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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与其拖泥带水,不如斩草除根。

宋蓶,“上次见着诺诺,还没听说她要领证结婚之类的呢,没想到这么快。”

那时候只知道她谈恋爱了,脸上洋溢的幸福根本藏不住。

祁什叙拉回她的思绪,“刚才她不是说了么,结婚会叫我们去喝喜酒,现在先把你喂饱。”

到时候,为什么这么快领证答案自然就知道了。

宋蓶今天心情不错,吃的饭都比平时多了些,祁什叙感到欣慰,又点了杯酸的让她解腻。

一杯柠檬茶,他都只会点一杯,因为她一般都不会喝完,于是喝不完的就是他喝。

宋蓶有一个很好的点就是,不爱喝奶茶喝饮料之类的,她喜欢喝很多的水,这一点他也觉得很欣慰,至少多喝水对身体是好的。

不像他表哥,每天都要和表嫂斗智斗勇,表嫂很喜欢喝奶茶,表哥只允许一周一杯,表嫂就偷偷喝,好几次还被抓包了。

上次,还约宋蓶出去逛街,想必也是有她打掩护更放心些。

……

距离两人确定关系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

期间,两人工作上都忙得不行,两人的联系也不多。

因为梁瑾尧后几天又去了别国出差,两人有时差,要准确地说联系,基本上都是他联系她。

他出差那么多天,两人就打过一个视频,那次还是她在饭局上偷偷去厕所打的,他怕桌上的那些人灌她酒,她一个女孩子要多危险有多危险,虽说也有好几名女性,但他还是担心。

安夏当时没看手机,下午去法院调成了静音就忘记打开了,发现的时候他正好打视频过来,只好去了厕所接,他叮嘱了很多。

安夏其实一直有不安的感觉,是因为没想到两人就这样在一起了,她紧张也不确定他的真实想法。

怕他是一时的新鲜感,或是其他的,其实她也不明白。

加上这几天又接了一个大案子,忙得不可开交,他亦是,两人索性就联系少了。

梁瑾尧都怕她是不是忘记了自己谈恋爱的事情,这些天也不见得她主动找他。

心里不免有些失落,甚至独处办公的时候,他已经心不在焉了,一直在想她。

只希望快点结束。

也是,他也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哪有刚和女朋友在一起就飞到大洋西岸的,他也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一想到这他就更想回去了。

晚上耐不住煎熬的思念,他打了个电话给她,那天响了几声后,她按了接听。

他立马挂断,随后给她打了视频。

另一边,安夏很快就接了,入眼的是他那张硬朗帅气的脸庞写满了欲求不满,她有些想笑。

梁瑾尧看着屏幕前的她,许是刚洗完头发,还没吹干,发梢还有很明显的水滴,素颜朝天的脸蛋上,清纯无比,精致的五官显得洗完头后的她异常的温柔。

眼睛还水灵灵地眨,盯着他看,一时两人都没说话。

安夏率先开口,“你还没睡吗?”

“我能睡得着吗?”

安夏被他呛了一声,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这两天忙了点,我想给你打电话怕影响到你睡觉。”这是实话,她知道他工作也辛苦,又怕打扰到他。

临走前,梁瑾尧再三和她嘱咐了,两人要每天发信息,只要一有时间就打视频。

信息倒是每天都有发,可那几个文字远没有打视频有温度。

“嗯,知道了,案子还没完成?”他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再多说,只能回去的时候和她说,现在她正是最没安全感的时候,他扯了扯话题,试图让两人的气氛变得更轻松些。

“还没,还在谈判阶段,还有好多资料需要整理,感觉一个人都快要忙不过来了。”安夏说道,一边拿着手机晃来晃去,她在准备一会要带去公司的东西。

梁瑾尧看了眼时间,发现那边还早,他道,“别再晃着手机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安夏听完之后,有些害羞,“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还是听他的话把手机立在化妆台的手机支架上,她坐在梳妆台前。

“你也看看我,这几天你就不想我?”

她怎么会不想,她睡前都有很想他的,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

安夏安静了几十秒,两人隔着屏幕对视,小鹿到处乱撞。

她慢吞吞地开口,“想,有想你的。”

说完,她的目光就往下瞟,更多的是害羞。

梁瑾尧心里舒服多了,喜上眉梢,“嗯,我也很想你,明天下午我就回去了。”

她应了声“好。”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他才依依不舍地挂掉电话,因为安夏还要收拾自己然后去上班。

心里舒畅多了,看来不是他单相思,她也有在想他,他忽然笑出声,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安夏这边,为了几天后的开庭,虽说方律师才是辩护律师,不过很多材料都要从她这过,现在她是望而生畏,举步难移。

拿着第一次的法律分析给导师看了之后,面临心梗的心彻底地梗塞了。

方律师看完后,语重心长道,“安夏,我们是辩护律师,光是这几个点你觉得能打得赢对方律师吗?”

“师傅,这几个点还是有能讲的点的。”她最多也只是找到了这几个点。

“那你说来我听听你的想法。”

“案件性质分析,张某与王某之间的案件主要是借款合同纠纷,张某作为债权人要求王某偿还到期未还的借款,王某与覃老板之间则是买卖合同纠纷,王某支付了货款但未收到货物。准确说是涉及了两个案件。”

方律向她发问,“抗辩焦点呢?”

安夏:“在张某与王某的案件中,王某的主要抗辩焦点可能是无力偿还,而非债务本身的有效性。因此,直接以王某与覃老板之间的纠纷来抗辩张某的债权请求,可能不是最直接有效的策略。

反诉或另案起诉,如果王某认为覃老板的行为构成了违约或欺诈,可以考虑另案起诉覃老板,要求赔偿损失。但这与张某的案件是两个独立的法律关系,不应直接合并审理。”

方律:“在张某的案件中,积极应诉,提出合理的抗辩理由,并准备可能的和解方案,这是目前能走的,那你有没有想过张某的律师会怎么打这场案子?我大概看了你搜集的这些证据,都太明显,但凡对方一丢个细的过来,你觉得你要怎么接?又或者说他们想其他办法,让我们一定还这个债务呢?我们的委托人现在是财货两清,这时候他要怎么办?”

接下来的一堆话,安夏很认真听,果然啊,她还是太嫩了,民诉案件她还是太差了。

结束后,她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心情低得不能再低,仿佛下起了大雨,于是只能回头再看自己写的法律分析,再一一思考和细心再看一遍里边的内容,生怕自己漏了某个重要的点。

晚上,大学同学的生日宴,玩到很晚,安夏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她本不太想来的,工作累是原因之一,其次是今天还被骂得狗血淋头。

与朋友的关系中规中矩,她极力邀约,她便不好拒绝,甚至她一向都是很不好意思拒绝别人。

于是,就来了生日宴会上。

该玩的活动和项目她也参加了,她们还要在后面唱歌,安夏表达了歉意,提前回去了。刚下到停车场,她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着自己,她转过身。

是王与泽。

她扯出一抹笑,“师兄,刚才没在包间里见着你,就没来得及打招呼。”

“没事,正好我也想走了,自己开车来的?”王与泽问

“对,开车来的。”

他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到一起,顿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王与泽看了看她的侧脸,在心里呼了口气,“安夏,你也看出来的吧,我喜欢你,从大学就喜欢上你了。”

安夏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说,“嗯,知道的。”

他停下了脚步,“那你给我个机会,你不喜欢我哪里,你说,我都可以改。”

安夏心想看来,他还是没能明白。

“师兄,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优秀的人,值得我去学习的地方很多,你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有一席之地,这都是令我佩服并崇拜的地方。我不值得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很多的场合和交流,我都怕你误会,所以尽量减少出现在你的面前,不为别的,我也不是讨厌你,虽然你没有和我表白,但要是还不明白你的意思,那我岂不是木鱼脑袋?

我想很多时候你是感受得到的,你没有直接说我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拒绝你,我知道这样说会很伤你的心,但是抱歉,我对你一直以来都是师兄妹的关系。”

她的话语说得直白又明了,毫不拖沓。

无疑,这些话每一句都落在王与泽心上,又酸又涩。

“安夏,我知道,是我自己不死心,为什么你永远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我一直觉得感情就是某一瞬间,某一个地点,对那人的感觉,这种感觉无关那个人是否优秀是否好看,感觉到了,心里就会那个人起了另种情愫,和你相处的这些年很开心,也很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包容,只是我和你之间偏偏少了那种情愫。”

“就算是这么多年你也无动于衷吗?哪怕是一点点对我有意思?”

“抱歉,我……”

他不想自欺欺人,又或是说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变得那么僵,“好了,我知道了,希望你能幸福。”

有些话,早该说开的。

是一方的不接受和无视,让她始终无法明确地开口,只能通过各种事情来拒绝他,她知道很残忍,不过与其拖泥带水,不如斩草除根。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她不希望梁瑾尧误会些什么,就算是一点儿也不行,两人的恋爱就应该是纯粹、认真的。

她欲想再说些话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着自己。

她有些怀疑,不过还是转头去看,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顿时整个人傻在了原地。

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她身心俱疲,遇到事情也不知道和谁说,瞬间进入了死循环,直到看到了他。

梁瑾尧走了过来,安夏反应过来小跑到他身旁,情不自已抱了抱他的腰身,声音有些激动,“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后天才回来吗?”

梁瑾尧回抱着她,摸了摸她的头,“等不了了,熬夜赶完工作就回来了。”

和她打完电话后,根本睡不着,又想着快点见到她,大半夜赶了明后天的工作,再加上在飞机上处理了一些事情,好在都是他熟悉的领域,做起来轻而易举,明天的会议让其他公司高层去开就好了,重要的他已经参加了。

于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陪她。

“等不了什么?”安夏几乎是下意识问出来的,她很少有这么矫情的时候,等她回过神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

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很难缠的女朋友。

“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说完她又在他怀里拱了拱,仿佛有她在,她就可以卸下所有的重担。

他知道她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那就想办法给她安全感,“想你了,非常想,想快点见到你,下了飞机后问诺诺,知道你在这,打着车就过来了,没想到碰到你和旧识叙旧。”

他不免调侃了声。

安夏这才意识到师兄的存在,她转过头去看,他早已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王与泽在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满心欢喜地去抱另一个男人的时候,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砸得稀碎,原来她喜欢人的时候是这副模样,只是不是对他。

“没有,我今晚和师兄说清楚了,你别误会了,我们刚刚……”

“我知道,我都听到了,没有怪你,你做得很好,我们先回家。”

他听得一清二楚,因为那是他的安夏给他的安全感。

梁瑾尧把行李放在后车厢,想要去开车,安夏阻止了,心疼他的身体,索性自己开,让他坐副驾驶休息。

安夏专心开车,问他,“再过一个红绿灯,就到你的公寓了,你要回公寓还是回别墅呀?”

“和我一起回公寓。”

言外之意,她又怎会听不懂,公寓更方便,只有两人在,只是……

所以,她只能装不懂,“我得回家呀,你要回公寓我就把你送到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