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不知道好歹。
不知道刚才已经是念着她可怜放过了她。
靳泊礼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似笑非笑:“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某处已经不对,一团浓重的阴影,慑的顾听晚不受控制的僵硬,她的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在他郁郁沉沉的目光里,不敢乱动。
刚才脑子一热,被现实的恐惧吓的清醒,如今不上不下的姿势,让她的脸颊发热,烫的厉害。
“我,我还能反悔吗。”
靳泊礼勾唇,冷淡的笑着不说话,掐在她腰间的手却微微用力往下按,看着她倏的咬唇,眼睛迷茫的模样,微凉的指腹按压在她的唇上。
“刚刚伺候了你。”
他手指轻点:“现在该你了。”
——
周淮踌躇着看时间。
会议室里人全部到齐,就等着先生,平时先生从来不会迟到,今天出了例外,他也不敢过去,毕竟顾小姐在。
但靳先生不来,会议就不会开始,众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在纳闷今天出了什么情况,工作狂靳先生竟然也会迟到。
直到半个小时后,靳泊礼漫不经心的迈入会议室,略微颔首,眉眼中露出了几分的温淡的餍足,平静的道:“开始吧。”
隐隐的有几分欲色。
众人心里震骇。
平日里靳先生威严寡淡,一丝不苟,哪里见过他这个样子。
再仔细看看,脖子上似乎还有一点淡淡的红色痕迹。
他并没有想要遮掩,慵懒寡淡的,衬衫的领口也不如往常那样工整,有些凌乱。
众人没敢再继续看,可心底惊起了一圈圈的巨浪,各种猜测在脑子里浮现。
最后只有一个推断。
就算有猜测也不敢乱说,那位是位高权重的,可不是他们随意在背后议论揣测的人。
而众人臆测的主人公,正虚脱的躺在沙发上,喉咙带来了痛感,她抿唇咽了咽口水,仍然感觉到了带来的后劲。
她揉着眼睛,刚才一直生理性溢出眼泪,眼尾热的厉害,又想了想靳泊礼刚才轻柔安抚她的神情,又哄又亲,觉得他应该是消气了的。
但临走前,他整理着衣物,手指在自己的喉结上轻抚,满含餍足的眉眼深邃立体,浮出淡淡的野性和欲色,他倏尔勾唇。
“待会,周淮送你回半山。”
他越是笑,顾听晚越是感觉到了毛骨悚然。
靳泊礼一字一句,沉沉的,如墨般眸子笼罩在她的身上,有种让人害怕的威压,“这事没结束,乖乖在家里等我。”
分明的叫人脊背发寒。
好像消气了又好像没有。
顾听晚坐了起来,无措的拿起手机想找人说说话,正好靳苏琦打来了电话,问她在哪。
听到盛津两个字,对面沉默几秒,嘿嘿笑开:“大哥都带你去公司啦,噫,他真的太喜欢你了。”
听的顾听晚直摇头。
他那哪是喜欢,明明就是把她带到这里兴师问罪的。
靳苏琦的话没说完,担心的道:“不过你的声音怎么了,有点哑。”
脸一红。
顾听晚一本正经的扯谎:“可能有点感冒了。”
没有在电话里说的太多,知道靳苏琦和江初正在逛街,她拿起自己的包径直往外走,刚悄悄的坐上电梯,周淮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
“顾小姐,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半山。”
他问:“您是要去哪里吗?”
被抓的正着。
顾听晚面无表情:“我说我要去找苏琦,你会送我过去吗?”
周淮摇头:“实在抱歉,先生只让我送您回半山。”
把靳泊礼的话当圣旨,她早就知道,电梯“叮”的一声在地下打开门,顾听晚坐进车里,“那我们去接苏琦回半山总可以了吧。”
于是在外自由逛街的靳苏琦和江初,被顾听晚强行带走回了半山。
俩人还是懵的:“让我们今晚住这?你疯了吧,大哥是不可能同意的。”
靳苏琦摆摆手:“不管你怎么惹到大哥了,找我们两个当挡箭牌没有一点用,就算你今晚睡我床上,大哥回来照样能把你从我床上抱走,就别想这回事了哈。”
她说完又补充,“不说港城了,就算你回深广住,他也能过去要人,可能就浅水湾他不会去。”
顾听晚:“…”
“为了我试一试嘛。”她抱住靳苏琦的手,根本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说不定你大哥今天做了回人呢。”
虽然机会确实非常渺茫。
她还是有一线的希望。
靳苏琦沉默:“我真想知道你哪里惹到大哥了?”
“说来话长。”她一叉腰,“怎么不说你哥小气呢。”
顾听晚越说越理直气壮:“他应该对我包容才是!”
靳苏琦补刀:“这句话你敢不敢当着我大哥的面说。”
她顿时就熄火了。
顾听晚托腮静了好一会,“要不,你真带我回浅水湾吧。”
这句话把靳苏琦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究竟犯了啥错,躲人都想着去浅水湾了。
她哎哟一声,“大哥那么喜欢你,你对他撒撒娇他就没气啦。”
这次不一样。
靳泊礼他是要吃人。
顾听晚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来的太快了,她惶恐又害怕。
再加上见识过男人的…
她闭了闭眼,轻叹:“算了,也是躲不过。”
下午,商鸣翰闲来无事,去了盛津。
他已经三十岁,最近被家里催的在疯狂和别家的千金们见面。
他本身对这种事是无所谓的态度,小时候便知道,婚姻感情无法自己做主,长久以往的被家里灌输联姻的理念,现在也只是按部就班的完成自己的责任。
其实也是觉得悲哀,他笑笑:“以后我的孩子肯定不会让他们经历这些。”
有些事无法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那种无力感,在他这里结束就行了。
靳泊礼在合同签上自己的中英文名字,冷淡的:“什么时候结婚。”
商鸣翰心口被刺了一剑:“你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
靳泊礼漫不经心的:“不是你自己说,已经有了钟意的人?”
说归说,商鸣翰轻叹:“我自然是想晚点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