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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容不得人犹豫。

某着名哲学家刘培茄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话:犹豫就会白给!

萧道承觉得,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必须动起来。

敌人为什么这么做战后再说,稍纵即逝的战机必须得抓住。

敌人竟敢派步卒主阵,虽然他们的两翼也有骑兵护卫,但是主阵就是主阵。

若是敌步卒不敌,敌骑兵要进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掠阵掠阵,那可不是说说的。

真若让己方冲进抚州军的阵线里,这些侧翼的骑兵就来不及了。

况且,只有你们有侧翼?

我们进攻的冲阵也有啊,我们的人一拦着,你们的侧翼之骑怎么援?

拿头去援。

既然如此,那就冲杀便是。

至于敌军先行占据的一处小土坡,问题不大,战马跑的上去,速度减慢不了多少的。

这地方也就是这样了,四平八稳的,这样子才会被先人们选中建城。

不仅城池本身要平,附近的地块也要平,不能有很多的山,不然种个地都要翻山越岭到另一头去,不能自给自足那还玩毛。

所以,萧道承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装叉,要付出代价的。

战马奔腾,嘶鸣律律。

马匹冲锋的本质无需多言,利用巨大的动能冲击敌方阵线,手中骑枪无可匹敌。

陌刀手,也不能敌,但是他们结成的阵线能够克制骑兵。

陌刀阵也不是单纯的只有陌刀手,是好几种兵种的组成。刀盾手,陌刀手,弓弩手等。

但你们有什么?

一群步卒一字排开,排成三行,无盾无甲的,连一柄刀都没有。

除了手中的一根烧火棍儿。

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难道这些烧火棍还能召唤天降神雷噼噼啪啪地将他们全部干掉吗?

这纯扯犊子。

然后,他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对面

沙奔目视前方逐渐提速朝他们发起最后冲锋的骑兵,暗自计算起来。

这东西的射程,不好说;精度,不好说。

但是威力不错,他需要将人放进再打,但也不能放的太近,不然没放几轮排枪敌骑兵就冲上来了。

“吭哧吭哧”

一群力夫突然从旁边冒了出来,吭哧吭哧地将一堆拒马桩搬了上来。

萧道承眉头一皱,这一下子难玩了。

拒马桩,这种东西能有效阻挡突进单位的冲击。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无论陆地还是沙滩,也别管木头的还是金属的还是钢筋混凝土的。

这东西都非常的好用。

便宜,能够回收。

摆在那儿就问你一句话:你过来啊~

骑兵冲锋会撞上去,撞上去的人马...

串糖葫芦了解一下。

而对于拒马桩这种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很好的方法来应对,因为它就在这里,你躲不掉,要突破它才能进攻到后面的人。

要破解它,只能硬啃,用人命硬啃。

冲锋的叛军骑兵们也注意到了这点,开始放慢进攻的脚步。

这可是拒马桩,目前无解的东西。

要啃的话,只能等步卒上来,一轮箭矢压制住后慢慢抵进,然后搬开。

嗯,就这么一回事儿,没有别的方法。

因为哪怕具甲重骑兵,在规模和冲锋的速度没起来之前,结实的拒马桩也一样能将他们拦住。

他们停住了脚步。

因为,身后的主帅大概率已经在差传令兵勒令他们回传了。

这就是拒马桩。

不过,骑兵可不是拿来死磕这种东西的,这种来去如风的兵种是可以利用战马的高速快速机动,寻找地方兵团的薄弱点发起进攻,以己之强,攻敌之弱的兵种。

是一种能够快速撕开敌方阵线的兵种。

不管古代,现代也有被冠以“骑兵”的兵种。

比如阿美莉卡各种各样的游骑兵,那就是一个类似的定位。

敌骑兵是放缓了脚步,但沙奔却没有。

骑兵想要停,那可得一段时间。

毕竟这可是一大堆人马,各层喝令下去,最少也得二三十息的时间才能让战马完全停下来。

不然后面的人就撞上来了。

就这么,这些人撞入了火枪的射程。

沙奔目光一厉:“放!”

然后,他身侧的亲兵挥舞起了一杆大旗。

以他为中心,枪焰像是波浪一般腾起。

听到枪声,其余的火枪手自然是下意识跟上。

一旁地马腾缩了缩脖子。

虽然不止一次见识过火枪发射,但是这么多杆火枪一同喷吐烈焰那还是头一遭。

还好他人精明,早早就让手下的将士将战马的耳朵用棉絮堵了起来,不然战马一乱,他们的侧翼不稳。

不过,萧道承的骑兵可没有堵住马耳朵。

枪焰闪烁,枪声轰鸣,硝烟弥漫。

燧发枪发射的声音震若龙吟,威势如电。

更重要的是,速度降了下来,几乎是慢跑状态的他们遭遇到了迎头痛击。

在宽阔战线上,沙奔将队伍拉开。

三段击,并不意味着队伍只有三层。

实际上,为了保险起见,在三层阵列后还有一支预备队。

负责在火枪队的人战殁后填上来。

一支部队的将领要学会留后手,学李云龙打仗不留预备队那早晚要出事。

这批火枪,周牧枫自然是留了后手。

他虽然给它们整了膛线,但是没有给他们米尼弹。

所以精度很感人。

但,够了。

一簇又一簇的血花从他们的身上,战马的身上绽起。

战马悲鸣,骑士哀嚎。

成片成片的人马倒下,但是更多的人幸存了下来。

万余火枪手,哪怕是排成了三段击阵,一轮齐射就要有三千枚铅弹往前面喷。

就算有一大半打歪了,飞到天上了,摁到地里去了。

但是总归是有一部分铅弹能够甩到人和马的身上的。

还是那句老生常谈的话。

人们恐惧的,永远是未知。

“这是什么鬼东西!”

萧道承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对他们造成了杀伤,但是死了人总归是真的。

而且,大概率是跟对面那若隐若现的火光,不断冒出的黑烟,势若雷霆的巨响有关。

没让萧道承等待太久,对面的人队形变了。

他们一阵蠕动,只见最前面的人二话不说直接退到队伍后方,然后第二排的人即刻走到最前面。

然后举起了手中的“烧火棍”儿。

萧道承只觉得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