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
韩尘撇了撇嘴,问道:“这个江南商会会长是谁啊?”
“这个会长,你也认识的,就是钱远桥。”
林书婷笑着说道。
“原来是他啊!”
听到这个名字后,韩尘忍不住笑了。
不得不说,这个钱远桥真是厉害。
记得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临江商会的一个副会长,再见时,就是江都商会的会长了。
如今更是升了好几级,一下子成我了江南商会的会长!
以前,韩尘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喜欢画画的老头而已,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官运亨通。
而且,貌似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吧?竟然还能续弦?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李军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见到韩尘不说话,便捂着胸口,冷冷地说道:“打吧,有本事就打死我,否则我一个电话就让林氏集团倒闭,到时候你们求我都没有。”
他越说越开心,最后竟大笑了起来。
“一个电话就让林氏集团倒闭?我还真想看一看呢。”
韩尘忍不住笑了。
“怎么,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李军冷哼一声。
韩尘也不说话,只是示意王豹把电话交给他。
“你真的让我打电话?你真的不怕?”
李军接过手机,将信将疑地看了韩尘一眼。
韩尘也不说话,只是示意他打电话。
“好,这可是你让我打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李军瞪了韩尘一眼,立即拨打了一通电话。
等电话接通之后,他的语气立马就变了,几乎是哭着说道:“姐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又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有人要杀我。”
李军抽泣着说道:“我喜欢一个女孩子,有人跟我争风吃醋,把我给打了,还扬言要杀我。”
“没用的东西,你的脑子里出了女人,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了?我给你安排好了工作,你为什么不去……”
电话那边的钱远桥显然很生气,一张嘴就停不下来了。
李军不停点着头,直到对方说完,这才说道:“姐夫,你再救我一次,我保证以后痛改前非。而且,我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儿,难道你不想看到我成家立业吗?”
听了这话,钱远桥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就再给你次机会,对面是什么来头啊?”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
“废物,被人打了一顿,连别人叫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女孩儿叫什么?”
“叫林书婷。”
“林书婷?什么,林书婷?”
钱远桥本来十分镇定了,此时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了起来,忙道:“我马上就到,你不要乱说话,等着我。”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李军则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想到姐夫马上就到,顿时忍不住笑了。
他转头说道:“你们等着吧,我姐夫马上就来了。”
“钱远桥在临江?这下可怎么办啊?”
林书婷也有些慌了。
要知道,钱远桥可不是一般人,他随便一句话,就能让林氏集团完蛋。
毕竟,再有钱也不能改变阶级,更不能跟当官的斗。
一想到自己的心血即将变成泡影,她便觉得十分难受。
“放心,有我呢。”
韩尘搂了搂她的肩膀,说道。
“你能做什么?”
林书婷挑了挑眉头。
她虽然知道韩尘跟钱远桥有一点交情,但是疏不间亲啊,他肯定会偏向自己的小舅子啊。
其他的员工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苦相。
他们都知道,林氏集团要完蛋了。
他们要失业了。
甚至有几个人,已经准备打电话找新工作了。
众人的心中都无比忐忑,谁也没有说话,就像是在等待死亡来临似的。
十分钟后,便见到一名老者风尘仆仆而来。
“姐夫!您终于来了!”
李军被打断了两根肋骨,又被打掉了两颗牙,早就疼得不行了,但为了报仇,所以才强撑着,此时想到大仇就要得报,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然而,钱远桥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一句话都没说,而是直接来到了韩尘面前,微微躬身,恭声道:“韩先生,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什么?
钱远桥竟然道歉了?
堂堂江南商会会长,竟然向一介白丁道歉?
华夏以长江为界,分为江南和江北,两大商会瓜分华夏。
而钱远桥便是掌管整个南方的商业,说他一句封疆大吏,一点都不过分。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像别人道歉?
看他此时的样子,哪里还像是一个封疆大吏啊!
简直就是一个向老师报告的小学生。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甚至就连林书婷也是大吃一惊。
虽然她早就知道韩尘跟钱远桥有一点交情,但说到底,钱远桥只不过是欣赏韩尘的画而已。
就因为欣赏韩尘,难道就要如此恭敬吗?
她想不通!
但直觉告诉她,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韩尘一定有什么秘密在瞒着他。
在场之人中,脸色最为精彩的,当然非李军莫属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姐夫竟然会向别人低头。
“姐夫,您怎么了?”
李军简单咽了一口唾沫,问道。
而钱远桥,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一直在那里低这头,等着韩尘的回复。
韩尘回到临江,一路上舟车劳顿,再加上刚刚才大干一场,早就累得不行了,因此早就睡着了。
吊诡的一幕出现了,在场几十号人,等眼巴巴盯着韩尘睡觉。
最后还是林书婷看不下去了,轻轻推了推韩尘,说道:“钱会长来了。”
韩尘这才睁开眼睛说道:“原来是钱会长来了,怎么不叫我醒来?在下是实在失礼啊!”
钱远桥连忙说道:“韩先生客气了,实不相瞒,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此时他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甚至有点恐惧。
听了这话,在场之人无不大惊。
虽说当官的应该亲民,但他未免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