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
周恒扶着林真走到半路,被林真催着快过来帮忙,孩子那么小,钱父喝的都是烈酒,搞不好是要出大事的,哪有这样对自家孙子的,只能喝奶的月份,竟然给人喂酒,真是不知道,这爷爷是怎么当的,难不成是要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包括酒,都要喂到孙子的嘴里吗?
“这是我家,谁敢进来........我儿子现在是营长,多出几次任务就会再升职,以后等我儿子当上首长,要把我的二儿子,三儿子全都带过来........一人给个官做做,你们敢得罪我,以后可不好收场........”
里面的钱父现在全是在说醉话,胆子是真大,几句话的功夫,都已经让他儿子当上首长了,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
“踹开,就是个疯子。”
何雪梅指着门对周恒说,醉得都开始说糊话了,还不知道会对孩子说什么呢,这也太让人不放心了,里面除了钱父的笑声,还有就是孩子的哭声,在外面的人听着这么撕心裂肺的哭声都揪心,真不知道,里面的钱父钱母是怎么忍心的。
嘭,的一声,钱营长家里的门被周恒一脚踹开。
里面的场景,让外面的几人吓得不敢动弹,一屋子的酒味,还以为是钱父一个人在喝,没想到,竟然是夫妻俩个都在喝,只不过,钱母已经喝多了,靠在椅子上面睡着,踹门这么大的动静,也只是抬了抬眼皮,然后又睡了过去,花英则是被关在了里屋,根本没让出门,至于孩子,被钱父抱在怀里,正拿着酒杯往孩子的嘴里灌。
孩子被抱得不舒服,又被灌下去这么刺激的东西,肯定更加的难受,所以才会一直哭个停。
何雪梅想从钱父的手里接过孩子,没想到,钱父还抱着孩子转了个身,摇摇晃晃的单手抱着孩子,腾出一只手来,指着破门而入的几人大发脾气。
“放肆,竟然敢踹我家门,全都不想活了吗,真该把你们都杀了........一个个的没规矩,不知礼,等我儿子回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听到这话,要不是担心孩子会不安全,林真感觉自己会笑出来,这个钱父还真是有意思,说话一套套的,难不成是把自己当成皇帝了,连放肆这样的词都能说的出来,还真晚酒半怂人胆,酒喝多了,什么梦都敢做。
“你去开门吧,我来抱孩子。”
周恒一把制住了钱父的后脖颈,将人往后拖了两步,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抱住了他怀里的孩子。
“把大孙子还我,这是我的大孙子 ,钱家的,谁也别想抢走.........我这大孙子命苦的很,有那么个不中用的妈,哎,让我儿子娶个哑巴,让一个哑巴给我大孙子当妈,实在是憋屈啊........怎么配得上我儿子,这是毁了我孙子啊.......”
钱父还在骂骂咧咧的,何雪梅和周丽没空听他在那胡扯,想要开门把花英放出来,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钥匙,公公婆婆在厅里好吃好喝,把儿媳妇锁在屋里,这种事还真是不多见,就这作为,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楼上楼下的不少人也过来帮忙,终于有个嫂子在钱母的裤腰上拔下了一串钥匙,这才顺利把门打开。
花英是冲出来的,众人看到花英也是吓了一跳,花婶子离开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花英已经瘦得脱了相,以前还有个清秀的模样,现在,瘦成了皮包骨,头发没梳,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还有一股子臭味。
“以前钱营长和花英不是睡那个大屋子吗?怎么现在是从小屋子里放出来的。”
“这还用得着说吗,肯定是公婆把那大屋子给占了呀,钱营长这趟任务出去快半个月了,这不就让儿媳妇给他们俩个老的腾了位置呗。”
“钱营长这爸妈真不是个东西,天天骂花英,自打花婶子走了以后,花英都不会笑了,这都没个人样了。”
“哎呀,这屋里是个啥味啊,天爷啊,这是让花英在里面待了多久啊,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吗?”
众人围在屋里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刚刚关花英的那间小屋子里面,传出的阵阵恶臭味,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再加上冲鼻的酒味,让不少人全都退了出来。
花英现在也顾不上自己的样子,更顾不上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从周恒的手里接过孩子,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孩子一直在哭,根本没法哄,有人提出,是不是得送去医院检查一下,花英听到了,抱着孩子直接跪在何雪梅的面前,说不出话,只能发生啊啊的声音。
“快起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周副营长,能不能麻烦你去借辆车。”
何雪梅也是当妈的人,看到花英这个样子,哪里会不明白她的痛苦,只不过,她们几个女人去的话,没人会开车,只能走着去,耽误的时间可能就是救治孩子的时间,实在是不敢耽误。
周恒也没有犹豫,赶紧下楼去借车,孩子的哭声从刚开始哭的急切响亮,到现在已经慢慢变成哼哼唧唧的声音,眼皮也在控制不住的往下压,没人知道,孩子这是醉了,还是哭累了,或者是因为喝酒伤到了哪里。
只能赶紧去医院找医生好好检查,何雪梅帮着花英收拾了几件换洗了衣服,就陪着她赶紧下了楼,周恒开着车子已经停在了楼下,等着她们上车就能出发。
其他人慢慢散开,林真和周丽看着楼下远去的车子,心里也是莫名的不安。
“钱营长真的是瞎,花婶子在的时候,家里没有吵闹声,也没有孩子的哭声,他还要把人家赶走,看看花英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这俩个老的,也不做人,十年看媳,十年看婆,要想儿媳妇做的好,还是得婆婆先当个好婆婆,偏偏都是女人,这世上就没几个像样的婆婆。”
周丽回头看了一眼,屋里,已经躺在地上,睡的四仰八叉的钱父钱母,真是越看越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