马炮重新摆好。
“老李,三局两胜,赌你昨天拎回来那瓶酒。”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老李挥手赶人。
“年轻人不讲武德,骗老人家私房钱买的好酒。”
当头炮,上马罩...。
半小时过去,罗非鱼双手插兜,再找不到对手。
楼下...年过六旬的老李如同咸鱼,差点怀疑人生。
整整三盘棋,每局结束,自己都被剃光头,年轻人不讲武德。
殊不知,罗某人正是想给年轻人好好上一课。
才六十几岁就下棋养老,不知道他这个三千多岁的人还在拼搏奋斗。
“主人...。”
刚一回屋,迎面而来就是小侍女热情飞扑。
香风扑鼻,小小的房间,有了红薯,妥妥的香满人间。
“别闹,穿旗袍呢,也没个正行。”轻拍女孩粉背,罗非鱼板着脸教育。
红薯不为所动,小脸往主人胸口一贴,舍不得离开。
她很喜欢现在生活,因为在猪笼城寨,她的身份是主人小媳妇。
虽然是假的,但对于她来说,已经格外满足。
抱了好一会,恋恋不舍松开胳膊,蹲下身子替人换上拖鞋。
顺着罗非鱼视野,一袭旗袍的红薯蹲下刹那,本就丰腴的身子,旗袍显得更加贴合,背后曲线几近完美。
“今天没出去逛逛?”视线瞄到窗口处摆放着翻开倒扣的书,罗非鱼问道。
“嗯。”替人换好拖鞋,脱下外套,红薯随口道:“这半年,整个上海已经逛了个遍,再乱逛也没意思。
奴婢又不是您,您可以到处玩玩,赌场,舞厅,还能多去几次。
这年代,好女人可不会到处乱逛,尤其是咱们还住在城市最底层的猪笼城寨。”
“调侃我?”罗非鱼撇嘴,几步坐到床边,任由红薯替自己褪下裤子,捏了捏女孩带着点肉肉的脸颊。
他上个屁的班,出去逛无非也就是赌场,舞厅之类。
小丫头调侃之言,自然听得出。
现在这年代,赌场舞厅,有几个正经女人去。
换上轻便的居家服,走到窗边,一屁股坐在红薯刚刚位置。
“主人,今天去赌场输了赢了?”红薯很自然走到身后,小手替人按肩膀。
“赢了。
几十块大洋,不多不少,随便玩玩,不至于惹的赌场注意。”脑袋靠进小侍女柔软的温柔乡,罗非鱼瞥向斜对面。
那里,包租公两口子同样站在窗边,欣赏着下面一群人。
视线无意对上,罗非鱼微笑与包租婆颔首。
猪笼城寨楼高四层,呈现U字形,罗非鱼租住的房间属于西侧顶楼,包租公两口子自然是位置最佳的北侧顶楼。
包租公微微点头,包租婆则撇撇嘴,扭头回房间。
见媳妇无端给人脸色,包租公遥遥对罗非鱼歉意笑了笑,啪的关上窗户。
“小罗两口子哪得罪你了,你这平白给人脸色。”回到床边,包租公不解问道。
“没,他要是得罪我就好了。”包租婆神色复杂,语气带着几分不爽。
“你这话什么意思?”包租公不解。
“还能什么意思,她们两口子也不简单呗。
你就没发现...罗非鱼姑且不论,那个红薯上下楼呼吸特别平稳?
前几天楼下货站有个搬运工搬东西不小心绊了一下,身上麻袋包掉地上。
本来应该砸到那丫头...你猜怎么着?
那丫头...”
“别跟我说,那丫头也会功夫?”包租公皱眉问道。
“不确定,我没看出破绽,那丫头似乎早知道,很巧合避开了。
不过...平时上楼时的呼吸,加上那天巧合避开的事给了我提醒。
她们两口子,十有八九也是练家子。”
包租公恍然。
接着皱眉道:“咱俩都没看出她们小两口是练家子。
她俩真是练家子,要么她俩功夫不比咱们差。
前者还好,要是后者...确实容易惹麻烦啊。”
“是啊!”叹口气,包租婆略显烦躁道:“年纪轻轻,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如果她俩真是练家子,还跑来咱们这儿隐居,我担心她们是得罪了什么得罪不起的人,不得不跑来避难。”
“不至于吧?
我看小罗那人不错,不像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包租公皱眉,虽然在替罗非鱼说话,却也露出担心。
他俩隐居,楼下还有一群朴实的街坊邻居,也担心两人的麻烦会影响猪笼城寨。
“谁知道真假,我也就是猜测。”包租婆点了根烟,用力吸一口,语气这才慢慢平复,叹气道:“我也不是讨厌小罗两口子,就是担心他俩会不会惹麻烦。
这世道,活着不容易。
因为不确定的猜测把人赶走,我也实在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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