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许愿那样一双清冷漂亮的眼睛盯着看的时候,几个被绑住的男人仿佛被摄猎了心神,一时恍惚发怔。
被她这样的眼神勾得不能自已。
片刻后喉间发出“呜呜”的求饶声,似乎是想示弱让许愿为她们松绑。
许愿眼神冷淡,只淡淡扫过几人便开口:“报警吧。”
既然那些人不担心把事情闹大,那她就直接快进到最后一步。
谁能做出这种下作恶心的事,来污蔑女性呢?
这样的手段实在过分眼熟,当初她的母亲就是被许镇江用这样的手段坏了名声。
她不会轻而易举被许镇江拿捏,他敢违法犯罪,她就敢真的把天捅破。
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惊愕的看着她。
被绑着的那几个男人眼睛都瞪大了,直勾勾的盯着许愿,似乎是想着她什么时候能心软饶过他们。
就连宋野都多问了句:“真要报警?”
许愿点头,作为回应。
躲在人群中看许愿好戏的许镇江和许宁脸色沉下来,谁也没料到许愿敢报警。
许愿说到做到,这就要拨号报警。
许镇江很想冲出去,但心里也清楚许愿不会真的刨根问底,因为许愿还在乎苏逸那个贱种。
这附近本就有一家分局,警员赶来得很快,谁也没想到傅氏的晚宴举办到最后都要登上法制频道了。
巧的是,现场受邀参加晚宴的人中还真有上面的人。
对方很欣赏许愿的策划,对此次度假村方案很满意,直接现场放话让人查到真相,还许愿一个公道。
这位领导人,几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口为许愿开脱。
“许经理我是最清楚的,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我这边调查到的资料显示许经理从未真正谈过一场恋爱,更没有跟什么异性亲密接触,去酒店过夜。”
“她行得端坐得正,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
“我不希望今天的事传出去,更不希望任何人在外说些闲言碎语,败坏许经理的名声,希望各位谨记。”
这位发话了,谁还能嚼舌根?
许宁在暗处,脸色隐晦不明,她咬着下唇,脸色愈发难看。
都到这一步了,万万没想到会跳出这么个人捧她。
死老头子,最好早点下台!
“请稍等,我有些问题想问这几位控诉我的异性,我总要澄清一番,让自己真的恢复清白。”
她都这样说了,别的人还能阻拦不成。
几个男人纷纷支支吾吾的开口,脸上表情僵硬得像是被逼着背台词一般。
“你说我高中时期跟你早恋,实在不好意思,我高中忙着跳级考大学,那时代替学校参加了几场竞赛,你说的早恋的时间,我人在国外。”
“你说我跟你建立暧昧关系?跟你在夜店一拍即合?实在不好意思,那段时间我一直在F国做市场调研,三个月之久都未回国,敢问这位说我们之间暧昧亲密的,能提供出出国的证据吗?”
“你说我大学时期跟你在一起期间还劈腿其他人,请你提供出所谓的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们几位诽谤侮辱罪,让你们好好长记性!”
许愿言辞犀利却又条理清晰的反驳了这几个男人的话,开口时毫不留情。
任谁都没能想到,许愿有这样惊人的战斗力。
几个男人被带走,许愿面色平静,目光看向不远处。
对上许镇江和许宁扭曲的脸,她的面上绽放出笑意,像是故意的让他们知道她此刻的好心情,仿佛是在炫耀一般。
许宁眼神暗了暗。
闹了一整晚,非但没能设计到许愿,却是让晚宴众人清楚知道了许愿背后的强大人脉和强大的内心。
棋差一招,没想到许愿时运如此好。
许宁面色挣扎着离开,许镇江紧跟在许宁身后。
傅氏好好的度假村剪彩晚宴,实在是跌宕起伏惊奇得很,倒是让更多人关注此次度假村策划案主笔许愿。
傅京礼自二楼回到大厅时,那几个男人已经被警方带走。
现场虽然不再沉寂,却也有些气氛古怪,再也回不到方才的热闹中了。
傅京礼眯眸,看到宋野乐哉乐哉的叉着水果盘吃水果,这才走过去。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水果盘里有颗草莓酸得离谱,酸得宋野整个人脸都皱起来。
他干咳一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等说完后,他才幽幽开口:“罪魁祸首是谁其实你心里清楚,只是不知道你是打算偏袒,还是将事情暴露维护你的前妻了。”
后续的发展,是傅京礼都想不到的。
他是真的没想到许镇江为何胆子大到如此地步。
像是完全跟许愿撕破脸,迫不及待要捧许宁上位一般。
但为了许宁,他此刻没办法真的对许镇江动手。
“过两天有几场拍卖会,里面有许愿喜欢的东西。”
这话的意思是,已经打算斥巨资被许愿购买珍品了。
宋野深深的看了傅京礼一眼,却是轻微的叹了口气:你开心就好。
说到这,傅京礼提到:“之前说的新能源方面的资源,可以交给许愿负责。”
宋野愣了下,马上明白过来这又是补偿。
他心里明白,傅京礼对许愿一定是有感情的。
三年的夫妻,他怎么可能真的这么狠心?
只是……为什么一定要是许宁?
他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傅京礼眸色晦暗沉郁。
“是我欠她的。”
那次的意外,是他欠她的。
他曾说过,等逃离那个地方,未来他不管用尽多少方法都一定会找到她,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守着她护着她一辈子。
他欠下的情债,是要还的。
纵然……没有那种感情,他也要履行承诺,守着她护着她。
……
晚上十点,晚宴正式结束。
许愿久久未离开,直到会场只剩下工作人员,她才去了二楼。
打开休息室的房门,她的目光落到那件已经被丢进垃圾桶的红色礼裙上。
眸光闪了闪,她缓了片刻,将礼裙拾捡起来。
“已经坏掉的礼服,为什么还这么珍惜?”
“难道这是傅京礼送你的?”
男人吊儿郎当的声音传过来。
盛景炎倚靠在门边,唇角挂着一抹笑等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