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刖没想到自己再见到镇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而且整个人还被绑在了粗树干上,挣扎片刻无果,他也就放弃挣扎了。
镇北和金站在一起,金手上拿着一根鞭子,冷笑:“怎么,真以为自己彻底摆脱我们了?”
银目光懒懒地站在五行石旁,并没有看这边。
西刖抿唇不语。
金扬手,挥起鞭子……
鞭子飞了。
金:?
许千千抬手,鞭子就到了自己手上。
北森和东城跟两个保镖似的,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边。
要论速度,许千千还要比东城更快一步。
北森一脸懵逼,这不是刚才的地方啊?还有,他哥哥呢?
不对……对面这三个人是什么情况?!
银转身躲到五行石后面,思忖着要不要帮西刖解个绑什么的,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金面色难看极了:“许千千?”
许千千邪笑:“叫你祖宗干嘛!”
金又变出一根鞭子,还没被自己握住,那鞭子就又飞到了许千千手上。
“还有招吗?”许千千气定心闲。
金试图控制鞭子,却发现没用,就知道自己在这小姑娘面前是输的彻底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躲到了镇北的身后。
镇北一直在打量着许千千,小姑娘个子不高,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嘴角挂着笑,笑意却浮于表面,眼中满是漫不经心,两只手甩着鞭子,细胳膊细腿的样子,看着弱不禁风的,但皮衣皮裤穿在她身上却又显得格外和谐,甚至给她加上了一丝英气。
见金躲到自己身后,他也就往前走了一步。
许千千也在看着对方,只觉得……
啊!大沙漠!大冬天的穿得西装革履的,居然还系着领带!
是不是有病?!
镇北梳着一头黑褐色短发,两撮头发挂在前面,挡住额头,露出一双黑眼珠的眼睛,让许千千不由得感慨一声至少他看起来像个人,至于身材,也就那样,高且瘦,和身边两个细狗差不多。
就是这身西装穿了到底干嘛的?还穿着擦的锃亮的黑皮鞋,差点亮瞎她24K纯金的狗眼!
两个人都在暗戳戳打量对方,北森和金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中烨和南汞赶到后没有立刻出面。
“你试试看能不能召唤个小水人出来。”中烨语气沉着冷静地指挥着。
南汞点点头,看着湖面,默默念咒语。
一个小水人缓缓游到水边,上岸后抖抖身体。
「去,帮他松绑。」南汞眨巴眨巴眼,渴望小水人能听见自己的心声。
小水人站在原地扫视一圈后就发现了全场唯一一个被绑着的西刖,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便撒开腿跑到西刖身后。
呃……
可是……
小水人愣住了,那绳结有点高啊……
他太矮了……
小水人委屈,腿长了不起啊!
目睹了一切的南汞:……大意了!
随后立刻给孩子加了一双翅膀。
小水人试着扇了两下翅膀,双脚就离地了,于是他高高兴兴地飞到绳结那边,用尽九牛二虎的力气给西刖松绑。
西刖感受到背后的动静,微微一愣,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镇北和许千千依然在四目相对着,许千千感觉自己眼睛有点酸。
数到三,如果他不动手,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三!
二!……
西刖脖子面前凭空出现一把刀。
镇北冷静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许小姐,论控制五行我们不相上下,所以,你觉得你速度会快过我吗?”
许千千没说话。
她知道这家伙和路修不一样,他是地灵族后裔,有着正儿八经的地狱血脉,除了控制五行之外,因为天生感受得到阴气,所以也能使用暗元素力,说不定还能召唤鬼怪。
不过那又如何?谁跟他说他们控制五行的能力不相上下的?
她勾勾手指,西刖和小水人一起回到了她身边,东城和北森连忙去扶住西刖,小水人趁机飞进了南汞的徽章里。
徽章相当于一个芥子空间,里面能容纳很多东西。
镇北有些意外:“什么时候解开的绳子?”
这绳子和柱子都是用暗元素力做成的,许千千怎么可能控制得了?
她微微一笑:“你猜啊!”
大手一挥,一条金龙横空出世,朝着镇北门面而去。
镇北连忙释放出一条火龙,两条龙在空中互相绞杀,整片天空都因此染上黄红色,明明还是白天,却给人一种落日黄昏的错觉。
点点金属融片和火星从空中坠落,北森和东城连忙躲起来。
许千千凭空变出水龙,加上腐蚀效果,毫不犹豫地继续打。
镇北已然意识到她骄傲的资本。
他心中不解,为什么看着这么年轻的人会有这种本事?就算是天才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心中一个分心,水龙擦了自己的左胳膊,顿时滋滋冒烟。
镇北冷笑一声,右手一抹,伤口便消失不见,随后他也不再客气,看向金和银。
两个人面如死灰。
银已经不在乎了。
依然躲在暗处的中烨和南汞对视一眼,中烨立刻说:“快!通知张妙雨!”
南汞深吸一口气。
淡蓝的水波纹从脚底蔓延开来。
这些都是《资万奇宗》中水元素力的用法,刚刚中烨便在来的路上跟他说了使用方法,并且南汞已经成功联系到了一次姐姐。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看着路修、铜和铁的张妙雨神情紧绷,感受到弟弟的呼唤,生怕听漏了什么内容。
「姐姐!动手!」
张妙雨扔出飞镖,精准打在三人的后脑勺上,擦边而过,愣是只让他们晕了过去。
“可——以——了——”
生怕弟弟听不见,她特意说的很大声。
结果就是南汞耳膜差点被震破,一旁的中烨都听到了一点声音。
中烨:“这下镇北就没法吸收他们五个人的力量了。”
他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朝外边看去,果然,镇北那张俊脸逐渐扭曲,手上青筋暴起,估摸着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南汞如释重负,直接坐在地上,狠狠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