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子满头大汗的哐哐对着原书一顿翻找,终于找出点线索来:
【凡凡,这天瑶女宗可能跟鬼域有勾连。】
【只是因为上一次咱做任务的时候,这部分情节并不明了,原着也没怎么写。】
【这回可能是把这一段提上来用了,所以你才会觉得陌生。】
【本质上,这个小世界还是在遵循原着的设定框架内运行。系统监控这边,显示一切正常哦。】
(那就好……我还以为这是要崩了呢!我可不想重新来一遍。)
只要不崩就成,照着系统的尿性,崩了铁定让他从头再来一回。
跟这相比,变数多一点,剧情跳脱些,时间点滑动频繁,都是小意思,就全当是新意了。
墨铮这才安心地收敛了心神,协助穆锦书用水镜将这些阵法的痕迹一一记录下来。
过会儿,还要亲自把这里彻底清除,防止鬼域的势力利用它们作为入侵的跳板,一旦被他们逆向激活传送阵,后果将不堪设想。
“锦书师兄,我有一想法。”
他忽然觉的这裂岳派的驻地,也许没必要夷为平地,“不如我们就把仙盟大会的召开地点,定在这儿。”
“与其让其他宗门的人进入我紫辰剑宗的地界,不如就地利用此处。”
“日后无论是仙盟商议的结果如何,交接往来也干净。”
穆锦书稍作沉思,也觉得这个提议颇有道理,“那我暂时带领这些弟子们驻守此处,这些门人也就地看押。”
两师兄弟都想到一处去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更何况裂岳派近几年扩张的趋势,在同等门派中成犄角之势。
他们紫辰剑宗固然是照着规矩荡平了裂岳派,如何接收、处置旁人都插不进手来。
也没那个胆子跟紫辰剑宗叫板。
但事关鬼域、天瑶女宗,贸然收下来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遗症。
就拿这些人来说,他们紫辰剑宗断然是不会要的。
可杀却也是不能全杀的,若是放出去,日后出了点什么事情又的找上他们。
相比之下,这点资源远不及自家宗门根基稳固重要,也能让暗地里的红眼病转移注意力。
不如慷他人之慨,把裂岳派当做未来仙盟的备用资源,由仙盟共同商定后再做处置。
驻地也好、财帛也罢……谁想要就得在其中出力。
两人很快就商议好对策,墨铮带着李拂衣在裂岳派晃了一圈,没做停留就回了紫辰剑宗。
他们人还没到呢,接到消息的众人已经等着墨铮了。
前脚人刚到,后脚就被拽走,闭关商议应对之策。
李拂先瞧着这边没自己什么事,就想着回天泽峰去看看小花师弟,和阿姐他们。
谁曾想刚到山脚下,就看见个鬼鬼祟祟的人躲在树冠上。
那人身上套着数重护身法宝,且藏身在茂密的树冠枝叶之中,气息极为隐秘。
要不是李拂衣如今已是散仙境的修为,哪怕是御剑从那棵树顶擦着飞过去,也不一定能觉察出他的存在。
“去!”随着他的手一指,脚下的太微剑立时朝着那人的刺去。
等到树冠里的人听到剑刃破空的声音,一切已经太晚了,太微剑直直的朝着他右臂刺来。
为了确保自己四肢健全,魏刚不得不挪动位置,避其锋芒。
在树上蹲了几乎一整天,他的腿脚早已麻木,这会儿只能心有余而立不住的让他直直的从树冠跌落下去。
随着重重的一声砰,魏刚狼狈的面朝迎接大地的怀抱,还顺带啃了一嘴的泥。
根本不等他爬起来,李拂衣的鞋尖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被太微剑指着的魏刚只能小心翼翼的爬起来,不敢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连带着脸上的泥灰、草屑都沾在那。
“别杀我!我是远山派的魏刚,李师弟,我们见过的。”
魏刚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在结道大典上亮明身份。
要不这会儿,他连唯一的一线生机都没了。
只是李锦儿好糊弄,她弟弟李拂衣却不知为何格外的不喜他。
议事堂出事的时候,他正巧闹肚子没在殿内,勉强成了漏网之鱼。
躲在此处也是想要找李锦儿,同她说说好话,让她放自己这个远山派弟子离去。
可没曾想李锦儿没等来,李拂衣却先一步发现了他。
此时心中真是亿万分的懊悔,就不该贪图方便,就近在这必经之路旁寻了棵大树藏身。
龙长老送他护身法器的时候,可说过能保他百米开外,玄仙境之下,无人能发现他的存在。
天底下到底是没有后悔药的,事到如今也就只能搏一搏了。
顶着李拂衣的冷脸,他挤出笑容来,“我听说沈峰主结道,就哀求着熟识的道友捎带上我来。”
“我与你姐姐上次一别,已久许久未见,我想……”
李拂衣手中太微剑一扭,寒光在魏刚的脸上闪过,吓得他瞬间缩脖子,闭嘴。
“哦……?”这一声拖得老长,甚至还转了个调。
李拂衣的眉眼闪动了一下,等到再望向魏刚的时候,只剩下一片冰凉。
却还是装作有些惊慌的追问:“我阿姐知道你要来?”
魏刚听他这么问心里一喜。
李拂衣跟李锦儿到底是嫡亲的姐弟,定是怕他偷溜进来的事情戳穿出去坏了她的名声。
到时候宗门追究与否且不论,唾沫星子也够他们姐弟受的了。
面上却是依旧一副惶恐的神色,两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我……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出这样的祸事。”
“当时乱成了一团,等我寻回去的时候捎带我进来的人已经走了。”
“宾客们都是照着名单才放出去的,我这偷溜进来的可怎么办?”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他向李拂衣讨主意。
好似笃定了李拂衣会帮他,瞒着众人把他送出去似的。
李拂衣看着狼狈不堪的魏刚,回想着阿姐与他这段时间的确是有过交集。
有时候阿姐回来手里捣鼓着小玩意,脸上难得笑得舒心。
一时间到吃不准,李锦儿心中对于眼前这个粗犷得犹如个熊瞎子的男人是何感想。
张嘴还是那句:“我阿姐知道你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