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忆然有些生气:“什么时候了,还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庄晓夜耸了耸肩,但是却到底是收起了原有的轻佻:“好吧,那为了公主和我的生命安全,晓夜会好好研究研究这块石头。”
听他说法,李忆然才放下心来:“别放弃,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李忆然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她咽了口口水,知道二人的生死存亡已经全然寄希望于庄晓夜身上。
庄晓夜朝着她苦涩地笑了一下,艰难开口道:“若是我今日不幸殒命于此,晓夜也希望公主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能跑多远跑多远。只要能出去,外面就有人接应公主。”
他这话说的像送别似的,李忆然顿感头皮发麻。
“........\"此时再说什么已经显得过于矫情了。
庄晓夜见一时半会也解不开这钟乳石上面的秘密,索性盘腿坐了下来,开始研究那上面乱七八糟的咒文。
“这块石头和前面的那些石头都不一样,上面的咒文很是狠毒。”
可能是此时的氛围有些过于紧迫了,庄晓夜主动开口解释起来,缓解二人之间的冷硬氛围。
“依照我对前辈的看法,前辈是不会做出这么恶毒的术法来困住来此地的人的。”
“何出此言?”李忆然对他下的这判断倒是有些疑惑了。
毕竟,她也不了解庄晓夜口中所说的前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
\"我自从之前捡到了那本古籍之后,在脑海里就能听到一些前辈的声音,而且从前辈所写的书籍上面的术法来看,前辈应该不是什么凶恶之徒,反倒是研究的都是些正派的术法。“他摇了摇头,手顺着那钟乳石上被咒文雕刻出的纹路摸索。
“之前那些钟乳石的阵法就是前辈自己的,晓夜之所以前面那么悠闲,就是因为,那些阵法,即使解错了,也不会有什么伤人的后果。”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李忆然就想起那最后一块石头.............
庄晓夜知道她在想什么,补充道:“那最后一块的钟乳石,也并未立即夺人性命,而是把公主你转移到了这个地下湖泊的地方,不是么?”
他这话说的倒是有道理。
李忆然点了点头,道:“却是如此。”
“想必是前辈的一个玩笑的戏法吧,看来前辈也算是有些童心的人了。”
李忆然不觉得,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到地底下的冰凉湖水里面,若是没有庄晓夜相救,这掉下来的人能否还能活命。
“我知道公主怀疑什么,公主落水的时候,晓夜也下水去救公主了。”
“只是.....\"谈及此处,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难道是湖水有什么异样?
“有问题的并不是湖水,而是湖底的阵法。”庄晓夜换了个姿势,扭了扭身子正对李忆然。
“那湖底的阵法,本来是可以托举落水的人上岸的。”
“可是我下去的时候,那阵法上面乱七八糟充满了被修改的痕迹。”
“原本救人的阵法,反倒是变成了杀人的利器。”
庄晓夜继续深深地皱眉:”依照那修改过后的阵法来看,若是不慎调入了湖水,之后就会被感觉到浑身身体沉重,然后不断朝着湖底沉下去,最终窒息而死。“
李忆然有些惊讶,他这描述倒是确实和之前自己的经历一模一样。
于是她开口道:”和我之前掉下去的感受一样。“
“当时我试图游上去,但是却总感觉到阻力,原来是因为湖底的阵法么?”
庄晓夜点了点头,继而有些为难地想到后面的那句话要不要继续说。
李忆然见他面有难色,鼓励道:“不妨直言。”
庄晓夜吐出口气,道:“还好公主你提前晕过去了,你可是不知道,那湖底的情景可吓人了!”
他说话的时候难得有些颤抖,这样子可不多见,李忆然认为他平日里胆子还挺大的。
“湖底有什么?把你吓成这样?“李忆然咽了口吐沫开口道。
“......\"
\"湖底都是掉下去的死人尸体。“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而且那些人,看衣着,极有可能是之前离奇失踪的祭司们。”
“!”这话倒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为什么,凭什么确认的?”李忆然问他。
“那些人的身上的服饰,和我之前在祭司台分发的衣物都是一样的,而且....\"
他抬眼看着李忆然,一字一句道:“那些人的身体的不同部位上,都有和我一样的刺青....\"
他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右脸。
“!”也就是说,这地方之前有很多的祭司来过,但是无一例外全都葬身湖底了。
想到这里,李忆然不禁一阵后怕。
“若是当时没有庄晓夜在一旁相救,恐怕我此时也是湖底尸首的一座了.....\"
恐惧过后,一股疑虑又袭来:”他们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这地方不是你们的禁地吗?“
庄晓夜点头:“确是如此,此地不仅族内严格禁止来,甚至外面还有很多阵法,我所言的阵法不是山洞口的阵法,而是外面的后山外面已经有结界禁止族内人士随意出入,平日里还会有人把守。”
“他们为了什么来的?”
庄晓夜思考了一会,眼光也开始闪烁:”难道是那个传闻中的.......\"
李忆然睁大眼睛疑惑道:”什么传闻。“
庄晓夜哦了一声,解释道:“是我们祭司里面流传的一个传闻,说是这后山里面有不出世的绝密咒术,得之可功力大增。”
“怪不得那么多人趋之若骛。”若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那么多年纪不大的祭司,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来这地方。
只是最终还是技不如人,命也搭上了。
“但是...\"
“什么?”
“这术法并不是和大家想的那样啊。”他皱眉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