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人当热闹看,也不想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顾听晚的神色微缓,扯住他的衣服下摆,轻轻的晃了晃,“我们先离开这里。”
她呼出白气,纤长的睫毛下,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眸底一汪的春水,有点撒娇的模样,嗓音清软:“好冷。”
乖乖软软小巧的一个,在他的怀里。
很容易就勾起男人心底卑劣的占有欲。
靳泊礼的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不疾不徐的把围巾给她戴好,盖住了半张小脸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嗯。”
他漫不经心,指腹在小姑娘的额头上轻点,沉稳冷淡的语气,“红颜祸水。”
黑沉的眸子突然抬起,冷若冰霜睨过来的一眼,无形的压迫感像是山一样压过来,叫梁佑景的脸色顷刻惨白,看着顾听晚与那个男人的背影渐渐走远,浑身的气血都在剧烈翻涌。
助理在旁边不敢说话。
梁佑景的手紧紧攥起,低吼:“把江初找过来!”
江初早知道今日靳先生在,刚准备上女艺人团队派来的车出发前往机场,被助理哄着喊了声姑奶奶,迷迷糊糊的到了梁佑景的车上。
一瞧见他,江初就摆出了臭脸,“找我来想听什么?我先说一点,我们听晚清清白白,你是不是以为她在和你暧昧期间就和靳先生在一起了?自己脏不要以为别人和你一样脏。”
听着别人当面骂自己老板,助理的脸色和土一样,恨不得从原地消失。
江初双臂环胸,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别觉得什么才刚刚和你分开没多长时间,她就有了别的男人,你们两个本身就没在一起,况且我们听晚没必要为了一个渣男就不能认识别的男人吧,你以为你是谁?还得为你伤神么。”
“自己做错事,就不要妄想着把别人也拖下水了,你但凡对我们听晚真心一点,站在她身边的人早就是你了。”
她反正天不怕地不怕,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梁佑景要是生气发怒,那就代表自己说的对,扎到了他的心,所以他破防了。
那就更解气了。
江初昂着下巴挺直脊背,气势汹汹,没什么好气,但没想到梁佑景安静的听她说完,沉默几秒后只嗓音干哑的问了一句话。
“听晚她是不是被强迫的。”
意料之外的一句,江初一时没有想到,张了张嘴。
梁佑景低声:“我了解她,她不会那么快就接受别人,靳泊礼有权有势,他是故意接近听晚,强制的逼迫听晚在他身边?”
上一次在招商会上,他能看的出来顾听晚对靳泊礼的畏惧和疏远。
那个时候,他隐约便感觉到靳泊礼身上沉沉的占有欲,在顾听晚看不到的地方,冷静的虎视眈眈。
声音不由得急促起来:“是不是!”
“...”
江初别开脸:“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说:“反正你是没机会了,你要是真的喜欢听晚,就适可而止,别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梁佑景的表情黯淡下来。
车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良久,他拿出手机拨通洛宁的电话。
——
车上很安静,温度正好。
顾听晚侧坐在靳泊礼的腿上,被扣着下巴亲。
力道发狠了似的,冷白的手背上青筋贲张,有力的臂弯紧紧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只能攀附在自己的身上,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吻的顾听晚喘不上气。
发出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总有一种,他想要把自己吞之入腹,要把她揉入骨血般的狠劲。
顾听晚的眼前雾蒙蒙,不知道被亲了多久,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唇肉被吮的微微发麻,能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托住,才不至于整个人软下去,直到他的吻渐渐温柔,但唇上的痛感却越发的清晰。
最后,靳泊礼安抚般的轻啄她的唇,蹭过唇瓣,带来阵阵让她头皮发麻的酥痛。
低沉的声音,有些微哑,抑扬顿挫,字字句句叫人心口悸动:“今天有没有和梁佑景说话。”
顾听晚趴在他的胸口喘息,脑子先一步捕捉到了危险,她莫名的紧张,摇头。
水汪汪的眼睛澄澈又干净,染上了些许的湿意,眼睫颤了又颤,被亲的狠了的模样,娇俏柔软。
屁股被轻轻打了下。
顾听晚吓的哆嗦,她低呼了声委屈的扬头,是靳泊礼极度冷淡的表情。
“撒谎。”
分明平静,但这两个字让顾听晚的心底掀起巨浪,她舔了舔唇,细细密密的疼痛袭来,神经越发的紧绷。
“就说了不到五句话。”
她想起今早,男人低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警告性的让她乖点。
想起他在自己的下巴上亲出的红痕。
想起他亲自到现场来接自己。
...顾听晚觉得自己如果不说的再详细一点,可能会完蛋。
“他找我说话,我都没有理他,不信不可以去问江初,她一直在我身边帮我挡着。”
越说越委屈。
在家里都没有和爸妈把行程交代的这么详细过。
她负气的想要从靳泊礼的腿上下去,但被他紧紧按着,男人低眸,食指曲起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好笑的道:“把自己说生气了,我倒是第一次瞧见。”
在他面前发脾气的人少见。
把自己说生气了的人,更是少见。
靳泊礼捏了捏她的脸,手感好到他有些爱不释手,“信你。”
他垂眼:“不许生气。”
这是去往机场的路。
窗外的车流不算多,但每一辆都离他们很远,顾听晚盯着窗外发呆。
这个时间过去,还能赶上艺人团队给她订的航班。
她至今还不清楚靳泊礼究竟要不要把她带回港城。
虽然十一月份她已经去过港城,但如果他要强行把自己抱上飞机,也没有一点办法。
顾听晚抿了抿嘴,想起一件事,引起了置气五天没有联系他的事情。
“你已经开始给苏琦找化妆师了吗?”
靳泊礼漫不经心的:“没有。”
话音刚落下,不咸不淡的声音继续传来:“但这件事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