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晏柳拱到了这个出头的地位,自己却躲在后面不出头,也算是一种懦夫行径吧。”
“不过晏柳好像不是很在意,也愿意为他们出头。所以平心而论,这人还不错,看起来足够正直。”李忆然谈吐之间,没有暴露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如此信任的原因。
也许是受到上一世记忆的影响,她觉得晏柳还是自己这一方的谋士。
只想赶快加快进程,让这个人进入公主府,壮大自己一方的势力。
言卿尘闻言,沉默了一会,随后开口道:“公主,在下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李忆然道:“怎么了,你直言便是。”
“公主为什么对这个叫晏柳的学子,如此的重视?”言卿尘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这一番话,可是把李忆然给问沉默了,李忆然想着,自己总不能把上一世的东西告诉他吧。
她咳嗽了几下,有些牵强地解释道:“本宫...本宫就是觉得,那叫晏柳的,是个可塑之才,也许后面可以纳入公主府,做个谋士。”
言卿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道:“就这?”
李忆然诚恳道:“没错,就这。”
言卿尘舒了一口气,调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对那穷书生一见钟情了呢?”
李忆然闻言,被刚拿到手的热茶呛了一下,道:“没个正经,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她放下茶杯,擦了擦身上的水渍,正色道:“公主府现在很缺人,所以本宫想要广纳贤才,你若是有什么推荐的人选,也可以报上来,考核考核。”
言卿尘闻言,皱巴着脸,道:“我的好公主啊,在下之前的人才已经都送到两座楼那边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剩下的....\"
“你当是大白菜啊,集市上随便就能买一堆。”言卿尘白眼快翻上了天。
李忆然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只是道:”从长计议吧。“
“这么一想,还是更该把那个晏柳挖过来了,言卿觉得呢?”李忆然自己不说,只是反过来问他。
言卿尘道:“公主都已经做好的决定,在下有什么反对的余地吗?”
“只是希望,公主不要,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他一边摆出很夸张的表情,一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手帕,装作抹眼泪的样子,泪眼朦胧地看着李忆然。
李忆然不禁一阵恶寒,切实地打了个哆嗦。
“本宫没有...\"她连忙解释道。
只是这解释,反而加强了对面演戏的劲头。
言卿尘继续抹着似乎并没有的眼泪,一边哭诉道:“什么没有,别说这个新人了。自从公主那小侍卫来了以后,公主有多么冷落我,还不知道吗?”他呜呜地装作哭的样子,一边抬着眼睛偷偷地从手指缝里面瞧李忆然。
看见李忆然那副窘迫的样子,他似乎演的更上头了。
言卿尘继续道:“自从那卫风来了以后,公主就把他捧在手掌心。呜呜,什么脏活累活都给我干,还把我一口气打发到太子那边,真不讲理,就算是真的有感情,也讲究个先来后到的吧!”
他怨妇一样的看着李忆然。
李忆然脑袋上顶着两道不存在的黑线,心道:“这小子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得了,今天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吐吐近几日给他安排这么多杂事,还把他送到太子那边的苦水。”
言卿尘偷偷地抬头看她,两人正好对上视线,李忆然有些尴尬地看着他,道:“好好好,你最近真是辛苦了,后面这事完了给你放个假,你就去休息几天,如何?“
言卿尘瞬间破涕为笑,道:”公主,还是你懂我。“
李忆然白了他一眼,继续道:“说归说,这事你还是得全头全尾的做了,才能应你的假期哦~”
言卿尘道:“那是。在下办事,公主放心。”
他站起来,在小屋子里面踱步,开始分析目前的局:“张振业那边,看到了之前太子放出的威胁他的事情,算是已经被掌控住了,他答应目前会听太子那边的,当然了,公主想让他听你的也不是问题,只需要本公子小小的操作一下就可以。”
李忆然道:“暂且不用,你刚去那边,恐怕此时贸然行事,太子会起疑心。”
言卿尘点了点头,道:“也有道理。那就张振业那边暂时按兵不动咯。”
“考试安排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看公主什么时候有空了,这几日言家都在往考场里面运东西,随时都可以混进去。”言卿尘道。
“太子他们什么时候去考场?”李忆然问道。
“应该就是这个月的十五日吧,还有五天。”言卿尘数了数日子,回道。
“那提前三天把本宫安排进去吧。还是要适当避开太子。”李忆然思索了一下。
“可以,那就当天早上,公主还在这个老地方等我,我把那人带来,公主和他换了衣服,就跟着言家的马车队进去送货,之后那边会安排好接应的人手。”言卿尘道。
“你什么时候去?“李忆然皱了皱眉,问道。
“我在您和太子之间的时间过去吧,这几日那边运送货物也需要我清点,不会过去太早。不过这中间的几日,我都在考场里面,公主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来找我。”言卿尘安排好那些行程,道。
“好,那就这么定下来了。看来你这几日有的忙了。”李忆然笑着看他,打趣道。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哎,公主也别拿我开玩笑了,若是真的心疼我,怎么舍得给我安排这么多事...\"
“本宫现在身边能用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能者多劳嘛,言公子觉得呢?”李忆然挑了挑眉看着他。
言卿尘说不出话,道:“自从山里面回来,总觉得公主变了,变得越来越坏了,好怀念当时天真无邪的公主啊。”他摇了摇头,以示惋惜。
“我们都不能是过去的自己了,要不然你为什么也要回来。”李忆然幽幽地盯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