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几个小屁孩里,估计只有李庆生地位可能稍高一点,其他的孩子,这几天相处下来,周武多少也有些了解,大多是一些普通妃子所生的子嗣。
周武猜测估计也正是因为这些孩子并不是帝国重点培养对象,所以也才会让周武这个半吊子来教。
“谢兄,醉了,你不能再喝了。”
“你放开,让我喝。”
“我们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这有什么办法,那是陛下钦点的人。”
“哼,放屁,周武不过靠着溜须拍马上位之人,他有什么真本事,我谢松哪里不如他。”
“谢兄慎言。”
周武一群人,正在楼上吃得起劲,就听见楼下传来大声议论之声,好像还在谈论自己。
“喂,好像是在说你啊。”
李庆生一脸戏谑地看着周武,似乎在等着吃瓜。
“我不聋。”
周武本想算了,毕竟对方喝醉了,而且自己根本就想不起来和对方有什么过节,但是下面紧接着又传来声音,让他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不爽自己。
“老师本来已经推荐我去宫里教导那些皇家子弟,就因为周武的出现,都泡汤了。”
“只能怪咱们命不好。”
应该是几个国子监的学生,因为不满自己占了他本来的位置,心生不满。
周武心想,也是个可怜人,就不和对方计较了。
“吃好了吗。”
“嗯。”
“那走吧,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周武带着一群小屁孩,下楼准备离开的时候,恰好被刚才几人撞个正着。
“周武!”
周武还直接离开,但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认识自己。
“谢兄,你说这就是周武?”
“哼,化成灰我都认识,诗诗姑娘的诗词大会上,咱们见过。”
当时周武在李诗诗组词的诗词大会上大放光彩,让一众才子都黯然失色,谢松当时还挑衅过周武,不过却被因为双方实力悬殊太大,反被羞辱,所以谢松才能一直记着周武,想着哪天能一雪前耻。
哪成想前耻还没雪,新耻又来了。
谢松此刻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可能是醉酒壮胆的原因,他居然横眉怒目瞪着周武。
“抱歉,我不认识你,不过你在瞪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周武确实对这个谢松没有印象了,本来不想计较,但是不代表,自己能受到挑衅不反击。
“哈哈,周武好大的官威啊,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不过是狗屎运而已,我堂堂国子监的学生,还比不上你一个山野村夫。”
自己一直牢牢记着周武,而自己的仇人居然对自己毫无印象,谢松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国子监教出你这种货色,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周武一出,现场立马就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尤其是谢松和身边几人,他们都是国子监的学生。
国子监在大龙帝国的地位谁人不知,进入国子监,就相当于半只脚已经踏入了官家。
“周武,你敢羞辱我国子监?”
谢松似乎抓到了周武的把柄,异常兴奋。
“不,我没有羞辱国子监,我只是在说你。”
“你不要狡辩了,你就是在羞辱国子监,好好好,你敢羞辱国子监,你等着。”
谢松放下狠话就离开了。
周武也没当回事,带着学生们就回宫去了。
。。。。。。。。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弹劾周武的奏折如雪花般涌向李天成。
“陛下,周武公然侮辱国子监,臣请求治周武的罪。”
“陛下,周武是皇子和公主们的老师,但是据臣所知,周武每日并没有在课堂进行授课,而是带着皇子公主们到处玩耍,这样下去,皇子公主学不到东西不说,还会被周武带坏。”
“臣请治周武之罪。”
“臣等附议。”
文臣这边大部分还是豪门世家的人,似乎早就商量好了一样,对周武群起而攻之。
李天成没想到,只是安排周武教书,也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最主要的是还牵扯到了国子监,要知道国子监可是给朝廷培养了很多人才。
虽然根据密探的说法,周武是被对方挑衅在先,但是众怒难平啊。
“来人,传周武。”
每当这个时候,李天成对周武就是又爱又恨,爱是因为周武真有本事,恨也是因为其真能惹事。
刚好周武在宫里来上课,所以很快就来到早朝大殿。
周武一进来就看到左手边的文臣阵营正一脸愤慨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犯了天条一样。
“臣参加陛下。”
“周武,文臣弹劾你说你侮辱国子监,不懂真是正道,还带坏皇室子弟,你有什么可说的?”
李天成也不好谈过于偏袒周武,所以才将周武叫来,让其自己辩解。
就在周武准备为自己辩解的时候,殿外进来一个白发老者,李天成定眼一看,这不正是国子监现任祭酒孔乙己吗。
“来人,快快搀扶一下。”
看着对方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来,李天成赶紧让人扶一下。
孔乙己乃是孔圣人第十一代后人,不仅在文坛之中有着绝对的威望,甚至在朝堂之上,不少官员也是其徒子徒孙,其影响力不小。
孔家后人,不论是在哪个朝代,哪位君主在位,对他孔家绝对是礼遇有加。
“微臣孔乙己拜见陛下。”
“孔祭酒不必多礼,来人赐坐。”
早朝上赐座孔乙己绝对是第一人。
“不敢,微臣今日前来,只是有一人想向陛下求证。”
果然来者不善,李天成知道这绝对是冲着周武来的,本来还想好和稀泥的,孔乙己这一来,李天成也要琢磨一下了。
“孔祭酒有事,派人知会一声便是,不必如此辛苦亲自跑一趟。”
“陛下,有些事,微臣还是亲自来比较好,听说最近有一陛下宠臣,在外面到处说我国子监的不是,国子监自建立以来,从前朝到如今,经历了六任祭酒,谁不对国子监竖个大拇指,不能到了臣这一代,就被人泼了脏水,等我死了之后,我还有何脸面见我孔家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