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个非常轻佻的声音打破了这美好的氛围。
“这位姑娘,可否赏脸与本公子前去一叙啊?”
凌烟顺着声音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华服公子哥正站在不远处,眼神放肆地在她身上打量着。
这位公子哥身着华贵的锦袍,那料子一看便是上等的丝绸,在阳光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
锦袍上绣着精美的花纹,用金线勾勒出的图案栩栩如生,彰显着他的富贵身份。
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镶嵌着宝石的帽子,宝石在冬日的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一支玉簪斜插在他的发髻间,那玉簪通体洁白,温润细腻,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显然是价值不菲之物。
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美玉的腰带,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扇子,在这冬日里显得格外突兀。
那扇子的扇骨是用上好的白玉制成,扇面上绘着山水画卷,笔触细腻,色彩鲜艳。
他自以为潇洒帅气地扇着扇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自己是这世间最风流倜傥的人物。
他的面容略显苍白,一看便是长期沉溺于酒色之中。
眼睛周围带着淡淡的黑眼圈,那是纵欲过度的明显标志。
他的嘴唇也微微有些发紫,想必是因为过度饮酒和熬夜所致。
他的五官可以说是非常普通,身材也是个白斩鸡。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个个穿着整齐,神色恭敬。
这些小厮们小心翼翼地跟在公子哥身后,随时准备听从他的吩咐。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畏惧和谄媚,显然对这位公子哥十分畏惧。
而这位公子哥远远地就注意到了凌烟,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即使戴着面纱,也无法掩盖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魅力。
她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被她吸引。
如今凑近一看,公子哥更是被凌烟的那双眼睛所惊艳。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犹如秋水般清澈明亮,又似星辰般璀璨夺目。
他敢确定,这面纱下绝对是一副惊天容貌。
顿时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揭开那层面纱,一睹芳容。
于是,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炽热,脸上的兴奋和激动之情也愈发明显。
凌烟打量过后,虽不知他的身份,但此人绝对是非富即贵。
所以她此刻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下一刻,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便故意满是嫌恶。
柳眉紧紧蹙起,朱唇轻启,毫不留情地骂道:“哼!什么糟践玩意儿!瞧瞧你那副模样,面色苍白如纸,黑眼圈浓重得如同墨染,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脸上那油腻腻的神情,真是让人作呕,长得丑也就罢了,还这般不知廉耻地当街调戏女子,简直污了本姑娘的眼,你这又丑又油又恶心的家伙,赶紧离本姑娘有多远滚多远!”
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鄙夷。
那华服公子哥听闻凌烟这一番毫不留情的怒骂,脸色瞬间如同被乌云笼罩一般,变得极为难看。
他原本那自认为潇洒帅气的面庞此刻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苍白的肤色在愤怒的情绪下隐隐透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那双原本带着轻佻与放肆的眼睛此刻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愕与恼怒。
眼中的光芒也瞬间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而凌烟的身姿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散发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街道上的其他人听到凌烟这番话,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原本只是在一旁默默围观,此刻却被凌烟的勇敢和直率所震撼。
他们面露惊愕,不敢相信一个女子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斥责一位华服公子哥。
而这位华服公子哥他们大多也都认识。
那可是姚皇后的亲弟弟啊!
这位女子是怎么敢的!
于是他们在惊愕之余,心中也不得不由衷地佩服凌烟的胆量和口才。
凌烟身后的侍卫们也是微微一愣,随即便露出钦佩之色。
随后侍卫长忧心忡忡地上前一步向凌烟低声禀报道:“姑娘,此人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弟弟,您还是莫要再与他起什么冲突,陛下虽然非常宠爱于您,但得罪了姚家,陛下可能也爱莫能助。”
凌烟闻言挑了挑眉。
原来是姚皇后的亲弟弟啊!
既然如此,那她就更得好好得罪一下他了。
这位姚公子,仗着姐姐是皇后,自己身为国舅,又有姚家庞大的势力撑腰,可谓是嚣张跋扈、肆无忌惮。
他犹如一颗毒瘤,不断侵蚀着百姓的安宁生活。
除了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侵占良田之外。
手上还有许多人命,而且大多还都是女子的。
至于为什么,看他这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也能想明白原因。
他还强占民宅,逼迫那些百姓流离失所。
许多家庭因此支离破碎,却敢怒不敢言。
他还经常在赌坊出没,与人豪赌。
输了便仗着权势赖账,赢了则强行索要钱财。
若有人敢反抗,等待他们的便是一顿毒打甚至是牢狱之灾。
他还豢养了一批地痞流氓,充当自己的打手。
这些人在街道上横行霸道,为非作歹,百姓们对他们是又恨又怕。
姚公子的种种恶行,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北厉百姓,让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却没有人敢动他。
因为有能力动他的人都因为多方因素考虑而选择了视而不见。
既然他如此罪行累累,那凌烟就更加不会对他客气了。
于是她见他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心中却毫无惧意。
又再度开口了。
声音清脆如铃却又带着刺骨的冷意:“瞧瞧你这副模样,空有一身华贵衣裳,却难掩你那庸俗不堪的灵魂,你以为凭借着这身行头就能为所欲为?殊不知在旁人眼中,你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罢了,整日沉溺于酒色之中,虚度光阴,毫无志向可言,你这般人,就如同那被虫蛀空的朽木,看似华丽,实则一触即溃。”
“你那轻佻的举止,放荡的神态,哪里有半分君子之风?简直是对这世间美好品德的亵渎,你以为仗着些许权势就可肆意妄为?却不知人在做,天在看,你的所作所为终有一日会遭到报应,你这般丑陋的灵魂,即便穿上再华丽的服饰,也掩盖不了你内心的肮脏与丑恶。”
凌烟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刺那姚公子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