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往没少上各类报道,都是跟异性一同出行的,现在这张照片中却过于温和柔软,那张本来邪肆俊美的面容都显得温和,收容了所有尖刺只余柔和。
照片才发出来,微博就炸了。
此前不少人都不看好许愿和盛景炎在一起,但现在都被两人之间的互动闪到了。
“到底是谁!说他们两个人不般配的!到底是谁啊,你敢不敢站出来呜呜呜呜真的这俩凑一起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好不好!”
“这什么经典的风流浪子只为你回头的剧情啊,绝配,仙品,谁也别拦着我磕!”
“这什么互相拯救文学,仙品,男强女强我爱看,我是土狗我喜欢。”
“谁能懂啊!盛景炎这个男人以前跟其他女人一起时一直都是狂喜炫酷霸拽,看别人的眼神跟看狗一样,一看就是游戏人间的渣男浪子啊,就是那种……好像每个头发丝都有个女朋友情人的感觉,但是!他跟许愿在一起不一样!他温顺得像大狗狗,一直跟在她身后,一直揽着她或者牵着她,甚至还会偷瞄……不是等会儿?这张照片的盛三少真的醉了吗,他是不是在透过这个方向偷瞄许小姐!日!真的是!”
“妈的爱惨了吧,盛三少你小子也有今天。”
“就是在偷瞄,放大图片在偷瞄,眼里都是笑意……靠,妈的等会儿,盛三怀里抱着的棉花娃娃,许小姐吧?”
“行,可以,我是狗,我就是爱吃狗粮。”
“不是,你们都没注意到许小姐称呼他什么吗?盛先生啊,呜呜呜!”
也不是没有人嘲讽说两人才在一起还什么都看不出来呢,盛景炎一看就不是安分的。
有人就回了一句。
“盛景炎不安分也要考虑清楚后果,如果是别的女人或许不能做什么,但他面对的是许愿,仅仅是离开傅氏就能引起股市动荡的女人。”
“招惹许愿,你猜盛世会怎样。”
如果是普通人是无法拿捏盛景炎的,纵然盛景炎真的滥情游戏人间她们也根本控制不住盛景炎,或者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玩弄抛弃。
但换成许愿就不一样了,前面就说两人是双强,背叛许愿跟找死无异。
热搜上去短时间内都没有下去,盛景炎往日跟其他人“恋爱”的照片全都被翻出来对比。
事情闹得这样大,傅京礼收到微博特别关注推送的时候整个人还未清醒。
喝了太多酒,头很痛,他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眉心,靠在椅座上,还是不受控制点开了微博。
看到许愿称呼他“盛先生”,好像都能想象得到她带着甜味儿的声音。
他眸色深了几分,捏紧手机,却自虐般的看着这张照片。
盛景炎的变化太大了,跟以前全然不同,他越是如此就越证明他爱许愿。
是的,爱。
他的头疼的厉害,挣扎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桌上有冷掉的他没来得及喝的醒酒汤,他默然的坐下喝了口。
辛辣的,姜的味道,他最厌恶的味道,这是保姆煮的。
以前的醒酒汤都是带着甜味儿的,是……许愿煮的
他低头看着碗里的姜块,将一整碗醒酒汤吞进肚,辛辣的味道有点烧喉咙,他只觉头更痛了。
保姆听到响动匆忙出来。
“傅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傅京礼抬眸,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眼前其实应该出现的是另一道影子,那道纤细瘦弱却又带着独有力量的影子。
他攥紧拳,面上仍然是淡漠的表情。
“没有,去忙你自己的就可以。”
保姆哎了一声,还是担忧的转身看向他,见傅京礼真的没有吩咐了才要离开,倏地房间门铃被摁响,保姆打开门,看到的是许宁。
保姆还记得许宁,她还没开口说话,许宁已经推开她冲进来。
“阿礼,你今晚喝了好多酒,有没有很难受,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你衣服都还没换下来,我帮你换衣服好不好。”
她一路跟着傅京礼回来的,在楼下斟酌酝酿很久才决定来见傅京礼。
她想得很清楚,傅京礼喝醉了,万一……万一傅京礼真的有某些需求,或者这时候无法控制跟自己发生关系呢?最好是再怀上傅京礼的孩子,那她这辈子就有指望了。
她虽然笑吟吟的,此刻贴近男人,眼底藏着的都是明显的笑意,但是那样的笑带着讨好带着谄媚。
客厅的灯光很亮,是那种略带刺眼的冷光,沙发上的铺巾仍然是许愿曾经选的黑金款,男人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灯光的映衬下那张脸更添几分冷冽。
他就这样盯着许宁。
她是漂亮的,是他曾经想要的,为了她,他甚至抛弃了许愿……
可,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那为什么现在看到她脑海中不停闪过的还是那张明艳的面容。
不对,她给他的感觉全都不对。
眼睛不够清冷,鼻子不够挺翘,唇珠不够饱满,肌肤的颜色都差了几个度,更没有那种明艳的感觉。
不该是她,也不能是她。
他想要谁呢,他想要许愿。
想到许愿,内心那股隐隐的痛感愈发明显,那种像是有刀剑要从胸口破土而出的胀痛刺痛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在此刻完完全全的掩埋。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哑着嗓子开口,带着明显的冰冷意味儿。
许宁整个人都有些怔然。
“出去。”
他看着许宁,明明已经醉酒,眼睛却又凛冽清冷,就这样盯着面前的女人,开口:“出去。”
这是他和许愿的家,她猜该是这里的女主人。
许宁克制不住的红了眼眶:“阿礼,你忘记了吗,你曾经答应过我会娶我的!你说过的话全部都不作数了吗?你忘了当初我为了救你遭受过伤害吗,你说你会娶我让我成为你的太太,你说你会爱我宠我的……”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她心里清楚这是鳄鱼的眼泪。
曾经的一切是她抢来的,救过他帮过他的也不是她,她心虚她害怕可此刻也顾不得更多了,她要为自己想一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