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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明那边的事暂时解决了,程安在列车上,跟丹恒老师把当年的事一一道来。对他本人来说,就跟听小说一样陌生,但内心又会在听到某些时候,传来不受控制的感触。

那或许对于丹枫来说,真的是太过难以忘怀的日子,以至于即使转生之后,记忆不再,物是人非,依旧有些微妙的条件反射残留在灵魂里。

像是不朽。

那之后,她以为接下来就是等停云的葬礼举行一下,然后列车就可以启程去往下一个事件了。

只是没想到,罗浮这个从她的全世界路过的是非之地是如此的热闹,避不开,根本避不开。

起因是她在列车上看到来自镜流的信了。

上一次看到信还是星应卡芙卡的约去见这位星核猎手,走之前还和程安打了招呼。

但镜流的信不一样,它代表的剧情,可比卡芙卡那段撕心裂肺多了。

程安在看到这封信出现在列车上的那个瞬间,她感觉一些死去的可怕记忆又开始攻击她,原剧情,镜流这个以信件开头的同行任务,看得她可谓是面目狰狞。

那种窒息感,那种精神层面的胃疼,时隔这么久,依旧是想到就会令她眉头打结的程度。

所幸由于她当年微不足道的出力,镜流如今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寄出的信看起来也是正常人会说的话,是邀请丹恒和程安一起在鳞渊境聚一聚,早些找她的话可以先去神策府。

她甚至这一次贴心的落了款。

展开信件看到内容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丹恒脸上写着迷茫,程安脸上写着庆幸,两边一合计,就决定依言去一趟神策府。

而当两人进入府门之后,看到的就是彦卿和几位云骑以及青镞站在镜流身后,戒备又好奇地看着她。

程安当场倒吸一口冷气。

请原谅她的大惊小怪,ptSd发作最严重的一次,难受得再看一眼就要爆炸。

“程安老师,你还好吗?”彦卿看到少女捂着胸口面色痛苦,连忙上前询问,丹恒也立刻伸手扶了她一下。

“你怎么了?”青年眉头微皱。

“……没、没事,我还能活。彦卿,这是怎么了?师父她——”她又来认罪伏法了?她精神状态是否正常?

“这位大姐姐——镜流师祖说她是来认罪伏法的,为星核之事,但是她要求在受审前有一日自由,前往鳞渊境与老朋友再会一面,而将军答应了。”彦卿有些不理解,但既是将军的决策,他自然不会有意见。

“但将军本人此时不在,所以吩咐彦卿跟着她。”

青镞则为丹恒讲解了一下镜流的功绩和前来认罪的过程,加上程安此前告诉他的事,他大概有了一些了解。

虽然自己的记忆中是不太记得此人,只有个模糊的印象,而他蜕生以来,见这人的机会更是只有前不久在星槎海的短暂会面,也没说几句话。

彦卿和青镞曾经对镜流有多了解,现在就会对她的行为多警惕,所以两人的语气都有些担忧和浮躁。

程安终于缓过神来,她意识到虽然依旧是来伏法的,但如今的大家精神状态都还不错,曾经的云上五骁,唯一死去的是丹枫,诸位虽然变了,但并没有翻脸。

能谈!

这个认知让她长呼了一口气,像是灵魂又回到了身体。

“不必担心,彦卿。师父她不会跑的,她有自己的打算,你倒是不用担心她会继续为难谁。”少女甚至有心力安慰一下彦卿。

“哦,程安,饮月,你们既然来了,就跟着一起聊聊吧。”陛阶上的人说话了,语气还算正常。

既然镜流本人已经发话了,他们两个自然没有拒绝,毕竟本来就是听她的信来的。

“我本以为,龙师们迫使你结卵蜕生,又将你打入幽囚狱,饮月君将不复存在。”镜流还是那么喜欢喊丹恒“饮月”。没办法,或许是老人的执着吧。

“但重返罗浮,除了星槎海一面,却再次得见你分海引潮的绝景,真是恍若隔世。”

而丹恒只是老实回应:“我记得你,但不多。”

镜流听到这话又与他扯了不少当年的事,但很遗憾,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听再多都像别人的故事,何况对丹恒来说,那确实算是别人的故事。

聊了许久丹枫的曾经,又怀念了一下程安还跟着她学剑的那段日子,程安真切感受到了,镜流是真的看起来心态还不错。

由此可见,白珩没死,也没有经历复活那一遭实在是太重要了!少女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真是干得好啊!

镜流与他们二人聊得差不多了,便打算继自己的流程,“咱们可以启程了。我打算重游几处故地,酌酒一杯,缅怀旧事。”

“第一站先去工造司吧,我还约了白珩,第二站去回星港的时候了正好与她汇合。”

哟,程安不由得感叹,给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由于景元的提前吩咐,彦卿也没有意见,只是默默跟上几人的脚步。于是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工造司。

工造司在建木灾变时受到了不小的破坏和冲击,如今乍一落地,远远就能看到这里的地标“造化洪炉”上缠了不少诡异的枝条。

总之就是,不太美观,也不太体面。

“哎,建木复生,孽物遍地,连工造司的机要之物造化洪炉都快保不住了。”镜流这话显然不太满意眼前的惨状。

前剑首大人:我不在罗浮后,你们这里怎么这么落魄了?

彦卿作为云骑军,自然开始解释,什么当时事发突然,大家忙着保命所以顾不上炉子之类的。

于是两边又开始就“云骑尽不尽责”“匠人该不该跑”之类的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程安丹恒一句话也插不进,静静看着辈分上应该算祖孙的二人你问一句我找补一句,镜流步步逼问,彦卿有理有据圆滑回答,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还是镜流人狠话不多,又提出了以比赛的形式论剑术,顺便把这里的孽物打扫打扫。不管是因为什么这里这么不体面,总之他们来帮这里体面就完了。

彦卿也明白,但小少年只是抱怨了一句“犯人真的可以提这么多要求吗”就一马当先窜了出去。

程安:“……话说的那么不愿意,明明他超想赢的。”

丹恒闻言也跟着点了点头,“所以这次我们可以不加入吗?”

镜流:“不行,我们也许久没有比试了,你们既然来了,这里的孽物也够我们动手,那就一起。”

程安、丹恒:“……哦。”

莫名有种,陪着老人回忆曾经,然后她还要求别人配合她一起重演当年经典桥段的感觉。

不过算了,看在镜流精神状况还可以的份上,这人都要去直面元帅然后投身于搞死丰饶的大业,想临走前来一次过家家,能配合就配合吧。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