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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确实是皇宫侧门出口没错,但联合刚才已经布满了杀手可以想到,门外一定有更多的侍卫埋伏。

此时出宫想必是难于登天。

难道今日她就要命绝于此?

不!她不可能认输!

李忆然想着,回头望了望宫内,思考着宫内的地形,想着是否还有其他出路。

蓦然间,远处传来一阵清脆铃响。

李忆然抬头,看见不远处的观星楼灯火闪烁着。今日是祭祀观星的日子了,李忆然心里想到。

庆朝信奉巫蛊祭祀之术,朝中设有大祭司一职,负责平日里的观星占卜和重要节日的祭祀,明日就为年末春节了,祭祀人员正忙着夜观星象占卜来年气象。

李忆然思索了一下,朝着观星楼走去。

因现任大祭司不喜吵闹,观星楼门口的防卫较为松懈,李忆然悄声前进,趁着守卫不注意喂了随身带的药粉,两人来不及反应便倒地了。

李忆然悄声进入楼内。

点点烛火鬼影般摇曳着,木制的楼梯直通楼顶,抬眼是静谧的月光洒落下来。外面雨声阵阵,楼内却是滴水不漏。

“祭祀的人此时应该都在顶层。”李忆然心想。总是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出去也是杀机重重,不如一股脑的往顶层去了再寻他法脱身。

“公主…?”李忆然正欲动身,一个身着华丽祭祀礼服,左手持着观星盘的青年小声叫住了他。青年肩膀上站了一只彩色羽毛的小鸟,有些滑稽。

李忆然觉得自己对此人并无特别印象。但看其衣着应该是祭祀人员。正想着是杀还是埋。

眼前人仿佛会读心似的开口了:“我并无恶意,公主…不必提防我。”

他卸下礼服的兜帽,露出的脸上,自眼睛下至嘴角一道印着古老文字的纹身。肩上的彩色小鸟咕咕的叫了几声,理了理身上的羽毛,好奇的盯着李忆然。

“祭司大人怎会在此处?…”李忆然认出了眼前的青年正是主持仪式大祭司的次子,名叫庄晓夜。

祭祀的孩子脸上都会纹上这样的花纹,据说上面附着着古老的神秘力量。

“长兄在上面…我下来取些东西,正巧碰见公主,公主受伤了吗?”庄晓夜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的伤口,关心道。

李忆然正值风波中心,不知他是敌是友,不敢告诉他事情原委,编了几句谎话扯过去了。

见他没有追问李忆然也不再提此事了。失血有些严重,经过刚才的奔波伤口也开裂了,问他可否借地包扎一下。

庄晓夜听完,领着她去了一间堆满占星器材的杂物室,从盒子里取了些药材,正想好人做到底顺手帮她包扎了,突然想到男女有别,一阵脸红。

“非常时刻,不必介意”李忆然知他想法,轻声允了。

庄晓夜开始从盒子里拿出止血的草药,还有一团黑乎乎的药膏,散发出一股草木的奇异香味。

“哦,这是我自己调制的药品,对于外伤止血有奇效,就是味道和颜色有些…”庄晓夜说着,手上没停,把几个瓶瓶罐罐的草药兑在了一起。

李忆然背对着他脱下了上半身的外袍,伤口血糊糊的和刚才草草包扎的衣料纠缠在一起,猛地撕扯下来的时候又崩裂了伤口。

她闷哼了一下,实在是有点疼。但想到今夜能活已是幸事,并未多言。

幽幽烛火打在两个人的身上,映出两个人交织的暧昧光影。

公主露出肩颈处的伤口。庄晓夜眼睛不敢多看。一边红着脸一边手上不停的给伤口敷上了药膏。

清凉的触感,伴随着草木的清香,李忆然闻着这阵香味。在这逃亡的一晚难得感觉到舒心和放松起来。

“祭司大人的药是不错,只是手法还需勤加练习啊”李忆然笑着打趣道,用外衣披在肩上,扭过头来看着庄晓夜。抓住他正在抹药的手,带着调笑看着他。

“骗人的功夫也是 。”她笑了笑推开了庄晓夜,坐直了身子。“说吧,打算干什么事儿呢?”李忆然眯着眼睛看着他,神色严肃。

庄晓夜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哆嗦了一下。眼神飘忽不定。

“你不擅长说谎。”李忆然不急着催他,等着他自投罗网。

“公主,在下不能说,但是请相信在下不会害您的!”庄晓夜抬头坚定的看着她。语气有点急切。

“既如此,请祭司大人给我卜一卦吧?”李忆然见他守口如瓶又迂腐,知道是难撬开他的嘴了。

不过眼下她也并无多大心思关注这些。只觉得周围暗影重重看不真切。

“…好”沉默了片刻,他神色平静下来。随手抓了身旁占卜的木签。

闭上了双眼。昏黄烛火下,他脸上的纹路也显得柔和了几分,微张的双唇里吟唱出几段古语。

半炷香以后,庄晓夜睁开了双眼。原本纯黑的瞳仁一瞬间变成了金色。

“龙困于野…”

说完,那双金色的瞳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忆然。

还没等李忆然继续追问,庄晓夜啊了一声,如梦初醒般的恢复正常了。他眼中带着混沌瞧着李忆然,李忆然顿感无语,知道追问无意。

“你们都是这么占卜的吗?...”

庄晓夜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有点不好意思道:”别人不知道,在下是这样的。每逢占卜之际,总感觉有另一个人透过在下的身体一样,不能自控。“

”不过公主应该知道卦象了,还需自己多多领会了。”

“在下该走了,仪式马上也要开始了,不能再耽搁了,公主若有意可在此处多停留些时间,没有的话便离开吧。”

李忆然心里思索着刚才的卦象,没有看他,他拿起占星盘整理衣裳离开了。

观星楼穹顶,雨稍霁,群星洒落清辉。

环形的木质楼阁,每个角落乌泱泱的坐满了身着黑衣盖着帽子的人,见月光透过云层投入楼内,他们一齐抬起头来。

为首的人手持一支造型奇特的蛇型权杖,举过头顶,旁边另一个人便递上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

庄晓夜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仪式开始了。

他挑拨了一下手中的观星盘,把指针归位了,确认无误以后,两手持着弯腰献给了为首的主持。

主持没有看他,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他和刚才递夜明珠的黑衣人一齐退至了东方的位置,在一旁等待指示。

”其声寂,其形散......“祭祀主持默念着,周围人屏息静气等待着结果。

没过多久,手中的夜明珠骤然发出亮光,占星盘开始剧烈的抖动,一阵风以祭祀为中心开始盘旋上升,吹起了他的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庞,是个老人。

和庄晓夜一样,脸上纹满了黑色的古语,不过那文字似乎略有不同,且老人的脸上的文字很短,左右两边面部都布满了,配合着那张皱巴巴的面庞在黑夜下显得有些可怖。

看罢星盘所示,老人的脸色瞬间变了,“怎会如此?”

说罢他又伸出手来掐算了一下,确认了结果后,他忽而大声呵责起来:“楼内有不祥之兆,所有人立即,自上而下排查!边角也不能放过!势必查出此人!”