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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曾经青涩 > 第44章 曾经沧海要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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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桂芝积极纵身一跃嫁了,嫁有所值,死心塌地一阵子,别人以为嫁进福地,后来发现:好男人真的不用那么精致,精致极了,就成了银样蜡枪头,除了外表,性格是一踏糊涂,悔之晚矣,就这么死撑活挨吧,如果邹庆云不出现,一切如死水一潭,但邹官运一下子亨通起来,从乡下一个偏远的公社,因政绩突出,从一大拨人中杀出重围,调到县上,仍主持他擅长的农村农业,有时下去一两个月跑基层,他不修边幅,胡子邋遢,黑炭头一样,迎风而站,迎阳开放,许多工作方法来自于基层,三年前的吴洼子大队扫盐碱工作后来之所以雷厉风行开展起来,与他前去调研有关,引进南方水稻栽插技术,他功不可没,得到专区领导认可。

偶然,如果不是偶然,在小巷子邹庆云骑着车撞她一下,决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一切皆是缘,是孽缘,大街上当时稀稀疏疏,人不是很多,撞谁不好,偏就撞了吴桂芝,本来他的性格就火急火燎,穿插游走,撞人雪白大腿上,寸劲,他赶紧下来,把自行车往墙根一丢,“对不起,怎么样?去医院看看!”

小题大作,有擦痕,有撞击,但距离去医院,还不到程度。

吴氏本来要发作,但听声音,抬起头,认出他来,“怎么会是你?你不一直在乡下河岔公社工作吗?怎么会来到这里?”在晚阳的跌落里,那张代表着男人皮的脸,并没有那么难看,除了黑依旧,象漆,在皮肉之间,揩不掉,或许因为刚剃过头,甚至有些英武,这些年在林才威那里受的委屈,一下子如泉冒出来。

正在她思潮泛滥时,身后秘书忙扎车,“邹副书记,你没事吧?”

“邹副书记?你调上来了?”吴桂芝一脸惊讶,乡下那些镇和公社就是个深坑,许多人挥洒着青春,终老于那里,“什么时候的事?”

“准确地说:三年前!”邹氏拍拍手,“你到底怎样?”

“无关紧要!”羡慕和恨就油然而升,“你结婚了吗?”

“早结了,在乡下,一堆孩子!”

“幸福吗?”

“无所谓幸不幸福!”他叹一口气,掉进失落里,“人哪,哪能随心所欲?心之所想,梦之所至,梦碎人回,女人嘛,就那样:传其宗,接其代,一生了了,无所谓,不去想它了,往事如烟,烟呛五腹,曾经的执着,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想开了,心就如止水!你呢?听人说:嫁个白马王子,一定幸福!”

“是匹白马,与王子千里之遥,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说它了,过眼烟云,我能经常见到你吗?”这是一匹黑马,超出她认知范围,只要再往上一纵,即可带家属,双脚自此踏上幸福之路,绕了这么一大圈,她用婚姻做赌注,押错了宝,婚后她没有工作,靠着他微薄的工资渡日,她承包家庭一切,却对她颐指气使,动不动暴粗口,有两次居然抬起手,要打他,在家里,他是老爷,她是仆人,钱由他赏,经济不独立,人格就不平等,最豪迈的时刻,就是每年一次回乡下,乡下那些人看她,能看出火来,其实:人前光鲜,人后驴颠。跟她同时代人,还在泥泞里挣扎。

事后,如果不是他主动留她吃饭,一切就象风偶尔吹皱的浪花,风过水平,黄脸婆虽黄,但是忠诚卫士,守着贞操,守着家园,任何时候回到那里,他都可以俯仰自得,他是永远的老爷,即使他不在了,他的领地也不容侵犯。

正因为有了一来和二去,年轻时的遗憾,他在心中唏嘘这么长时间,终于出现了轮回,他想找回人生的遗憾,且女人半推半就,在小酒的作用下,美事成真,醉了,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这时候,东窗事发,林才威找到缝隙,那些年在夹缝中的憋屈,他要加倍拿回来,风雨已经满,要盖盖不住,好在只在大街小巷流传,事态正常在朝着愈演愈烈方向发展,黄脸婆石小兰杀进城里,这是个滚烫的火药桶,弄不好就嘣一声天崩地裂。

“糊涂!这事躲得了吗?你是名人,不是百姓,名人有效应,就不怕敌手添油加柴?”鲁延年拍了桌子,“小肖,你从大院多带几个人,不吃不喝也要把老邹找到,实在不行,去公安局找黄局长,不计代价,一定找到他,他不能就这么毁了!”

“是!我这就去!”

古大江坐着竖起大姆指。

何宗昌一句话也没有。

肖云峰走了,直接去了公安局,他坐着孙东洋的吉普车,风驰电掣。

毛不平正准备用找来的木棍撞门,门却牙开一条缝,开了,石小兰泪人似的,风是毛不平,“毛秘书,你和孙书记可要给我作主呀,他不能……这样没……没良心?这些……这些年我在乡下受……受这么多~~~苦呀,他说……说不要、要我,就~~~呜呜呜……”

“嫂子,嫂子,跟我走,我还就不相信:孙书记收拾不了他,实在不行,撸了他,让他回家抱孩子!”毛不平这是气话,他哪有这个权力?

“那不行啊!他从乡~乡下出来,受……受了这么苦,遭……遭这么多罪,不容易呀,实在不行,我回乡下,遂了他…的心愿,呜~呜呜……”

“不能就这么饶了他!走!孙书记还在巷子里,我们一起找他!”

那一夜,钟吾县头头脑脑,全象热锅上的蚂蚁,公安局全员出动,孙东洋一竿子全焦急万分等待着电话,可是电话一直不响,一直到后半夜,只有墙上的壁钟在嘎嘎响,每到一个钟点,就当、当当……

“谁?你们……你们谁敢拦我?”喝得酊酩大醉的邹庆云,指着门卫,在跌跌撞撞,往门里走,血红着眼,食指指着门卫。

“快!去报告孙书记,就说邹副县长回来了!”

孙东洋正在焦急踱着步,门卫提着枪,上气不接下气,“孙……~孙书记,他回来了!”

“快说,谁回来了?”孙东洋一脸冷竣奔过来,所有人站起来,往这边奔。

“邹副书记!”门卫指着门外,却紧张说不出话来,这时电话铃却炸裂地响,“就在门外!”

除了鲁延年,所有人潮水涌向门口。

“小肖吗?快回来吧,他回来了,就在门口,电话给黄局长,老黄,我是鲁延年,派辆车,带几个人抓紧过来!要快!”鲁延年放下电话,也出去了!

“孙东洋……老子、老子回来了,爱咋、咋地!”不断打着酒嗝,“祸我闯了,我认了!”邹庆云指着孙东洋,“哈哈哈……老子再、再无憾事了!你们、你们一个个,如、如临大敌,瞅~瞅啥?我又不跑,用……用得了这么多……多人吗?”

“你忒不象话!你就是个混蛋!你……!”孙东洋手乱颤,却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你、你终于发是发怒了!不说白面书生……”

鲁延年挤过人群,拉住孙东洋,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别人听不到的话。

“老鲁,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明天报纸头条‘副书记自甘坠落,旧情人重温旧梦’!”他做了个酒醉狂喝的动作,象打醉拳,“哟呵~~~还把持不住了……”

“邹庆云,你干什么来了?”孙东洋推开鲁延年的手,指着他。

“自首!”伸出双手,没想到一双冰凉的手拷套手上,黄芝山就在他身后。

“黄芝山,你凭什么……?你算哪根葱?”

“带走!”两名公安架着他。

“孙东洋,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不服!……”

何宗昌摇摇头,“既知今日,何必当初?”

“事情到此为止,县委没有意见出来,希望各位三缄其口,切勿外传!各位辛苦,明天见!”鲁延年一抱拳。

有人打了哈欠,纷纷自行散去。

“这事闹的,鸡犬不宁嘞,这恐怕是后半夜!”古大江也往外走。

“大江,你回来一下!”孙东洋叫道。

“孙书记,还有事?”

“昂,有件事非你莫属,你的痞性压抑太久了,使用一下?”

“孙书记,你怎么哪壶不开不提哪壶?为了这事,我岳父没少批评我,你要说什么?”古大江有些不好意思。

“林才威那儿,你明早堵门处理一下?”

“孙书记,你这是想护犊子!”

“放屁!我和老邹同龄人,再说,他该承担的责任,一样不能少,这种先河不能开,以酒乱性,罪不容恕!”

肖云峰敲开家门,柳云萍打着哈欠,给开的门,这时大钟敲响三下,“发生了什么事?要这么晚?”

“突发事件,接生婆……”

“你再说一句?”柳云萍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

“口误!口误!”肖云峰忙解释。

“今后再说,这门你就别进了!”

“哎~哎哎~,你搞错没有?这是我的家?”

“你的?写名字了?你喊它一句看它答不答应?”

“你咋变成无赖了?你不还没正式进这个家门吗?”

“你逼的!”拧身就走。

“好!我现在就逼你一把!”丢了包,门也不关,从后面抱住她,手伸进睡衣里。

“你要干吗?”

“逼你!”

“你作死!”

“接……”

“你再一句!”柳云萍扬起手,竖在那儿,瞪着眼,良久保持一个姿势,没有落下去。

第24章:

石小兰躲在招待所的被里,哭了一夜,想着自己悲催的命运,哭得嗓子都哑了,如果邹庆云不要她了,她将何去何从?她的一堆孩子怎么办?那是她的心头肉,她可以没有让人荣耀的靠山,但她不能舍弃三个娃,打定主意,她要回乡下去,那个夺了她爱的女人,一定是漂亮至极的,且他们有过过去,阴差阳错,兜兜转转又回来了,他们只有一次?她摇摇头,她不相信:邹庆云已经那么久没回来,他是男人,是健壮的男人,有过一夜八次的辉煌历史,怎么可能没有那事?天已经大亮了,没必要要死要活瘫在床上,等人来救,她要自我解放,这样一想,释然了,她起来,擦擦泪,脸象核桃,咋这么红?这怎么出门?倒些温水,洗了脸,梳了头,拉开门,两名服务员,穿着雪白的工作服,挡在那儿。

“嫂子好,起来了,我们带你去食堂!”

“不用啦,我要回去啦!”

“不行!孙书记吩咐过,他马上要来看你!”

“你们告诉孙书记:我石小兰谢谢他,乡下马上农忙,那么多事要我做,还仨孩子,见不到我,他们会乱成一锅粥,我呆不住呀!”

古大江戴副墨镜,从公安局调了五个人,全是一色彪形大汉,临出门专门找人在胳膊上画条大蟒,嘴上叼根烟,敲开林才威家门,林氏夫妻正在大战。

“哟呵?能耐!你们继续!”古大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紫砂茶壶,倒着水,斜斜吸咂一口,“这茶具不错,兄弟们,走时给我带上!”

“好的,大哥!”有人应道。

“别介,继续,你们完了,我们再谈!”

“请问大哥,你是……?”林才威有些害怕。

“这些都是我乡下兄弟,跟我来玩,闻听兄弟最近发一笔小财,特来祝贺!”古大江一抱拳,“有财大家发嘛!”吹起口哨,并用手抚抚头发,“兄弟,那竹杠重吗?要不要我搭把手?”

“那倒不用!你们是何处神仙?”林才威紧张了,“还没到手呢,等到手了,自然会孝敬你,不瞒你们说:是条大鱼!县上的,听说对方是个副县长,她是我老婆,他敢睡我老婆,作死,狠狠敲他一笔,休了这贱货,敢给我戴绿帽子,哼!你看,她不是什么凤凰,是乡下土鸡,水性杨花!”

“嗯!你点儿眼力见,要是他不给怎么办?”古大江从腰里拔出把刀,在胳膊上绣龙的地方蹭来蹭去。

“他敢!他做下丑事,哪个敢包庇他?”

“你准备敲多少?”

“怎么也得两千块,要不我不亏大了?”

“有气魄!兄弟,要不我替你出气,这张脸不错,它招惹人,划几刀?”

“不了,她也可怜,我休了她,她就得回乡下,没有脸哪有活路?”

“你还挺善良的吗?要不这几刀给你?”

“不!不不!你还是给她吧,反正我不要了,你们爱咋咋弄,我不管了!”

“那不行!你敲的是我敬重的人,我不能不管,她两刀,你四刀,要不然,我大哥那儿没法子交待!班你也不用上了,你可能要被开除,我顶了你的位置!”

“大哥,我求求你们饶过我吧?我不能不上班,我还有孩子!”“噗通”林才威跪下了。

“你不有两千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