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让他确定动了心。
是在来医院的路上,顾嘉怡昏迷不醒时,却还在唤着陆斯延的名字。
一路上,她就没停过。
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沈言之有点嫉妒,他从出生以后听的最多的就是陆斯延的名字,所以没有一天,他不再恨这个人。
可到头来,竟对他女人动了心。
这种感情,他不能要。
越想越清醒的男人缓缓站起身,他没再看一眼病床上的女孩便往门口走去。
而听到房门关闭声响的顾嘉怡却松了口气,她实在是太烦、太恨这人了,和他共处在同一个空间的每分每秒,都让她反胃想吐。
门外——
池邹正站在走廊和尹原发讯息吐槽,可在听到关门声后,连忙把屏幕按灭。
“看着她,我出去一趟。”沈言之看向他开口道。
池邹则是点点头,没有多问。
可就在沈言之往出口走了两步后,他竟又转身问道:“妮娜在哪?”
“旁边酒店,407。”
这下,池邹可是真不会了,压下吃惊回答着。
而沈言之得到答复后便离开了,只留池邹站在原地发懵,他想不通言哥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既要又要么?
妮娜跟了言哥半年,虽是言哥对她没太多感情吧,但也却还算是个很好的床伴,睡的不多,可应该也算和谐。
毕竟这次去京市,言哥就同意让她跟着了。
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这三天,顾小姐她昏迷不醒,全是言哥在旁边陪着,说没有别的心思谁又能信?
明显看着是真的啊。
可现在人家醒了,言哥怎么又要去睡妮娜啊?是要享齐人之福么?
不行。
还得再跟尹原说道说道。
可以说,池邹是没猜错沈言之。
沈言之他来到酒店407房间门外,便敲了敲门,很快里面穿着红色吊带裙的女人便打开房门,当看到他以后,就高兴的扑进他怀里。
两人是从门外吻进房内。
沈言之虽身材高大强壮,却长了一张俊美稍显艳丽的面容,在不发火的时候,气质也是儒雅禁欲的那一挂。
也正是因着这矛盾的三者,令妮娜心甘情愿做他的床伴,哪怕温存时间极少,全是她上赶着,她也无怨无悔。
但此刻,妮娜她却感觉自己没白付出。
至少这么久以来,言之从未吻过她的唇,现在这般,是不是证明他也对她动了心。
但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沈言之很恶心。
明明妮娜她口水无味,可他就是恶心。
但每当他想松开之时,竟又想起之前看到顾嘉怡和陆斯延接吻的照片,刺激的他胸腔里又堵又疼,所以强忍下恶心,逼迫自己继续吻着怀里的女人。
什么动心?
什么喜欢?
通通都要给他滚!!
卧室里,一对男女倒在大床上,女人满怀期待等着爱人的下一步动作,可男人却在俯视她,解开裤腰带时下了床往卫生间跑去。
而正要起身的妮娜,在听到传来的呕吐声竟被震住了,顿时,她突感手脚冰凉。
许久后,沈言之才赤裸着上身走了出来,他因着脸上被冷水所覆盖,显得皮肤愈发白皙。
“言之,你是身体不舒服么?”妮娜望着他,尽量将话语说的平静些,可时不时的颤音却还是出卖了她。
但从未关心她的男人又怎么会发觉,沈言之是个有需求的成年男人,在很早之前便跟妮娜说过,爱,他给不了。
可性和钱,他都能给。
但看来他要食言了,其实也不算食言,只不过是将结束的时间提前罢了。
这边,沈言之边拿起床上的黑色t桖衫往身上套着,边平和开口道:“妮娜,我够了。”
只见几秒过后,女人便坐在床上肩膀微微发颤,抬头看着站在床尾的男人,带着哭音说:“没关系的,我回老挝先不见你,等过段时间我……”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沈言之淡淡瞥了她一眼,转身去旁边的沙发上坐着。
他对于妮娜的哭声无感,毕竟以前的几个床伴比她哭的还凶,沈言之知道自己冷心冷肺,活生生和那个禽兽一般。
但他自认为还是要比那人好些。
那人为了自己爽,播种后可以选择不认儿子,单说这一点他就自认为做不到,因为他睡是睡了,避孕却很严格,他不想要孩子自然是要上点心。
退一万步来讲,若是真有人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不会像那个禽兽一般,虽做不到娶妻,但养孩子和让孩子生母,这辈子衣食无忧这点并不难做到。
沈言之他边想着,边点燃一根烟放到嘴里抽着,哪怕是随意坐在沙发上的仪态,都让妮娜为之心动。
她稍稍压下恐慌后,便提起了以往:“言之,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的话么?你说你碰不到喜欢的人之前,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
“碰到了。”沈言之吐出烟雾。
就是这三个字,伤的妮娜她痛彻心扉。
可惜她又在男人脸上找不出一丝欺骗的情绪,这要比爱人说对她够了,还要让妮娜心碎…
随即,妮娜她连忙下了床,光着小脚跑到沈言之腿边跪到地毯上,她一把拉住男人的大手,倔强的仰起头哽咽道:“是骗…我的对…不对,这几天…你都没有…时间认识…别人,你又怎么会对旁…人动…心呢?”
“我一会儿给你账户打笔钱,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沈言之自顾自的说着:“要是以后不够花了,你联系阿邹,他会打给你。”
妮娜听不得这些,将他的大掌放到自己脸上:“我不要钱,言之,我只要你。”
可已十分不耐烦的沈言之又哪会理她,他将手收回后就要起身离开。
但眼看着妮娜还想越矩拦他,一时间,俊脸上便涌现一股儿杀意。
这可把目睹这一变化的女人,刺激到站起身后连连后退几步,崩溃的呢喃着:“你是不是爱上她了,爱上你弟弟的…”
再往后的话,妮娜说不出来了。
因为沈言之已经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且手指越收越紧,他犹豫在杀与不杀之间。
杀了妮娜,多少有点过于薄情,她与以往的床伴不同,爱他大于爱他的钱。
这一点儿沈言之虽不需要,但也有一丝触动。
可不杀她。
他又十分不爽,逆鳞是他醉酒后说出的,现在却要被女人提起,心情自然也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