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廷希听到蓝小兰口中“男朋友”这三个字,心中那一团燃起的烈火瞬间被点爆!
一想到她现在的男朋友,正在酒吧里和别人的云里雾里,而她还在这里被蒙在鼓里,他就越想越恼火。
他现在,正躺在别人的怀抱里,你也可以。
他五指张开,把手插进她后脑的头发里,把她的头微微抬起,让她的身体死死地紧贴着自己。
他能清晰地感觉得到,她在急促的大口大口地呼吸,她全身都在颤抖。
“哦?是吗?男朋友?那然后呢?”
他用鼻尖,在她的脖颈处来回磨蹭,肆意挑逗。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
“嘶……嘶……”暴怒的任廷希,一手把她的衣衫扯碎,又粗鲁的卸下她身上所有的防备。
任廷希突然排山倒海的气势,让蓝小兰始料未及。
白天看到任廷希的时候,还算正常,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为什么突然间会这样。
他突然间变成这样,难道是因为今天在车上,他听到她和蔡世航的电话,才会这样的吗?
她咬住牙关,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看着任廷希在解自己的衣物,她已经能想象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事情。
蓝小兰虽然有男朋友,但是和蔡世航除了碰过小手以外,什么都没有做过。
这8年她都没有碰过其他的男人,面对任廷希突如其来的的猛烈的举措,蓝小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蓝小兰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然后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不停地往后退缩。
她就像一只退无可退的小兔子,惊慌失措的准备受死。
任廷希扯开她握紧的被子,过去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
“你今天,再也逃不掉了。你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你的男人。”
说完,又一次的把蓝小兰按倒在自己的怀里。
此时,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睫羽止不住的在颤抖,她已经没有力气和他在争辩什么。
她的思绪在脑海中,凌乱的结成了网,越是挣扎,它就结得越紧,现在的她觉得痛苦无助,又无可奈何。
蓝小兰闭着眼睛,软烂的躺着,放弃了挣扎。
现在她的身体和心灵都成了死灰一样,无法动弹。
她明明,已经花了8年的时间想要忘记他,她已经在那些腐烂的伤口处舔舐过成千上万次,才把这个男人放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里又和他遇见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是这样纠缠着自己不放手。
他们经历过了这些年,既然错过,就应该继续错过。
他的阳关道和她的独木桥,明明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海里,注定着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交点。
可为什么,这个男人一定要这样子纠缠着自己不松开?
他的身体太温暖,身上的味道太浓烈太熟悉,这样下去,蓝小兰只怕自己会再一次陷入泥潭里,无法自拔。
但是肉体的邂逅,并不能让蓝小兰忘记,她和任廷希过往的一切。
相反,分手前的那一个晚上,一幕幕的场景,又一个个清晰地涌上心头。
………………
那一天,她提前拿到了文物保护局的offer,但是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任廷希。
一个自己梦寐以求的工作,一个自己深爱了多年的男人。
一个自己追逐了多年的梦想,一个自己无法追逐又高攀不起的男人。
自己应该怎么选择。
一开始,蓝小兰并不知道答案。
直到那一天晚上……
她亲手下厨,做了几个小菜,想和任廷希庆祝,自己终于拿到的offer。
她给他打电话,而电话的那头只听到:“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慢慢的没有空接听她的电话了,也慢慢的开始不回这个属于他们的小家了。
也好像慢慢开始,他们两个都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并且越走越远了。
直到电话的那头响起的声音是:“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就知道,也许……再也没有也许了……
她打了一碗饭,开始慢慢的咀嚼桌面上静止了几个小时的饭菜,菜是冷冷的,心也是冷冷的。
“??”的一声,是外面的大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击过的声音。
她赶紧放下筷子,出去看看。
一开门,就看到任廷希扑倒在她怀里。
他的冷白色的肤色被染上了熏红,黑眸迷离,呼吸急促,身体不受控制地下沉,摇摇欲坠。
任廷希就这样神情混沌的扑倒在蓝小兰的怀里,他已经酒醉得失去了意识。
蓝小兰花了好一顿功夫,才把他拖拉到了沙发。
任廷希的身上浑身酒气,除了酒气,还有女人清幽的香水的味道。
他是能喝酒的,但从来没有喝到这么醉过。
而她,从来都没有用香水的习惯。
而这股淡淡的女人芳香的味道是哪里来的,蓝小兰或许已经无力去考究了,也或许是,蓝小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任廷希瘫睡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蓝小兰替他解开围巾和外套,他身上皱褶的衬衫清晰地展现在她眼前。
任廷希的脖领处散布着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红色丘疹。
或深红,或黑紫,任廷希的脸颊、脖领、胸口甚至再往下的地方,都遍布着这样斑斑驳驳的痕迹。
这些痕迹,无言的告诉着蓝小兰,男人今天都经历了些什么。
刚刚焦作急促忐忑不安的心,已经变得冰川般沉静。
这一天,蓝小兰已经预想过了。
这一天,自己曾无数次催眠过自己,不会来的。
这一天,还是来了。
一股暖流,从她的脸上缓缓滑过,但是她并没有哭出声来。
她不想让她哭泣的声音,把他吵醒。
他一定累了吧,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他累了,她也累了。
然后蓝小兰去了卧室,拿来了枕头和被子,也许这是相处的最后一个晚上,那她就好好伺候他,至少能让他,安静的做个美梦。
最后,她打包好所有的行李,留下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是她这几年勤工俭学和兼职打工留下来的一笔钱。
不多,但至少房租和水电,还有这段日子的生活费,她都还给他了。
她带走了一行李箱衣物,而他送给她的所有东西她一件都没有带走。
还有一封信。
………………
此时此刻,他们两个的肌肤极度地缠绕在一起,微凉的初秋,也被碰撞出了一股股暖意。
只差一点,任廷希就要再次得到她了。
任廷希吻得越深越用力,当年那些斑驳的痕迹就越清晰的浮现在蓝小兰的眼前。
蓝小兰没有忘记,不能忘记。
她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很丢脸,很脆弱,很无助,很不知所谓。
她用手搭住自己的双眼,眼角的液体潺潺流下。
这一次,她没有默不作声,而是发泄性的痛哭了出来。
“任廷希……我很好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