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廷希突然俯身靠近,让凌沐雪瞬间觉得猝不及防。
他那乌黑如水的眼睛,目光渐渐地变得深邃。
凌沐雪被这意味不明的眼神给镇住,她想稍稍地往后退,却躲不过任廷希强大的冷峻的气场。
任廷希淡然地说着:“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跟你说。”
这语气,哪是说。
分明是在提醒,在命令,在警告。
“你最好离小兰远一些,不要动她。”
“如果我发现,有人伤害我的太太,我会让那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任廷希像一头凶猛的雄狮,俯视身下那一只不安分地豺狼,他的手捏紧了凌沐雪的下颌。
这是第一次,任廷希瞪大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凌沐雪。
没有半分柔情爱意,满脸都是鄙夷和警告。
让凌沐雪心惊胆战,五味杂陈。
任廷希直起身,转身离开。
出门之时,顺手抽了一张纸,把刚刚碰过凌沐雪的手擦了又擦。
是这些年,在任氏,在商场上,凌沐雪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她做了些什么,用了些什么手段。
任廷希都心照不宣。
只是因为她做的那些事,除了为了她自己的地位,更多也是和他自己有关系。
所以,只要她不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与他为敌,与他的家人为敌。
那些事,他全部都可以
视而不见。
但是,蓝小兰被劫走的那一件事,不知道怎么地,任廷希一直猜测,和凌沐雪有关系。
只是他一直找不到证据。
自从上次他带着乔鲁大闹活人墓城,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都瞬间消失。
做事干净利落。
因为没有证据,他现在也不好和凌沐雪捅破最后的这一层关系。
毕竟,她还有用。
任廷希迈着王者般的步伐离开,只剩下凌沐雪狼狈愕然地坐在那里。
任廷希如约,来到了酒店的餐厅。
蓝小兰一早就点好了菜,在餐厅的包间里着急的等着他的丈夫。
红酒、香槟、牛排、芝士焗龙虾、松茸蘑菇炖汤、还有摩天轮摆台的法式小甜点。
一切都装饰得那么柔情浪漫。
任廷希勾起唇微微地笑着,缓缓地向蓝小兰走来。
他个子极高,挺拔如松,容貌英俊,五官雕塑完美,笑意盈盈之时,既有神情婉转,又有几分洒脱不羁,看得蓝小兰心神荡漾。
任廷希靠近之时,张开了手臂,想去拥抱她。
蓝小兰则是抿着唇,瞟了他一眼,轻轻地把他推开。
然后,她靠近他,围绕着他的身躯灵动地转了几圈。
鼻子像小狗一样,在他的身上反复地闻了又闻。
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她依旧不死心。
她双手握住任廷希的衣领,想帮他脱掉西装外套,试探性的眼神在他洁白地内衬之下看了又看。
依旧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相反,他洁白的内衬之下,脖颈下的几颗纽扣已然松开,白皙地肤色与结实的胸膛展露了出来。
看得蓝小兰直流口水。
任廷希看着蓝小兰色眯眯地看着自己,身体上澎湃地血液瞬间充斥着全身。
是荷尔蒙在作祟。
他一把搂住蓝小兰的腰间,霸道的把她抬进自己的怀里。
他把魅惑的脖颈摩挲着她的鼻尖,柔情似水地抚摸着她的后脑。
“怎么样,闻得够不够清楚,看得够不够仔细?”
“嗯?”
蓝小兰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觉得这身躯无比的温润厚实。
“要不要再看得清楚些?嗯?”
说着,任廷希开始动手解开自己身下的纽扣,笑容魅惑地看着蓝小兰。
蓝小兰的脸颊瞬间就红了。
“这里是餐厅,别这样。”
“关上门,哪里都一样,要不要试试?嗯?”
“不!不不不!我还要吃饭呢。你快松开我。”
“不是你想看么?我让你看真切一些,不好吗?”
“还害羞?嗯?”
说着说着,唇就印了上来。
这个唇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深。
其实不需要过度的语言解释,这样的一个吻,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你和凌沐雪在房间里呆了这么久,有没有……”
“没有!”
“那我们分手那8年,有没有……”
“没有!”
“那以前,我还没有认识你之前,你们……”
“没有!”
“那……”
蓝小兰的问题,都还没有问出口呢,任廷希就果断的回答。
“没有!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蓝小兰滚动着圆圆的眼睛,嘟喃着小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审完了,吃饭吧。”
蓝小兰推开任廷希的怀抱,美滋滋得想奔向满桌的美食。
突然,任廷希用力的拉了一下她的手,再一次把她卷入自己的怀抱里。
“你审完了,我还没有审过你呢?”
“我?我有什么好审的?又不像你,倾国倾城,整天花枝招展的招蜂引蝶。”
“哼!”
任廷希困住她的手,把她紧紧地困住。
今天她穿着一身洁白连衣长裙,抹胸的设计,让居高临下的他确实看得心里痒痒的。
“任太太,倾国倾城用在我身上,勉强过得去。”
“可是花枝招展和招蜂引蝶,你确定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
“我记得读书的时候,你的语文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啊。”
蓝小兰噗嗤一笑被他逗笑了,拌嘴得时候,确实有些俏皮可爱。
“好啦,你抱太紧了,快松开我。”
“我还没审完呢,说!”
“说?说什么呀?平时在我身边的,死人比活人多,你难道要和那些躺在古墓里的尸骨吃醋吗?”
“谁说没有,我记得你以前就有一个前男友,叫什么来着,蔡……蔡世航?”
这个名字,蓝小兰都已经八百年没听到过了。
“你说,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没有吻过你?抱过你?甚至……嗯?”
蓝小兰伸出双手,拂过任廷希的脸颊,像揉毛绒玩具那样,把他他英俊的脸蛋在手里揉了又揉。
“你在说什么呢,我和世航虽然算在一起一年,不过从头到尾只见过五六次面。”
“我记得有好几次长辈们都全程在场呢,我们能做些什么?”
“最后一次叫他的时候,你不是全程都在场吗?”
“那还有一次,六减四减一等于一!”
“你这下数学变这么好啦?我的任先生。”
“我数学高考一百四十五分,你忘记了吗?我的任太太。”
“别想拆开话题!说,还有一次在干嘛?嗯?”
他深深地搂住她,像是要把她的身体嵌入自己的身体内,薄唇开始在她的锁骨处游动,就像要随时吃了她一样。
“就吃了一个饭而已,前后都不到一个小时。”
“有没有牵你的手?”
“没有!”
“有没有吻你?”
“没有!”
“有没有搂你的腰?嗯?”
“没……”
还没有说完呢,任廷希就狠狠地咬了蓝小兰脖子一口。
“疼!”
“还说没有,你那时候手机上屏保地照片我的看到了,他就站在你的身后,搂着你的腰。”
“我那时候和他是情侣,这不也正常?就是碰了一下而已,你也要吃醋?”
“废话,我看到之后我都快要发疯了。”
任廷希把蓝小兰打横着抱了起来,抱到了偌大的沙发上。
现在,两个人的心思,现在都不在用餐上了。
餐厅内风情浓酽,缱绻旖旎。
事毕。
两人整理好衣物,把餐厅的包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蓝小兰的头发,在刚刚地风云叠峦之间,都弄乱了。
任廷希正在餐桌前,给她梳着头发。
这样的事,他一直都是做惯了的,熟能生巧。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进来。”
冷冽和怒丝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他们看到满桌子的美食动都没有动,任廷希居然在淡定的给蓝小兰梳着头发。
他们两个都很疑惑,这都过去看看四十多分钟了,任总和任太太居然一口东西都还没有吃。
要知道,外面媒体记者,已经把这个酒店围得水泄不通。
声势浩大的慈善拍卖会、任太太以第一价格拍下古文物、休息室突如其来的诡异枪声。
无一不是今天热门的焦点,无一不和餐厅内这两人有关系。
外面已经乱得不可开交,里面这个两个事件的主人公却这么淡定从容,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
冷冽和怒丝,都不由得擦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