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王府,张明华先将青黛送到房间门口,然后就直接到了世子爷的书房。
刚好世子妃也在,张明华上前行礼后,将桂花红豆糕放在世子妃的桌案上,就将出门遇到的事情经过向世子爷和世子妃详细进行了报告。
蒋天宇和戴如倩一边听,一边表情越来越凝重。
天子脚下,竟有人如此嚣张跋扈。
上回在酒楼的时候,已经教训过这个秦汇了,哪知道他没有丝毫悔意,如今又犯下这等严重的恶行。
张明华还正说着,青黛也来了。
她一进门行礼后,先向世子妃道歉:
“对不起,世子妃。今天遇到了意外,时间耽搁了。”
戴如倩一看到青黛进门,忍不住走过去抱住了青黛,上上下下地仔细观察,着急地说道:
“吓死我了,青黛,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戴如倩的心理素质是极好的,面对哪怕再大的局面,她都能做到泰山压顶没有丝毫变色。
但是,碰到在乎的人,即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也会十分小心。
青黛看到世子妃如此宝贝她,就感动得一塌糊涂,于是不由自主地哭得稀里哗啦。
戴如倩抱着青黛,用自己的手绢给青黛擦着眼泪,不时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
慢慢地,青黛止住了抽噎,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戴如倩的旁边。
蒋天宇心想,张明华啊张明华,世子妃这么宝贝这个小丫头,你的这件亲事看起来没有办法会容易解决的;你也真是不争气,给你机会表现了,你还让人家小姑娘受了不小的惊吓......
张明华看到世子妃和青黛的感情如同姐妹情深,也不由自主地在脸上流露出难色。
蒋天宇偷偷给了他一个难的表情,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谁的身边人,就由谁来疼。
可世子爷自己还没有完全有着落呢,你小子就自己努力吧。
等大家回过神来,张明华继续向世子爷和世子妃汇报外出遭遇的情况。
一开始,戴如倩和蒋天宇相同,只是安静地听张明华细细阐述。
蒋天宇肯定了张明华的处理情况。
到了说狗咬人时,戴如倩详细问了狗的表现、咬了多少人、过去多久了等问题。
情况很糟糕,戴如倩觉得这条狗很可能有狂犬病,稍微不小心,它还会继续咬人。
还有,已经有这么多的百姓被它咬了,百姓发作后会再咬其他人,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连忙问青黛和张明华:
“你们现在身上有破了的伤口吗,哪怕是极小的。”
青黛和张明华分别仔细地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上,确认了完全没有。
戴如倩严肃地对他俩说:
“你们刚回来,已经很累了,就不要再出门了,现在务必不要与任何人或物触碰,务必马上去沐浴更衣!”
蒋天宇也点点头。
戴如倩听说青黛已经回过房间了,就从手腕旁的随身空间里拿出两瓶医用酒精和两包医用棉花,分给了青黛和张明华两人,让他们回房间后要擦拭自身清洁前所有触碰过的物品。
戴如倩还拿出了医用手套,将桂花红豆糕包裹起来,立即消毒丢弃。
青黛和张明华就立即退下了。
青黛知道世子妃的话是一定有原因的,即使她已经更衣过了,也还是再次沐浴更衣。
戴如倩转向蒋天宇:
“世子爷,情况目前很糟糕,我们要抓紧时间去京兆尹府去救人。”
蒋天宇相信戴如倩说的一定是真的,赶紧让书房门口的刘一顺马上去准备马车,又传唤八名侍卫一起跟着。
去京兆尹府,这个排场是不能少的。
蒋天宇和戴如倩乘上了王府门口的专属马车。
车厢内,戴如倩面色凝重地将狂犬病的严重性告知了蒋天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声音也带着一丝急切。
蒋天宇的眼里,戴如倩平时都是从容不迫,很少有着急的时候。
戴如倩轻声说道:
“世子爷,我怀疑那条狗是得了狂犬病。
狂犬病乃是一种极为可怕的疾病,一旦染上,后果不堪设想。”
她详细地描述了狂犬病的症状,如狂躁、恐水、抽搐等,以及其致命的危险性。
蒋天宇听后,眉头紧锁,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
他紧紧握住世子妃的手,说道:
“倩儿,此事非同小可,时间又这么紧张,眼前只有先靠你采取措施,以防止狂犬病的传播。”
京兆尹府的大堂之上,弥漫着一种肃穆的氛围。
京兆府尹南自清大人端坐在公案之后,他的面色凝重如铁,双目犀利如刀,冷冷地扫视着堂下站立的一群纨绔子弟。
一旁的衙役们手持棍棒,威风凛凛地站立着。
原本,南自清也会有些压力,因为这些纨绔子弟都出身在官宦人家,尤其为首的那个叫秦汇的,已经是老油条了,据说还是成王府的亲戚,长期在市井之地到处为非作歹。
刚开始,他也抓过几次秦汇,可每次秦汇背后的靠山纷纷来替他求情或威胁,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这一次,是王府的世子爷贴身侍卫报的案,代表的应该是世子爷的意思。
他就觉得再也没有顾虑,可以放开手脚地公正断案了。
堂下跪着几名惊恐不安的男子,他们正是被指控放狗咬人的嫌疑人。
这些纨绔子弟们平日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但此刻面对京兆府尹那威严的气势,也不禁感到一阵惶恐不安。
在他们的身旁,是那只肇事的恶犬,被绳子紧紧拴住,仍然呲牙咧嘴,显得十分凶恶。
纨绔子弟们的眼神游离不定,不敢直视南大人的目光。
而在堂下的另一边,那些被咬伤的百姓们则躺在地上,竟然一共有六名。
他们身上都是血迹斑斑,伤口狰狞可怖,令人不忍直视。
他们痛苦地呻吟着,身体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显然,这些百姓遭受了极大的惊吓与伤害。
南大人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猛地一拍公案,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震得整个大堂都为之一颤。
他怒视着那群纨绔子弟,声音低沉而又严厉地质问:
\"你们以谁为首,为何要纵狗伤人?难道不知晓此乃违法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