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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醉锦年 > 第140章 百事从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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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安和池怀北的婚礼定在腊月十二。

双方没有长辈高堂,但该有的体面和排场,池怀北是一点也没有落下。

李锦安身穿大红嫁衣,云鬓高挽,珠翠环绕,眉眼如画,美得不可方物。

池溪从昨晚就过来帮忙了,深怕锦安紧张,拉着锦安讲了许多她和楼柏婚后的趣事。

李锦安笑道:“溪妹妹,怎么瞧着你比我还紧张的样子。”

池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谁让你是我的嫂子呢?我哥老早就嘱咐我了,他怕你紧张,特地让我来陪着你。”

想到池怀北,李锦安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心中亦有万般感慨。

琼娘在锦安上妆之前端来一碗素面,“锦安,虽然去掉了一些流程,但成亲还是比较累的,先吃点吧!”

池溪也在一旁附和道:“对对对,你还是快些吃点吧!我成婚的时候啊,怕出丑,就吃了一块糕点,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都饿死我了。”

栖月在一旁笑道:“姑娘,你还说呢。那天我也煮了一碗鸡汤面来,结果呢,你就是不吃。等到了姑爷家,他怕你饿着,特地送来一桌席面让你先吃,你硬是扛到姑爷进新房,你才肯吃。”

说到这儿,几人又是笑作一团。

李锦安吃了一碗素面,妆娘就来给她上妆了。

妆娘笑呵呵的捧着锦安的脸,忍不住连连夸赞,“娘子琼花玉貌,天生丽质,如出水的芙蓉。即使没有这些俗物的妆扮,娘子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呐!”

李锦安低低一笑,脸上也烧红了起来,“是娘子谬赞了,接下来,就有劳娘子了。”

妆娘也喜滋滋的开始为锦安上妆了。

不多时,外面长长的迎亲队伍蜿蜒而来,一路上吹吹打打,锣鼓喧天。

池怀北骑在高头大马上,外面披了一件灰色贵气的大氅,里面是大红喜袍。

他意气风发,气宇轩昂,听的耳边的恭贺,时不时的拱手回谢。脸上得意的笑就没有停止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打了胜仗归来的将军。

锦安在坐上喜轿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个汤婆子,还有一件披风。

看着池怀北为她做的一切,不由得心头一暖。

他啊,最是个细心的。

在起轿返程的那一刻,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

见此情形,乐师们反而吹奏得更加卖力了,气氛仿佛比方才来的时候更加热闹。

池怀北老早就将院子布置好了,红毯铺地,红绸高悬。红毯的两旁摆满了娇艳的红梅,暗香浮动。

江川、萧云湛和楼柏在帮忙招呼着宾客。

礼成之后,门外忽而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撑着伞,一直在往里面张望。

江川看到田叔一脸欣慰的模样,犹豫一瞬,还是走上前去。

“田叔,外面冷,今天是东家大婚,你且进来喝杯热酒吧!”说完,他往田叔身后望去,确定了只有田叔一人,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异样。

田叔到底是过来人,立即心领神会,但也不曾开口解释。他伸出藏在披风下的另一只手,拿出了准备好的贺礼,“江川小子,酒我就不喝了,这个是给二爷和李娘子的新婚贺礼,你代为收下吧!”

江川见田叔坚持模样,伸手接过了贺礼,“我会向东家阐明,这是田叔送来的。”

田叔笑了笑,随后转身远去,消失在漫天飞雪里。

这贺礼是池承儒早早备下的,他原本是想着亲自来一趟的,只是听得田叔说今天煜儿在迎亲的时候很是欢喜,且事无巨细,煜儿都准备妥帖,他这个做父亲的当时就顿住了脚步,让田叔来送贺礼。

他现在是悔不当初。

他哪里知道,自己一直不看好的儿子心气会这样高。曾经的裂痕,早就无法去修补了。

院子里觥筹交错,一片欢声笑语。而门外,远远的停着一辆马车。

谷岩跟随迎亲队伍一路到此,也早早的就送上了贺礼。

看着里面的热闹祥和,他从袖中拿出了那份请柬,红底黑字,到底难掩心中酸涩。

阿瑜,我亲自见证了你的幸福,贺礼我已奉上,恕宴席我实在不能参加。

阿瑜,愿你和池怀北琴瑟和鸣,清辉不减,风雨同舟,岁岁与共。

阿瑜......

“大人,咱们都在这里看了三个时辰了,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你真的不打算进去吗?”

谷岩的思绪被仆从拉了回来。

再抬眼,他们的家,大红灯笼已经高高挂起。

谷岩的心难以抑制的揪疼起来,就像被活生生的撕裂了一般。

那纷纷扬扬的雪花依旧悄无声息的落着,地上早已铺上了一层。他看向那写了“喜”字的红灯笼,视线竟渐渐模糊。

许久,他才放下车帘,挥了挥手,示意仆从可以回府了。

只是没人注意到,在放下车帘的那一瞬,他的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他抽泣着,抖动着肩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虚弱的斜靠在车壁上。

外面风雪飘摇,他的心也冷得如同冰川。

......

宴席结束,池怀北等人恭送着宾客的离去。

待宾客散尽,池怀北将大小事宜交给江川处理,自己则是一步步的走向新房,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喜悦和激动。

穿过长廊,迎着飞雪,池怀北不多时已经站在门前。

他轻轻推开房门,琼娘和栖月也很识趣的离开了,临行之时,还贴心的带上了房门。

看着房中等待的佳人,池怀北在席间是没有喝多少酒的,但是现在看到锦安眉目含笑的等着他,忽而就染上了醉意。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挨着锦安坐着,他伸出手去,将锦安的手捉起来放在自己手里。他的目光柔情似水,却又显得热烈而又波涛汹涌,直勾勾的落在锦安身上,看得她也生出了些许羞意。

“锦儿,累坏了吧!”他柔声问道。

李锦安微微摇头,反握住他的手,“我不累的,只是你,从早忙到晚,一定耗费了许多精力吧!他们有没有灌你酒?你在席间吃了东西没有?现在感觉怎么样呀?”

她的声音轻柔温和,满是关切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发丝,一股暖意瞬间在心间弥漫开来。

“锦儿,我不累。”他温柔的回答着她先前的话语,也伸手褪去她头上的珠钗。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隐隐能听到簌簌的声音。

而室内红烛高照,一片灯火通明。低垂着的幔帐朦胧半透,隐约有梅花的清香飘来。

池怀北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视线落在她宛如花朵般柔美的唇瓣上,他身体前倾,轻轻覆上她的嘴唇。

李锦安心里顿时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唇齿相依间,这异样的感觉,真的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池怀北喉结亲滚,贪婪的索取着怀中人儿唇间的柔情。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缕淡淡的松香,李锦安也顺势闭上了眼,生疏而生涩的配合着池怀北接下来的动作。

由于两个人之前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导致现在年纪虽然不小了,但摸索到陌生的领域,二人心中不免的羞涩又好奇。

忽然,李锦安觉得腰间有个什么东西抵在哪儿,轻皱着眉头低声询问:“怀北,你怎么睡觉还带着玉佩?硌着我......”

池怀北闷哼一声,臊意已经爬上了面颊。

话到嘴边,她忽然想起琼娘前些日子给她讲述的男女房中之事,抵在她腰间的,该不会是......

想到这儿,她忽而老脸一红,后悔方才说出的虎狼之辞,急忙找补,“我不是......”

她觉得,现在自己说什么都不对了。

池怀北则是将头埋在怀中人儿的颈窝,手臂环住她的腰,让她轻柔的身子与自己宽阔结实的胸膛贴合,轻声唤道:“锦儿,唤我夫君......\"

李锦安羞红的脸撇到一边,喃喃道:“夫君......\"

“不够,锦儿......\"

\"夫君......夫君......”

红烛摇曳,很快,房间里弥漫着轻吟声和喘息声,床幔轻晃。

两个人就这样生疏的摸索、尝试着,直到两个身躯彻彻底底的交融在一起。

李锦安皱着眉头闷哼一声,天气虽冷,但她额头上隐隐有了一层薄汗。

白帕上染了红痕。

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