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知道我送你那辆车的时候还没有参加那场比赛没有信心自己组装车型你会好受吗?或者说你可以试想当初的我拿到的第一笔奖金买到的就是那辆车,第一笔奖金全都花在你身上,你为什么还会认为我该对你有亏欠。”
为什么没有送傅京礼自己改装后的车?
是她不想送吗?
不是的,是她太在乎傅京礼,她担心自己当时改造的车子还没有经过多次测试会有安全隐患所以一再小心。
是太在乎所以送出这辆车的时间一拖再拖。
一直拖到……两人离婚送给盛景炎。
现在想来,这未尝不是更好的安排。
“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们离婚了,我改造的车子也送给了我真正的爱人,没什么不对的不是吗。”
许愿觉得挺无趣的,她已经没有跟他继续交流的欲望,只是垂下眼睫,眼底的嘲讽呼之欲出。
她抬眸望着傅京礼,接连退后几步。
“自始至终,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傅京礼,我不愧疚。”
他是真的醉了,明明醉着却又带着几分清醒,他听到许愿说的那些,脑海中闪过的是那辆许愿送给他的车。
他开了两年的却被许愿轻而易举丢掉的车。
“那辆车我开了两年。”
“所以呢。”
许愿黑眸闪动,她抬眸望着她,唇角的讥讽意味儿实在明显。
“要我感谢傅总的不嫌弃吗。”
“我只是……不甘心。”
他拽住她的手臂,用力握住,许愿吃痛的皱眉:“放开我!”
“许愿。”
他醉得厉害,她没有对上他那双深沉漆黑的眼眸,所以看不透眼眸深处的深沉破碎感。
他这样的人甚至想说,许愿,别离开我。
可话到了嘴边,无论如何都是说不出的。
他想要将人搂抱进怀中,感受她温暖的体温和馨香的味道,就像往日那般,他喝醉她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为什么不能像从前那样,回到过去那样不好吗。
“我看你是疯了。”
许愿语气中甚至透着厌恶。
她用力的想要甩开男人桎梏的手,下一秒就听到身后传来让人熟悉又厌恶的惊呼声。
“姐姐!你在跟阿礼做什么呢!”
“你都已经跟阿礼离婚了就不要再继续纠缠他了!”
“你这样一直纠缠他把盛二少放到哪里!”
是许宁。
她知道今晚是傅京礼要跟江惊蛰那些人聚餐,但傅京礼根本没有要带他过去的打算,她这才自己鬼鬼祟祟的跟在傅京礼身后,哪怕是远远看着都行。
谁知道会看到傅京礼撞上许愿!
怎么就这么巧!
她根本不相信这么多的巧合,她就认为是许愿故意想要勾搭傅京礼想要重回傅氏。
她眼底的狠辣险些要藏不住,冲过去一把推开许愿,若非许愿今晚穿的是平底鞋,此刻许是会被推倒。
她踉跄了下,手臂扶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抚着小腹没有感觉到不适后方才站直身体。
许愿就站在原地。
她一向是美丽的,只是此刻的她没有化妆,五官仍然明艳却多了几分素净的感觉,像是出尘的荷花。
她抬眸看着距离自己并不算远的男人,唇角都轻微勾动。
“你说你不甘心,那么现在你就明白你不配不甘心。”
许愿转身就要离开,目光掠过的方向,入目的是江惊蛰宋野几人。
宋野懒懒散散的斜倚在墙边,他似乎也喝了酒,不过喝得不多,此刻西装外套都搭在肩上,手臂上的衬衣拢起露出手臂上的肌肉。
他额前的碎发并未遮住那双闪烁危险光芒的桃花眼,唇角的弧度若隐若现,他的目光显示略过许愿,他们之间太熟了所以只是挑了下眉算作打招呼,目光逐渐后移落到许宁脸上,喉间溢出嗤笑声。
江惊蛰依旧西装革履,不过身上没有穿着西装外套,很普通的衬衣和西装裤的造型,整个人简洁沉稳。
注意到许愿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笑:“晚上好,今晚阿野约的聚餐,一起吗。”
容浔和沈略站在两人身后,听到这句话也撩起眼皮看向许愿,容浔甚至轻笑一声:“今晚聚餐无非是谈一谈金融峰会的事,要来吗。”
他们就是如此无视了许宁,当着她的面邀请许愿去参加他们圈子的聚会。
许愿还未开口,长廊另一头已经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那实在是不凑巧了,我们今晚也是因为金融峰会的事聚在一起,阿愿怕是不能陪各位一起了。”
为首的是盛景炎,似乎是因为许愿出来太久,所以打算出来找人,韩城这群人纯粹是来看热闹的。
至于黎云笙?他是被韩越叫来的。
他厌恶许愿是一回事,但许愿现在是盛景炎的人,傅京礼那头的还想挖墙脚?做什么梦?
黎云笙神情寡淡,面上不带半分表情,冷酷又危险。
“许小姐现在已经是阿炎的未婚妻,那就是属于盛世的,盛世和诸位的公司虽然不是敌对公司,但……谁也不能保证此次金融峰会会不会看中同一个合作案,所以约饭就不必了。”
韩城就不像黎云笙这样有“礼貌”了。
“你们跟傅京礼玩到一起的都这么没脸没皮吗?”韩城连着嗤笑几声,他身上散发着混不吝儿的劲儿。
“许愿现在是盛景炎未婚妻,我嫂子,大晚上的你让她去你们包厢谈什么工作?无非是想撮合她和傅京礼罢了。”
“傅总又喝醉了,这种时候你们是不是又要让我们嫂子送人了?送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回家……呵,你们都藏着什么心思我都懒得说。”
场面一时静下来。
黎云笙沉默的往旁边挪了挪,眼底带着几分无奈。
虽然这话是向着盛景炎的,可这话也太糙了点。
韩越脸上温温柔柔的笑意都挂不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闭嘴吧你。”
韩城啧了一声,果真不说话了。
容浔眼底藏着几许锋芒,他笑了一声:“韩二少应该是想多了些,虽然阿愿离开了傅氏,但我们私下也是朋友,当然不会不顾阿愿的意愿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