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随本公主去大理寺要人去!”安曼公主猛地站起身。
琥珀连忙上前劝阻,“公主,现在还是别出去了,外面的那些刁民估计都在说您的坏话,到时候您听了去可要气坏身子了。”
安曼公主冷笑一声,一把推开琥珀,“本公主倒要看看这群刁民能说什么坏话!走!”
她语气坚决,不容置疑,昂首阔步地向外走去。
琥珀无奈,只得紧紧跟上,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公主此行不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与此同时,太子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李忠单膝跪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欧阳靖坐在书案后,脸色阴沉,目光如刀般落在李忠身上。
“你做的?”欧阳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李忠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安曼到底是孤的太子妃,打狗还要看主人的道理你应该懂。”欧阳靖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李忠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殿下,是他们太过分了,属下实在有些看不过去。”
欧阳靖眉头微皱,“是因为青荷?”
李忠再次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对青荷的担忧和爱护。
欧阳靖叹了口气,“孤不会阻止你成家立业,但对象还是要选对,那个女人身边的丫头孤瞧着惯会惹是生非,回头孤给你挑一个更懂事的。”
李忠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殿下,我不要其他女人,我只要青荷!”
欧阳靖一愣,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他真的只是失忆?
但为何不记得谢觅双的事,却对其他人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难道是李忠被哪个女人蛊惑了?
“为何?”欧阳靖追问,想要探究李忠的真实想法。
“殿下您之前都是同意我和青荷的,现在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李忠语气激动,带着一丝委屈。
欧阳靖心中疑虑更深,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永安公主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侍卫匆匆来报,“殿下,永安公主又来了。”
欧阳靖皱起眉头,从前永安再怎么耍小性子也不会打搅到他的书房之中。上次她来还说什么为了一只牡丹簪,他的书房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
“让她进来。”欧阳靖摆了摆手,心中疑惑重重。
永安公主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语气焦急,
“皇兄,你那新太子妃也太过分了,竟然纵容属下侍卫欺负我们康国百姓,这事你一定要做主!”
欧阳靖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永安,注意你的言辞,这位是安曼公主,你的皇嫂。”
永安公主冷笑一声,毫不退让,“我的皇嫂只有一位,那就是谢觅双!除了她,我谁也不认!还有你,失忆归失忆,怎么现在还不讲理了呢?明明是你那位新太子妃做错事,你还无动于衷!”
她双手叉腰,一副“我今天就要和你说道说道”的架势。
欧阳靖只觉得一阵头疼,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那你说该怎么办?”
永安公主眼珠一转,立刻说道:“当然是禁足啦!她现在都跑出去替那些侍卫抱不平去了,你再不拦着她,您太子府的声誉岂不被她毁于一旦?”
“她果真出去了?”欧阳靖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
“可不是嘛!”永安公主连忙点头,添油加醋道,“我亲眼看见的,带着一群侍卫,浩浩荡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打仗呢!”
欧阳靖再也坐不住了,他连忙吩咐一旁还跪着的李忠:“快!让人拦着她,切不可让她胡乱做事!”
李忠领命,正要起身,突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不好了殿下!太子妃杀人了!”
“什么?!”永安公主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她杀了谁?”
侍卫结结巴巴地说:“杀…杀了一个百姓……”
“人呢?”欧阳靖的声音冷得像冰。
“就…就在外面,现在…现在平妃娘娘正在救治……”侍卫吓得浑身发抖。
欧阳靖心中疑惑,她还会医术?
大殿之上,安曼公主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眼神有些恍惚。
她只是一时情急才失手的,绝对不是故意的!
谁让他出言不逊,她只是想教训一下他而已,不是她的错,绝对不是她的错!
谢觅双正蹲在地上,熟练地为伤者包扎伤口。
她动作轻柔,却又不失速度,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青荷在一旁焦急地提醒:“娘娘,您快歇歇,小心肚子!”
安曼公主听到“肚子”二字,不自觉地朝着谢觅双的腹部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傲慢地问道:“你真的救活了他?若是没救活,你也是杀人凶手!”
谢觅双包扎完毕,把了把脉,确认血流已经控制住,性命也保住了,这才长舒一口气。
她抬起头,冷冷地撇了安曼公主一眼,“安曼公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甩锅的速度这么快。”
安曼公主不为所动,继续挑衅道:“若是让殿下知道你公然给一个男人又是脱衣服,又是包扎伤口的,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青荷气愤道:“娘娘这是在救他!若不然,你可就要背着杀人的名声了!”
琥珀上前一步,扬起手又是一巴掌,狠狠甩在青荷另一边脸上,“住口!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刺耳。
青荷被打得一个趔趄,嘴角渗出鲜血,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
谢觅双眼底闪过一抹狠辣,安曼随即又说:“本公主的人最是知礼,所以便出手好好教教平妃的丫鬟,平妃不会介意吧?”
她还想继续发作,却见欧阳靖和永安公主走了进来。
安曼连忙收敛了神色,换上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样,迎向欧阳靖:“殿下,您可来了,臣妾…臣妾…”
欧阳靖看她的眼神充满厌恶,连虚假的安慰都懒得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