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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羽看着他坐在那里、仰着头,墨眸深邃的模样,知道他不老实,可看见他受伤的右手,又不能真的与他一般计较。

“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殷王摊掌,“本王从未。”

“你究竟什么时候回南蛮?”

“待养好了伤吧,否则本王这手骑不了马。”

秦牧羽如此听来,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白神医暂住在摄政王府,明日我去向他求药,想必你的伤能在半月之内痊愈。”

殷王剑眉微拢: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赶本王回去,不想看见本王?”

秦牧羽抿着唇角,舀了一碗汤泡饭,拿了把勺子插进去,推到他手边:“吃饭。”

“手疼……”

“用左手拿勺子。”

“可是本王想夹菜吃。”

“你受伤了,得吃的清淡一点,你还想夹什么菜,用不用我再给你倒杯酒?”

“也未尝不可。”

“?”

秦牧羽冷冷剜了他一眼,坐直了身体,吃自己的饭,懒得再跟他贫嘴。

堂堂大男人,竟然像个长舌妇一般话唠,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聒噪。

“秦牧羽。”

“又有什么事?”

“耐心一点,说不定下次就见不到本王了。”

秦牧羽眉心一跳,瞬间拉回到曾在南疆的那段日子,他也曾说过同样的话,可后面传回的却是他的死讯。

有的人见一面、少一面。

有的人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见了此生的最后一面……

翌日。

秦牧羽还没来得及去摄政王府找白锦衣,楚狸便已经来了。

一个人来的。

“阿狸,你怎么来了?”他倍感意外。

楚狸看着他,表情有些欲言又止,随之就看见从那边走来的殷王,想起皇叔说的话。

他们……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从袖中取出一本正红色的烫金帖子,道:

“月底是我与摄政王大婚,我亲自来给你送请柬。”

殷王闻言,立即兴趣浓烈的看过来。

秦牧羽双手接过请柬,眸色有几分恍惚,只觉得昔日的年少玩伴,如今已为人妇,时间过得太快了。

弹指间,大家都长大了。

“恭喜。”

他心中有感慨、有遗憾,更多的是欣慰。

阿狸幸福,他才放心。

“届时,我与将军府全家一定会准时到来。”

“好。”楚狸笑着点头,看见不远处的殷王,几句话又堵在喉咙里,呼之欲出。

他们……

她正斟酌着措辞,不知该怎么开口时,便听得秦牧羽问:

“对了,白神医在摄政王府吗?”

“他在,怎么了?”

“我想问他要一些药。”

楚狸紧张:“你受伤了?”

秦牧羽摇头,“不是我,是殷王。”

尽快医好他的手,等他痊愈了,也能快些回南蛮了,省得在这里天天烦人。

楚狸却是眸子微瞠,万分讶异的看着他:

“你……”

竟然是为殷王求药?!

殷王受伤,难道自己不会找大夫?牧羽却关心于他……

难道皇叔说的都是真的?

惊呼之时,立忙捂住了嘴,有些失态的忙道:“那……那我回去就跟白神医说一声,让他配好药给你送过来,我还要去宫里送请柬,就先走了。”

“好,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出去!”

楚狸摆着手往外奔,在经过殷王身侧时,停了半秒,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才大步离去。

出了正厅。

外面,秦母带着两个婢女正回来,两个婢女一人提着一只老乌鸡,另一人挎着篮子装满菜。

她温声叮嘱:“这老乌鸡一定要文火慢炖才入味滋补,再加上枸杞人参,最是补血。”

“是,夫人。”

楚狸驻足:“伯母,你这是……”

秦母回头,这才注意到楚狸在,惊讶道:

“狸儿,你什么时候来将军府的?也没人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方才去外面买菜了,昨日鹤辞受了伤,得好好养养。”

鹤辞?!

称呼已经变成这个了?

楚狸惊异的差点撇了脚,忙问道:“伯母,殷……鹤辞公子已经在将军府住了好一段时日了,难道他不用回去?”

秦母听了这话,不禁疑惑道:

“鹤辞为人温和懂事,敬爱长辈,又与牧羽交好,现下还受了伤,将军府哪有赶人的道理?”

况且:

“我觉得他住在家里挺好的。”

她这是夸上了?

她对殷王很满意?

她当真很支持牧羽与殷王?

楚狸诧异的仿佛看见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不禁再问:“伯母,你已经决定了?”

秦母笑道:“这有什么好决定的?这件事不是看牧羽的意思吗?牧羽点了头,将军府又那么大,多住一个人还更热闹些。”

二人是好友,友人来家里做客,鹤辞又为救牧羽而伤,在家里住着养伤,不是应该的事吗?

楚狸抱头。

天爷!

这个世道已经变成她不认识的样子了。

太陌生了!

若说牧羽是年轻人,又与殷王长期相处,并肩作战,奠定了情谊基础,可秦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长辈都已经这么开朗了吗?

楚狸惊惶的抱着头,跑回摄政王府:

“皇叔!皇叔!”

彼时,楚棣迟正在书房忙碌公务,闻声立即扔了折子,打开双手接住那狂奔而至的女子,

“跑那么急作甚?”

“皇叔,牧羽跟殷王他们真的……不仅如此,秦夫人还欣然接受,这简直……简直……”

太天方夜谭了!

难道说她这个年轻人,还没有秦夫人赶潮流?

楚棣迟单手抱着她,理了理她裙摆上的褶皱,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尊重他人选择,你理解不了的事物,他人却未必。”

就好比楚傲天打小怕鬼,恨不得用符纸符箓贴满自己浑身,殊不知所害怕的那些鬼又何尝不是别人日思夜想的亲人呢。

楚狸闻言,觉得有理,可按着砰砰跳的心口,不禁又担心起来。

殷王远在南蛮,并非知根知底之人。

他性情如何?嗜好如何?品性如何?将来会不会欺负牧羽?

南蛮又那么远,来往不便,万一真欺负了,她也不能及时知道。

越想越担心。

“好了,别想那么多,”男人揉着她的头发,“有这个精力,好好准备我们的大婚,有的是你操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