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姜将军可是从无败绩的,他这是自寻死路!”
“我看他八成是哪个世家派来的,故意来找茬的!”
姜玉怜眉头紧锁,心中暗道:看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
“好,你先出去等我片刻。”
那新兵傲慢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校场。
姜玉怜回到自己的营帐,迅速服下一颗治疗内伤的药丸。
这药丸是谢觅双临走前留给她的,说是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她换了一身轻便的练功服,将长发高高束起,眼神中透出一股坚毅的光芒。
校场上,围观的兵卒越来越多,几乎整个军营的人都来了。
那新兵已经站在习武台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姜玉怜明显感受到此人也是身怀内力之人,而且内力深厚,绝非等闲之辈。
她心中暗道:看来必须要速战速决才行!
姜玉怜深吸一口气,足尖轻点,身形如燕子般轻盈地落在了习武台上。
周围的兵卒顿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远处的高台上,宴云飞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身旁站着一名侍卫,低声说道:“世子,皇上已经任命您为督查司司主了,今日就要前去上任。”
宴云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急什么,本世子想看看热闹不行啊。”
习武台上,姜玉怜率先发动攻击,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招式凌厉迅猛。
然而,那新兵却像一块磐石般稳稳地站在原地,任凭姜玉怜如何攻击,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打一场消耗战,以拖垮姜玉怜的体力。
几个回合下来,姜玉怜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而那新兵却依旧气定神闲,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周围的兵卒们渐渐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他们都看出来了,姜玉怜的体力正在快速下降,而那新兵却还有余力。
“姜将军,你就这点本事吗?”那新兵嘲讽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姜玉怜咬紧牙关,强忍着体内传来的阵阵剧痛,再次发动攻击。
然而,这一次她的攻击明显不如之前凌厉,速度也慢了许多。
那新兵抓住机会,猛地一掌拍在姜玉怜的胸口上。
姜玉怜闷哼一声,身形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了台下。
全场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姜将军,竟然被一个新兵给打败了!
那新兵得意洋洋地走到台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姜玉怜,语气傲慢地说道:“承让了,姜将军。按照赌约,你现在的位置是我的了。”
说完,他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嚣张和得意。
宴云飞看着摔倒在地的姜玉怜,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
但他并没有上前,而是转身离开了高台,吩咐身旁的侍卫:“去查下那个新兵的底细,看看是谁安插进来的人。”侍卫连忙领命而去。
姜玉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被那新兵抢走的军位,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抢了就抢了,老娘不干了!”姜玉怜心中暗道。
太子书房中。
欧阳靖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那阵突如其来的剧痛。
他面前的桌案上,卷宗散落一地,一只雕工精美的紫檀木盒静静地躺在那里,盒盖半开,露出一支晶莹剔透的牡丹玉簪。
簪子通体雪白,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簪首点缀着几颗细小的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支簪子……
一股陌生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欧阳靖的脑海,让他头痛欲裂。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
“殿下!你怎么样?”李忠听到动静,连忙冲了进来,看到欧阳靖痛苦地抱着头,脸色苍白,顿时大惊失色。
欧阳靖强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太子妃……在哪?”
李忠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安曼公主在院子里,属下这就喊她过来。”
“孤说的不是她!”欧阳靖猛地抬起头,眼神凌厉如刀,“孤问你,她在哪?!”
李忠心头一震,殿下这语气,这眼神……难道……
他试探着问道:“殿下,你……记起来了?”
“少废话!”欧阳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孤问你她在哪?!”
李忠脸色一沉,低声道:“臣……不知道。”
“不知道?!”欧阳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李忠的衣领,“给孤去找!立刻!马上!”
李忠被他眼中的疯狂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
李忠退出去后,并没有立刻去找人,而是快步走到书房,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心腹侍卫,吩咐道:“立刻送到青荷姑娘手中!”
信封上,赫然写着四个字:太子复忆。
欧阳靖跌跌撞撞地走出书房,朝着记忆深处那个熟悉的院子走去。
院子依旧,只是物是人非。
他推开房门,屋内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留下。
一股热流涌上心头,欧阳靖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洁白的衣襟。
他无力地抵在门框上,眼前浮现出那张温柔的笑脸,心如刀绞。
“双儿……”
一声低喃,伴随着身体的重重倒下。
再次醒来时,欧阳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安曼公主端着一碗药,笑盈盈地站在床边:“殿下,你醒了,快起来喝药。”
欧阳靖看着她,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滚出去。”
安曼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殿下,你说什么?”
“李忠!”欧阳靖没有理会她,直接喊了一声。
李忠应声而入,恭敬地站在一旁。
“把她赶出去,”欧阳靖的声音冷得像冰,“从今日起,安曼公主禁足在房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
安曼脸色大变,急声道:“殿下,为何?”
“没有为何。”欧阳靖的眼神如同刀锋般锐利,仿佛要将她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